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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章 黃庭十八打

李無神如往常一般上山求學,下課後就去山中採藥,花費了八九天才把藥湊齊全。

這天李無神下課後找到了少女銅雀。

銅雀姑娘……那個…你能不能打我一頓,李無神有些認真說道。

少女銅雀一愣,看向李無神,上上下下看了許久,她皺眉說道:李無神,修行之人以此法打捶打筋骨奠定根基無妨,普通人只怕是難以承受,一個不小心就能把你打死,再說了,你沒有修為,也不合適捶打筋骨,只會傷身傷神。

李無神一聽,精神一振,他眼神明亮點頭道:銅雀姑娘,我受得住,你儘管動手。

銅雀看了李無神許久,眉頭不展問道:誰教你的,沒有修為,只會害了你,此法毫不可取。

李無神有些急眼了,他對著銅雀認真道:銅雀姑娘,我心裡有數,你放心,沒事誰會拿自已身體和小命開玩笑。

李無神又和銅雀磨了許久,銅雀看李無神真的不像開玩笑,想著打一次讓他死心也好。

李無神,這可不能隨便打,我以黃庭十八打出手一番,這是正宗修行之人捶打筋骨的法門,一會受不了,你就喊停,銅雀有些凝重說道。

李無神咧嘴,點了點頭,銅雀讓他找個最能抗打的姿勢站好。

李無神擺出了抱劍式,站在了院門口。

銅雀想了想,拉著李無神遠離了院子,她真怕回頭魚夫子訓斥她。

看著猶如抱劍的李無神,銅雀嘖嘖稱奇,這人還有模有樣,也不知道誰教的這一式,雖然站姿怪異,氣息卻渾然天成。

銅雀伸出纖纖手掌,潔白無瑕,她對著李無神說了句開始。

便揮動手掌,朝著李無神身體拍去,每一次都拍得砰砰作響,銅雀看著李無神臉色,小心翼翼拍打,越打越心驚,這黃庭十八打,綿綿不絕,李無神竟然憑藉古怪的抱劍姿勢,抗了下來,雖然她僅僅用了一點點力氣,打在身上也是猶如打鼓。

直到李無神臉色通紅,銅雀才緩緩收手,李無神見狀,鬆開了抱劍姿勢的手,渾身氣息一洩,撥出一口氣,疼得齜牙咧嘴。

他朝銅雀燦爛一笑道:明天再來,力道可以重一些,我先回去了。

銅雀看著一瘸一拐下山的李無神,眼神微眯,這李無神沒有修為,竟然能堅持那麼久,莫非是那姿勢,隨即銅雀搖頭,沒有修為,擺出花來都沒用。

她不再多想,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潔白的手,掌心卻通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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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神回到了院子,看見晚五在做飯,進去看了一眼,有模有樣,李無神疼得厲害,燒了開水,提進了房間倒在了提前搬進來的一個小酒缸裡,放了藥材,浸泡了許久,探了一遍水溫,脫衣服進入了其中。

心神一遍遍默唸今天夫子教的東西,緩緩泡著草藥。

他沒人指點,只能根據經驗自已摸索,這草藥,按照藥方子,是要緩緩蒸開,人泡在其中。

然而家裡哪有那條件,又也沒人幫他掌火,只能用這個土辦法了。

刺鼻的藥草味瀰漫,泡在略微燙手的水溫中,沒多久李無神渾身通紅,一股股暖流在體內緩緩流淌,時有時無。

李無神只覺得渾身滾燙,身體如烘爐,他眼神微閉,嘗試感應夫子句子中講述的氣機,氣,真氣,之類的模糊又虛無的東西。

院子裡,吃完飯的晚五,身子抖了抖,看著剔牙朝外走去的朝九,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艱難邁步,跟著師父朝九而去。

姐姐,這晚五隻怕根骨不凡,不然何以打得那麼悽慘,桑榆看著消失在院門口的晚五,笑眯眯說道。

世間根骨悟性仙緣不凡者不計其數,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咱們呀,做花糕去,東隅淺淺一笑說道。

院子裡花香四溢,李無神深夜走出房間,聞到了濃濃的花香,有些甜膩。

他知道是兩姐妹做花糕的味道,來到了大廳,吃了一頓夜宵當晚飯。

看了一眼天井一個揹簍滿滿一揹簍的草藥,李無神咧嘴,挑挑撿撿晾在一個個籃子裡。

轉身進入房間把藥渣和藥水都清理一番,李無神躺在床上,眉頭緊皺,似在沉思,沒多久沉沉睡去。

第二天李無神沒有如往常一般聽夫子講課,揹著揹簍,腳踩草鞋,扛著弓弩,掛著斬馬刀出了門,一副要進山打獵的模樣。

李無神一路來到了道懸山的後方,只見一個不大的峽谷中,一處水泉形成的溪流兩邊,一小群山羊正在悠閒喝水。

李無神咧嘴,銅雀跟他說後山有一群山羊,他今天就揹著東西來了。

躲在了一處陡坡後邊,李無神放下了東西,裝上了弩箭,用力一抬,把弩架上了陡坡上,就這樣定定趴在了上面。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羊群四散在兩側山林吃著草葉,沒多久幾頭山羊來到了李無神躲藏的陡坡。

一支弩箭激射而出,一頭山羊發出悲鳴聲,身子劇烈顫抖,朝著下方墜落,不時四肢亂踏。

李無神提著斬馬刀衝出,追著一頭慌亂奔逃的山羊,許久後不甘返回,草鞋摩擦,腳上水泡被磨破,有不少鮮血滲出。

李無神苦笑,開竅後力氣是大了不少,不過比起這山林間奔跑如風的山羊,他想追上一頭,有些痴人說夢了。

神功尚未大成,仍需努力,李無神喃喃低語,朝著山谷下方而去,沒多久半拖半拉,把一頭百多斤山羊拉到了陡坡。

李無神取出了弩箭,看了一眼天色,不知不覺,趴陡坡上半天,他收拾了一番,弓弩拿幾張大樹葉蓋在了陡坡下,斬馬刀同樣如此。

揹著揹簍,費力扛著山羊,半抬半拖半拉,花費了半天弄回了小鎮,李無神沒有朝自已家抬去,來到了小鎮後方,邊緣一個土坡上,一間殘破的土地廟出現。

聽到腳步聲,沒有門的土地廟走出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身子瘦弱,臉色黝黑,穿著破舊的棉衣。

無神哥哥,你怎麼來了,男孩見到李無神,咧嘴一笑問道。

二狗,打了頭羊,給你過冬,我就不殺了,你自已想辦法處理,李無神邊說邊放下山羊。

男孩聞言,露出驚喜,隨即有些慌亂。

無神哥哥,你打了幾頭,一頭也不夠你一個人過冬,男孩看向李無神聶聶說道。

我最近送信去小鎮大門口,得了不少銅錢,無神哥哥,我…能過冬今年…男孩說道。

李無神擺了擺手,說是家裡有客人,吃的管飽,不過東西都是客人的,這頭羊也是大山通了,他才有機會獵到。

男孩也知道李無神家裡有客人,便收下了這頭對他而言,珍貴異常的山羊,應該能夠捱過這個冬天。

看向李無神,眼中露出感激神色,想了想,男孩湊近李無神邊上,有些神神秘秘說道:無神哥哥,你知道我送信,看到了什麼嗎……

李無神打斷他要說的話:二狗,活著就成,其他的東西,不是我們能想的。

李無神看著眼神閃亮的二狗,皺眉不已。

名為二狗的男孩一聽,眼神黯淡了下來,隨即咧嘴,點了點頭。

看著李無神遠去的背影,男孩抬了抬山羊,咧了咧嘴,難怪能進山打獵了,只怕無神哥哥力氣能拉開那張弓弩了,男孩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