吳晨的血肉和骨頭在攪拌的過程中都融入了毀滅的氣息。
只是現在的吳晨,臉上卻連猙獰的表情都沒有了,完全變成了一些波瀾起伏的肉球。
這血肉翻滾了一陣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那原本化成骨沫的骨頭也在此時慢慢的凝結成了一根根完整的骨頭,只是在這骨頭之中,比以前多了一些毀滅之氣。
骨頭凝結完了之後,筋脈和肉也慢慢成型依附在骨頭之上。
六顏色的屬性光也在此時快速的進入到吳晨的丹田之內,直到完全消失。
吳晨身上的氣勢也在此時瘋漲了上去。
“吳晨沒有死,他的修為在突破了.”
寒斥蓮見自己的氣勢也在瘋漲,就知道這是吳晨在突破帶動的。
寒斥蓮能夠感覺到,琉璃火等自然也能夠感覺到,它們的表情自然和寒斥蓮一樣。
“武皇五星了”“六星了”“七星了”……“八星高階”寒斥蓮等奇物的修為達到武皇八星之後,身上的波動的氣息終於變得安靜了下來。
它們現在雀躍不已,武皇八星高階的修為,足以讓吳晨在這地境之內橫著走了。
雖然吳晨體內已經完全恢復,沒有其他異樣的舉止,不過吳晨卻並沒有甦醒過來,而是靜靜的躺在地上,呼吸均勻,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
……地境之外,五大宗門的人聚集在此,這裡的人,實力最弱的都得武皇八星的。
五大宗門的弟子來此地,就是要讓自己的弟子找到一個突破的契機,然後一舉突破到尊階。
這一些強者劃分成了五個陣營,讓人一想不到的一件事是五大宗門中參加弟子最多的不是天靈宗,而是天水宗。
五大宗門的宗主都呆在此地,此時的他們每一個都是武皇九星的修為,但是他們來這裡之前,就已經選好了接班人,地境之中,誰也沒有把握說自己還能夠活著出來。
面對地境這一個神奇的地方,五大宗門都嚴陣以待,不過從各大宗門弟子的眼神裡,更多的是期待。
南宮仕等五位掌門扭頭看向左程威,眼裡有著一些忌憚,四大宗門,沒有哪一個宗門沒有和天水宗有過矛盾。
以天水宗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看,在地境之中,他足以滅掉任何一個宗門。
在地境之中殺人,只要殺得乾淨,就沒有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左宗主,你們天水宗的弟子很強,如此看來,你們是把實力強的都藏起來了。
這一次是打算破釜沉舟嗎?”
五大宗門的矛盾,天水宗和天靈宗最為突出。
如果天水宗要找人動手,那天靈宗一定是首當其衝。
“呵呵,南宮宗主說哪裡的話。
我天水宗再怎麼強,也不會比得過天靈宗吧!畢竟天靈宗是南域五大宗門之首,不過這一次從地境出來,天靈宗就不是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這話裡充滿了很濃的火藥味。
看來真的和眾人想到那樣,天水宗要對天靈宗出手了。
如果天靈宗敗了,其他的三大宗門又怎麼能夠獨善其身呢?“左宗主,雖然我不知道天水為什麼會變的這麼強,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一句,希望天水宗不要打破南域的平衡.”
今天的局勢,丹青等人自然看到很清楚。
天水宗是在故意挑釁,不過以天水宗的實力,他們的確有著挑釁的資本。
丹宗一直以來和天水宗走的很近,所以不用考慮,丹宗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對於丹青的話,左程威也不以為意,似乎丹宗站在哪一個陣營,都與他無關。
火獅也走到了天靈宗的陣營,火獅的立場,自然代表了器宗的立場。
“左宗主,你們天水宗不愧是和異水打交道的,竟然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散發這陰寒之氣.”
火獅作為煉器的高手,雖然他只是想要異火,但是對異水也有研究,只是左程威等身上散發出來的這一股寒氣,卻讓他極為不舒服,這一股寒氣,根本就不像異水散發出來的氣息,不過他又說不清楚是什麼。
聽了火獅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在場的,實力最弱的也是武皇八星,那一個不是南域之中已經成名的天才。
“丹兄,你怎麼看?”
劍眉走到丹青身邊,也表明了劍宗的立場,不知道怎樣,劍眉已經感受到,自己一個宗門或者跟著天水宗都不安全,所以他選擇和天靈宗等三大宗門一起走。
“這個我也不知道,天水宗表現的太不平常了.”
丹青的這一句話,無疑是告訴大家要注意了,事出平常必有妖。
左程威一臉的冷笑,四大宗門的人當著他的面談論天水宗,這不是已經把天水宗推到了四大宗門的對面了嗎?不過這並不能怪誰,誰讓天水宗在最近幾年之內,經常挑釁其他的四大宗門。
“你們四大宗門看來是要站在同一戰線對付我天水宗啊!很好,很好!”
其實這一點左程威原本是不在乎的,但是四大宗門走到同一戰線,就有點打亂他的計劃了,他原本是想逐個擊破,現在四大宗門走到了一起,他要對付起來就困難多了。
但是現在情況已經表面了,天水宗的三百多人單獨站在一邊,而四大宗門的六百多人單獨站在一邊。
“左程威,沒有誰要對付你們天上宗,我們大家只是希望好好的從地境之中得到一些好處。
只要天水宗不動手,那我們四大宗門自然不會為難天水宗.”
劍眉掃視著天水宗的眾人,不管如何,他也覺得這天水宗不簡單,哪怕現在四大宗門已經走到了同一陣腳,但是一旦動起手來,恐怕雙方的損失都不會小。
“是嗎?我並不這樣認為.”
左程威的這一句話,沒有誰聽出他要說什麼。
不過從語氣上來看,他顯然是不畏懼四大宗門聯手的。
“宗主,地境開啟了。
什麼時候進入.”
一道年輕的身影走到南宮仕身邊,他身上的氣息讓許多人感到了壓抑。
在五大宗門眾人的面前,那空間已經成型了一個青色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