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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祭奠師父

師父的墳頭就在大石頭往北不遠處的一個山凹處,墳頭周圍並沒有雜草叢生,墳前有祭奠過的痕跡,師哥終究還算有點良心,擺好貢品,黎真跪下倒了杯酒一字緩慢灑在墳前,道:“師父,徒兒帶師妹來看您了”

紫翠也跪下喚師父,卻早已不能自控的淚流滿面。“師父,徒兒不孝!當初我沒死,不該躲不回來看您,讓您擔憂生病而去,您養了疼愛了徒兒十五六載,卻沒能享到徒兒一天的福,,,,”紫翠說著便泣不成聲。

焚燒著提前命人打好的紙錢,黎真也沒再說話,過了良久,黎真起身拉起紫翠道:“師妹先回屋裡打掃下我們屋子,我有些話想和師父單獨訴說”

紫翠走遠後,黎真才又跪下,眼含淚水道:“師父,我本是無依無家的孤兒,您老人家心善,撿我回去養著,我此生對您感激不盡才是。可有一事,至今不懂,我和師妹都是您撿回來的孩子,為什麼您處處偏愛於她,兒時只要她一哭,都是我的錯,徒兒無辜捱了您老多少責怪?漸漸地徒兒長大了些,心想她是姑娘家的,師父寵她也在情理之中,正要釋懷,也愛上了王家姑娘,可是師父您竟然不顧徒兒的情愛感受,逼迫與師妹成親,只因為師妹想要我嗎?師妹想要的,只要您有,沒有不給,包括我,對嗎?”黎真有些顫抖的手試了下眉眼,接著說:“您病了,徒兒為您請醫煎藥,端到床前親自喂您,您側身看都不看徒兒一眼,哪怕徒兒當初跪求您服藥,您當真心裡只有我師妹嗎?您撒手西去,留孤苦無依的徒兒,讓我嚐盡這世間苦楚!您都不心疼的,一點都不!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這些話,在以為師妹被自已害死後他自知活該,可現在看師妹好好活著,不由得忍不住想問師父,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師父要如此待他?他自斟一杯酒自已喝,又自倒一杯酒灑在地上敬師父,直到一大壺酒再也倒不出。

他們在打掃好的屋子裡休息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下山後已是下午,紫翠只感覺很餓,隨便路邊買個餅啃著。

到了早上初見的地方,紫翠和師哥道別,黎真拉著紫翠道:“師父不在了,做為師哥理應照顧好你,教內你可能住不習慣,”說著給那個瘦高個大眼睛的下屬使了個眼色,那人趕緊掏出一大疊銀票承在黎真面前,他接過遞向她說:“這些錢你先拿著,著兩個人也安排給你,明天你們一起去轉轉看看有喜歡的宅院就買下來,不夠讓他們回去找我”說完又對他們說:“你們可聽到了?好好護她安全,過幾天去教內再領一些侍女照顧她起居。”

“啊!”他倆異口同音張大嘴巴,沒想到啊!教主這是不讓他倆隨身侍候了?這就打發給一個姑娘了?

沒等他們驚訝完,黎真就轉身要走,剛沒走兩步,就給慌忙上前的紫翠拉扯住了,因為紫翠想到了榮公子,她慌忙問:“師哥可認識王爺?政合王?”

“怎麼?”黎真問。“前不久王爺因看上榮家大小姐,屠了榮府滿門”紫翠回答。

“那又怎樣?”黎真耷拉著眼皮問。

“你若是認識王爺,讓他不要再追殺榮公子了。”紫翠回。

黎真抬眼看她,似乎在問,你和榮公子什麼關係?

紫翠被看得不知所措,從懷裡掏出黎真的髮髻遞給他,黎真接過,庸懶的說:“那是他的事,你願幫他是你的事”,說完就要走,紫翠又拉著他,“怎麼?捨不得?”黎真打趣她。

“那個,我不要你的人,錢我就拿下了,多謝師哥。”紫翠道。

黎真輕嘆口氣回道:“好吧,你自已注意安全,有什麼難處去教內找我”

道別師哥他們後,紫翠又去集市上溜達了一圈,如今師哥給了這麼多錢,得好好置辦幾身衣服鞋子、胭脂水粉了。

大筐小簍的買了一大堆東西好像也只用去了手裡的一點點小錢,師父去世的痛苦漸漸讓她心情好轉許多。

她提著東西一個人走在荒無人煙的山路上,突又想起偷聽到師哥在師父墳前的那些哭訴,淚水又不禁打溼了眼眶。

好容易攀巖爬壁回到家裡,卻不見了榮公子,她放下手裡提著的東西和錢財丟在地上,抬眼見到石桌上用一張紙條寫道:姑娘,多謝,再見了!旁邊還有她早上給的那摞錢。

她一時慌了神,六神無主了一會,突想起一個地方:王府!

想到這,她不禁打個寒顫,再也顧不上喝口涼水休息了,提著劍飛也似的直衝王府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