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拜拜。”拽出自己的‘麻餈’,速速回到房間裡關上門,臨走前還不忘記和宿景辛說一聲晚安。
——第二天早上
顧楠楠和林薇薇兩眼放空的看著前方,雙眼無神,彷彿行屍走肉的屍體,身體清醒過來了腦子卻還關著機。而一旁的林祁更是直接趴在餐桌上睡覺,嘴邊還流著晶瑩剔透的液體,絲毫沒有察覺。
陳良端著早餐走過來,背景就在廚房忙碌的宿景辛,他看到這一幕無奈的笑了笑,景辛不在的時候他們三個向來是幾乎不可能同時出現在餐桌上的,他喜歡早起運動吃早飯,林薇薇喜歡睡到中午自然醒,而林祁就是直接睡到下午直省兩頓飯。
像現在這一幕幾乎好幾年都沒有出現過了:“薇薇,楠楠醒一醒,該吃早飯了。”
“嗯?”陳良感受到兩道不像人類的空洞視線照射在自己身上。
林薇薇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是懵的,她不知道有幾十年都沒有這麼早起過床了,要不是為了給顧楠楠留下個好印象她強迫陳良將自己從床上拽起來,現在她還是呼呼大睡著呢,好想念她舒適溫暖的床啊。
僵硬扭過頭和顧楠楠對視,林薇薇甚至聽到了自己脖子生鏽的聲音,兩道訊號接觸成功,交匯,點頭,達成一致。這絕對是她人生中最後一次早起了。
“媽你們倆給這兒交流啥呢。”宿景辛端著早飯過來,上面還冒著熱氣。
‘嗅嗅’顧楠楠眼睛還未緩過來就本能的聳動了鼻子,聞到熟悉的香味瞬間睜開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宿景辛手裡的碗喃喃道:
“餛飩......餛飩。”
“是是,就是餛飩,我早上專門給你包的,醒醒快吃吧,明天就不起這麼早了,看你們都困的。”宿景辛笑著看著她們說:“媽這是你的豆漿,趁熱喝吧,明兒就別這麼早起了又沒什麼事情,好好睡覺才是最重要的。”
“對啊,景辛說得對,看給你們仨困的,真是為難你們了哈哈哈。”陳良把早餐都放好後走到林薇薇背後替她緩緩按摩按摩,舒緩一下混亂的腦子。
宿景辛也同樣幫顧楠楠按摩著太陽穴,幫她緩解早起的難受。
林祁迷瞪著眼睛緩緩抬頭,嘴角的水滴還陸續往下滴答著他都沒有發現:‘什麼?’他懵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從小帶他下水爬樹、鬥惡騎獸、飛天遁地的哥哥在給別人按摩??他一定是還在做夢,啪,給自己一拳,又睡了過去。
宿景辛瞥了林祁一眼,傻子。
早飯過後,她們嗜睡三人組又回去補了一覺才起床的,只剩下賢惠父子二人組留下收拾,一直到下午的時候大家才終於又集合完畢。
顧楠楠坐在中心房間實驗臺大螢幕的正前方,旁邊是宿景辛低頭無聊的把玩著她的手,就連平時流連在外面和萬獸們混在一起的林祁都老老實實的陪她坐在這裡,雖然在那裡都弄喵喵喵三兄弟。
陳良和林薇薇在操作檯那裡整理著什麼。
“爸他們打算給你展示一下這個世界的發展歷史,同樣你也可以知道閃閃的來歷,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接受一切外來者,因為入口就相當於一道測試,入口都進不開的人是不被萬國接納的。”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宿景辛漫不經心的開口,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過她的一舉一動。
“所以四捨五入咱們現在也是一家人嘍。”顧楠楠笑著反問她。
她的腦回路總是很有意思,經常說出讓他意想不到的話,眼角一彎:“對,一家人了。”
他倆的對話被一旁的林祁敏銳的捕捉到:“對對對!一家人!”拐上顧楠楠的手臂,用小卷毛不停的蹭著她撒嬌:“一家人!”
“洗頭沒就用你那油頭蹭姐姐。”林薇薇朝林祁的腦門使勁彈了一下:“快坐好,趁這個機會也讓你看一下萬國的歷史,雖然你從小就在這裡,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但是你總得系統的瞭解一下你生活的家鄉。”
“疼啊啊啊媽媽好疼嗚嗚嗚。”突如其來的擊打打亂了他的撒嬌,bong的一下站起來朝著林薇薇委屈控訴,可憐兮兮的摸著紅彤彤的額頭:“我可憐的額頭嗚嗚嗚好疼。”
林薇薇當機立斷拿起一旁準備的紙杯蛋糕塞進林祁嘴裡,果斷把他摁回凳子上把他固定好。
林祁默默用手扶住小蛋糕淚唧唧的大口吃下去,吃完還嫌不夠偷偷把一盤都端過來,結果半路被林薇薇截胡放在了宿景辛旁邊,
林祁: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心疼的抱住黑黑的自己。
陳良走過來坐在林薇薇身旁,給她遞了一杯熱水喝:“喵喵喵麻煩你關一下燈啦。”
“!”聽到吩咐立刻從林祁懷裡跳下來去關大燈,然後開開心心的回來。
“乖孩子,給你最愛的糖。給你三顆,剩下的等哥哥們回來了你和他們分一分好不好?”他細碎的額髮半掩著眉毛,一雙眼眸深邃柔亮,眉宇間些許的皺紋透著一股子溫和之意,增添了成熟的韻味。
“嗯嗯!”開心點頭帶動的大耳朵像兩個大扇子一樣忽閃忽閃的,圓圓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陳良手中的糖,可愛極了。
陳良把糖果放進喵喵喵肚肚前的小口袋中,那是林薇薇給他們三個縫的小包包,方便他們隨時拿出小零食吃。幫它拉好拉鍊然後輕輕拍了拍它的小肚子:“去找祁祁玩吧。”
原本明亮的廳堂暗淡下來,只有前方大螢幕上閃爍著畫面和燈光,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大海和森林,以上帝視角觀看整個世界的發展。最早時期的萬國有著數不勝數的生物種類,比今天顧楠楠在這裡見到的要明顯多出幾倍不止。
“偶呦——”未見其獸先聞其聲,這具有特點的叫聲立刻讓顧楠楠識別出它的身份。果不其然,畫面下一秒就出現了騫華的身影,現在的騫華本體的身形已經巨大了,而在幾百年前它甚至要更加龐大,令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