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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我所作

小孩走上臺前,“國子監考試馬上要開始,還請諸位考生就坐。

林天看這一幕,不禁挑起眉頭,“這小孩是監考先生?”

趙明月介紹道:“這位前輩是從皇室調來監考,身份神秘,本次由我和山本肆作為輔助。”

聞言,林天苦澀一笑,詢問:“山本肆…他在哪?”

趙明月看了眼煙雨樓的青衣男子,“他一直都在這。”

“明月…”山本肆從二樓一躍而下,饒有興致的打量了林天一眼,“你便是明月的那個青梅竹馬?”

林天不情願的點頭,“有何見教?”

撲哧——

山本肆不加掩飾地嘲笑,“觀你渾身沒有半點靈力,竟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眾人聞言大笑不止。

趙明月蹙眉冷冷道,“山本肆,話別說這麼毒,顯得你們東瀛蕞爾小國,沒有教養。”

“哈哈…”山本肆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不懷好意拍了拍林天的肩膀。

“林天是吧,我很期待這次考試你會有怎樣的成績,畢竟大家都很在意,切莫讓人失望啊……”

林天嫌棄地拍了拍肩膀,還以顏色,“放心,不會讓你失望。”

未待多言,考生紛紛就坐,髮捲開考。

臺上的山本肆故意側過趙明月,盯著一道人影,眼中殺意湧動,“小子,你最好別讓我抓到機會,否則我一定狠狠弄死你!”

趙明月的心裡同樣煩悶不已,“林天,你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幹嘛非要苦苦糾纏不放?”

林天並未知曉這些,此刻的他看完一遍卷子,下筆如有神助,彷彿一切波瀾不驚。

待時結束,眾人便在原位等待閱卷結果出來,並紛紛議論自已的傑作。

“想不到這次的壓軸題是做一首馬上定乾坤的武詩,李某不才,恐怕此次又將名落孫山。”

李不白故意惋惜的嘆了口氣,目光卻瞄向閉目安神的林天。

眾人聽到這麼明顯的含沙射影,紛紛緊跟其後一同說了。

“唉~李兄文采斐然,定能得有所獲,只怕某人厚顏無恥,非要自取其辱,那才是丟之大吉了。”

“吳兄言之有理,哈哈,有理!”

聽到眾人的閒言碎語,趙明月心中愈發不忿,朝林天走過去。

“該死!”山本肆心中暗罵,緊跟而上。

林天瞧見二人前來,想到曾經那段美好,心裡不是滋味,語氣淡漠,“有事?”

“林天,你……”趙明月半天說不出一句,只覺得一陣無奈,“你怎麼就這麼犟呢!倘若結果一出,你們梁王府的臉往哪擱?”

山本肆見縫插針似的打起哈哈,“這可是明月的一番好心,你小子不要不識抬舉啊。”

“那我真要謝謝她了。”林天以回冷笑,閉眼入定,不再理會二人。

“無可救藥。”趙明月自問已經仁至義盡,這下子不再多說了。

山本肆安撫道,“算了明月,有的人總是自命不凡,不被現實敲打是不會長記性。”

“出來了,出來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句,所有人的注意全被吸引。

小孩再次走上臺前,右手握著幾多卷子,目光掃過一圈眾人,在林天的身上多停頓了一下,繼而發話。

“本次拔得頭籌之佳作,描寫了一驚心動魄的戰鬥剛剛結束的情景,詩人僅用寥寥數筆,就把將士們的英武氣概,勝利者的神態生動地描繪出來,點明中心,突出主題,實不失為永世流傳。”

這番話讓眾考生們聞之駭然,面面相覷,心中暗自猜想此人是誰,究竟何等文采,才能得到這般高的評價。

“李兄,莫不是你文思泉湧,此番一舉高中了吧?”

“吳兄莫要謙虛,你的可能性也不小。”

眾人你猜我猜,只把林天看得笑而不語。

這當即引得山本肆質問,“大殿下,如此莊肅的場地,你居然不啻一笑,眼裡還有國子監麼?”

“我只是突然想起好笑的事情。”林天這才繃住了臉。

山本肆和趙明月被小孩請上臺左右攤開一張卷子。

卷子字跡工整,宛如筆走游龍,著實不禁令人讚許。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震,匣裡金刀血未乾。”

有人讀了一遍不滿,連著讀了數遍,仍舊意猶未盡。

“不愧能夠奪得頭魁,李某我是自慚形穢,差得遠了。”

李不白的話讓眾人都驚住,“什麼,真不是李兄所作?”

又有人猜:“莫非是吳兄所提筆?”

吳一凡看的是如痴如醉,經眾詢問好似大夢初醒,趕忙擺手,“吳某焉有此等功力,真是折煞我了。”

兩大才子盡皆否認,這讓眾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更加感到撲朔迷離。

“先生,您快將此人給請出來吧,我等已經迫不及待目睹他的風采。”

“是啊,這一定是位文筆深厚有多年磨練的前輩了,可惜先前沒有注意此人,實不應該。”

小孩尚未發話,林天這時已經走了出來。

這一舉動實是一驚非小,在場眾人目光盡皆朝他投來。

趙明月不想他成為眾矢之的,忙喝斥道:“林天,你瘋了嗎,趕緊退回去。”

林天側身反問:“你們大家不都想要一睹我的風采,為什麼要退回去?”

眾人猶如悶雷一點就炸,紛紛對其口誅筆伐。

“就算你是大殿下,焉能夠如此狂妄?”

“就是,豈非視我們如無物?”

“大雅之堂豈是這等宵小能來,我看大家把他趕走算了。”

山本肆見林天情況不對,立馬走出來向小孩作揖,“先生,眼下群情激憤,還是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給趕出去吧。”

“不可!”

趙明月想著多年的情分,最終還是說了句話,“這林天想來是昨日被我刺激,方才做出應激之舉,大夥就當看戲,不必理睬。”

“不必理睬?”林天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目光緩緩看向臺上小孩,“先生,你就告訴他們,這詩是誰所寫。”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小孩一笑了之,終於發話:“這首詩,正是林天所寫!”

那一刻,在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