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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文弱書生,焉能張弓搭箭?

對於梁王妃的試探,林天一眼就看穿了。

“兒臣先前便已說了,不會在意這些虛名,也不想成沽名釣譽之徒。

何況如今大夏仙試在即,如何分出精力去想別的事情?

母后倘若沒有別的事情,就請回吧,我要準備睡了。”

眼見對方已下了逐客令,梁王妃的嘴角微動,不過並未急著離開。

她緩緩的伸出白淨小手碰了碰林天的手臂,輕輕劃出一條弧度。

林天被這突如其來的舉措給整的無所適從。

反應過來立馬拉開距離,皺起眉頭,沉聲詢問:

“王妃,這是何故?

探出對方反應的梁王妃順勢捋了捋髮絲,小臉嫣然一笑,嬌聲嬌氣:

“大殿下,你可知王爺今日在大殿跟二殿下說了何事?”

林天受不了的揮了揮手。

“王妃還請自重!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梁王妃有所收斂的凝了凝神,黛眉一簇,輕嘆一聲。

“可惜大殿下今後在梁王府的日子不好過了。

就在今天,二殿下在朝堂被陛下褒獎了,王爺大喜,有意讓他當上世子。

你說這對於你而言,是算好事還是壞事?”

林天這下總算聽出對方意思,敢情拐彎抹角半天,是在這兒鑿坑。

當即便正肅道:“二弟成了世子,跟我沒有衝突,那當然會是件好事。

不過我想請問王妃,對您而言,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梁王妃自然是不會表露心思,只樂呵道:“二殿下成了世子,我這個母后自然是為他感到由衷高興。

不過自古以來都是長幼有序,所以這才過來看大殿下會不會有何不滿。

如今聽了,果然是兄友弟恭,感情至深,我嘛,自然就放心了。”

林天“嗯”了一聲,張手示意對方離開。

梁王妃也不好一直厚著臉皮,還是磨磨蹭蹭的離開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林天靜了半晌,這才輕呼了一口氣。

“這娘們不懷好意,絕逼是來伺機打探訊息。

就是不知道她和林峰原本狼狽為奸,如今怎麼還暗地裡玩上心眼?”

懶得再想這些無聊的事,他將睡眼惺忪的小青給喚了出來。

“主人,我都要睡著了,你咋叫我出來?”

林天輕輕的捏了捏對方小臉。

“還有兩天一夜我就要仙試了,你現在還睡得著覺?

快振作精神,和我一塊修煉,就當今晚加班了。”

小青於是只好被迫打起精神。

不得不說,有靈物的加持,林天修煉速度比獨自一人要快上幾分。

一人一靈於是從徬晚修煉到第二天的早上。

簡單吃了個飯,便繼續忙活了。

在這種情況下,林天明顯感覺自身那道枷鎖彷彿又被鬆了一點。

僅一點就讓他練氣境不知道再度提升到了多少重。

當天夜裡,都城已經開始暗流湧動。

北狄、大食、東瀛,這幾波不同勢力的人暗地裡展開了各自的微操。

就連自詡仙風傲骨的仙劍閣也派人暗自勘察眾勢力的一舉一動。

而這一切,林天都不知曉。

只是為了養精蓄銳,早早的睡了覺。

翌日,天色朦朧。

林天起了一個大早,僱了一輛馬車去往了目的地。

望鄉臺是大夏皇室花費巨資所建,位於都城之北。

長寬各二十丈,高達十丈,門前是兩根繡了龍鳳的基柱,高高撐起一張鍍了金的牌匾。

上注:“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其寓意大夏國世代都可安康。

此刻,臺下來往匆忙,人頭攢動。

正中央的一塊場地,幾方勢力分別落座外側。

北狄、大食、東瀛和仙劍閣的幾面旗子迎風招展,蓬勃生輝。

旗後便是各自勢力的人。

北狄為首之人是個身穿獸皮戎裝,筋骨健碩膚色如銅的漢子。

手持一張黑皮彎弓,雙目如炬,威猛絕倫,同夥伴們一番嘰裡呱啦,交頭接耳。

大食為首之人是個身穿華麗服飾,高鼻深目,面板白皙的女子。

手持一柄圓月彎刀,碧眼靈動,光彩照人,正和身旁戴頭巾的商人竊竊私語。

東瀛為首之人則是穿著一身似衣非衣,似裙非裙,同四不像裝扮的山本肆。

時不時將目光看向一旁的仙劍閣。

仙劍閣派出的自然便是一襲白衣如雪,俏臉生寒的趙明月。

一如既往的是高貴和冷傲。

只坐在位子上,就仿若空山之中獨自盛開的幽蘭一般孤芳自賞,對於周圍人都不予理會。

或者說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一名身穿錦繡長袍,神情肅穆威嚴的中年男人從下頭一躍上了主臺。

他是大夏皇室的大護法,自來統管都城治安,亦是此次大夏仙試的負責人。

擁有著元成境大圓滿的修為,靈力尤為深厚精湛。

據說近年來逐步摸索到更進一步的門檻,隱約有提升為混嬰境的跡象。

他一出現,原本嘈嘈雜雜的人群便立時安靜,甚至乖巧起來。

“此次仙試,幸得各位不辭辛勞前來參加,林成功在此先謝過各位。

接下來,便是仙試的第一場,即為武略上的較量。

第一回合,比拼的是箭術,選手有……”

隨著念出一個個的名字,選手陸續上臺領取了專門的弓和箭矢。

規則便是在不催動靈力的情況下,拉的弓重量和射的箭矢既遠又準者勝出。

幾方勢力陸續派人上來,皆是身強體壯的大武夫。

此外便是林天一人身材削瘦,格格不入。

不出意外,他被其餘的人孤立。

“你看這個傢伙,瘦的比那猴子還要弱不禁風,渾像個病癆子。”

“聽說此人是透過國子監會試第一的成績來參加仙試。”

“原來如此,難怪長的文質彬彬,沒有一點武人血性。”

幾人絲毫不加掩蓋的說辭令在場眾人忍俊不禁。

好在林成功的一聲喝斥,幾人這才選好合適的弓,瞄著靶子射去。

一番操作過後,臺上只剩下林天一個人無動於衷。

臺下眾人見此情形,滿頭霧水。

“奇怪,這小子不拉弓,莫非是連最輕的也駕馭不了?”

“唉,文弱書生,焉能夠張弓搭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