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大秦擁有秦弩這樣的利器，其戰鬥力恐怕要飛躍！大秦的強大還將更上一層樓！
秦銘淡然微笑，一眼看破李斯的心思。
不過對於一個博識古今的現代人而言，這些似乎並不是問題。
他回應道：“當然可以，只是需要找到配合我的工匠而已。”
聞言，嬴政驚喜無比！“哈哈哈哈，就這麼定了！秦銘，你的那個時代或許已經擁有了可以匹敵秦弩的武器。
我不需你造成品，只要你提供原型，我大秦自有能工巧匠來完善。”
然而，秦銘搖頭拒絕。
“並非不可以，陛下。
只為鍛造一件武器，太過侷限了眼界。
我有一個能全面推動大秦國力提升的設想。”
“何事？”
嬴政迫不及待。
“金屬冶煉！”
秦銘回答。
“金屬冶煉？”
嬴政眉頭深皺。
鍊鐵始於春秋時期，主要方法是塊煉，即在低溫下將礦石還原成海綿狀鐵，再進行鍛打加工。
其間的雜質難以避免。
若能打造出純粹的武器，必將成為名垂青史的好劍。
“正是這樣。”
秦銘吩咐章邯拿一把短劍過來。
章邯略有遲疑，在察覺到嬴政默許後才取出武器。
然而，章邯和蓋聶卻立即戒備地站立在秦銘身後，以防他突如其來的行動。
輕輕彈撥劍身，劍音清脆。
“陛下，這把劍在大秦算好劍嗎？”
“當然是。”
“大秦將士使用的武器與之相比如何？”
嬴政沉吟，章邯輕搖了一下頭：“其強度不到這把劍的十分之一。”
秦銘笑道，把寶劍歸還給章邯，接著轉向嬴政說：“陛下，這把劍絕不僅限於此材質。
它適合章邯將軍使用的原因，還有其他特別之處。
但我那個時代，任何一片普通的鐵，其純淨度也遠超將軍佩劍。”
以百分比形容，章邯的佩劍鐵質為百分之九十，而在我那個時代能達到百分之九十八。
“按照我的工藝冶煉出的鐵器，皆堪與鋒利無比的神器媲美。”
聽見這話，嬴政的眼眸驟然縮小，呼吸微微急促。
若是秦銘所言無誤，那麼大秦每位兵士的武器都將猶如削鐵如泥的神器般強大。
33 如果達到那種程度，大秦統一天下各國豈會耗費十多年的光陰？
秦王政疑惑地問：“這是真的嗎？！”
秦銘正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土煉鑄鐵的過程，無論是土高爐的構建還是整個冶煉流程，原理簡明易懂，只要在那個技術成熟的時期就能夠完成鍊鐵工作。
可以說是每個穿越者必備的基礎技術資訊了。
秦銘過去也略知一二，沒想到如今會在此情景下應用出來。
這種發展不僅涉及武術，還涉及科技進步？
然而秦銘明白不能放棄修煉武學。
畢竟，這些科技畢竟只能算外力，真正的成長是靠個人修煉達成的。
面對趙高的事件令秦王政有些煩亂，所以他暫時不深究大秦的歷史細節，以後還有足夠的時間。
秦銘則保證，在兩天內他會設計出冶鐵爐的圖紙，只需找能工巧匠依照規格製作即可。
“那朕靜候兩天後的結果。”
秦王政回應。
談話結束，秦王政欲轉身離去。
此時，蓋聶緩步走到秦銘面前。
“我想看看你的拔劍技巧。”
蓋聶語氣沉穩，絲毫未顯情緒波動。
這讓章邯略感意外，蓋聶不是很對秦銘提不起興趣嗎？怎麼會突有此一念？
細想片刻，章邯豁然明悟：“先前…秦銘隨手拔劍的那一瞬，雖然看似尋常，但在蓋聶眼中可能看到了不一般的地方。”
章邯不由莊重起來。
因為剛才他沒發現異樣，蓋聶卻有所察覺，足以說明他在劍法之道上有卓越的造詣。
這也不奇怪為何他被譽為“劍聖”
！
秦銘不置可否。
蓋聶接著說：“如果你讓我感到滿意，我願意打破常規收你為徒。”
此言一出，眾人表情各異。
就連秦王政都露出驚訝神色。
之前蓋聶曾言絕不會招生，目睹秦銘舞劍後並未改變心意，怎麼此刻態度驟然轉變？
儘管秦王政驚訝，但他更欣喜的或許是扶蘇。
扶蘇急忙對秦銘說：“秦老師，蓋聶老師是聞名天下的劍聖，被稱為劍之聖者，得到他的指導對於諸多劍客而言是極難得的機遇。”
秦銘看出蓋聶的興趣，也知道這位劍者為人爽直，語言生硬。
但這般開門見山的方式確讓人有點不舒服。
秦銘整理一下衣服，悠悠地提問：“‘劍道聖人’若想收我為徒，具體會教導何處入手？是劍之精神、意念、技法、氣勢、還是劍之道本身？”
“有人說持劍之人，有人隨性 ** 四海流浪，有人秉持保護和平的初衷，有人醉心情緣，劍動即有愛音流露。
請問您屬於哪一類的劍心？”
“‘劍意’是內在情理與表相虛實合一的和諧統一，它在出乎預料之外卻又深植於意象之中，包含了劍的本質高貴、冷靜、銳利和本真……你的劍意又是何種風格？”
……
關於劍式的解析，劍勢的獨特詮釋，以及劍道的深度探求：
“至於你的劍道……”
“你又是如何理解自已的劍道？”
每一個問題都指向蓋聶所期待在學生身上發掘的部分，等待的答案，也是蓋聶心中的衡量標尺。
秦銘的話說得蓋聶內心如潮翻湧，呼吸急促，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彷彿想要透過目光穿透秦銘的本質。
即便這些事他本身也是模模糊糊，但秦銘詳細且深入的解析瞬間令他豁然開朗，似乎領悟到了某個道理。
“難道，劍僅止於此嗎？”
此時，蓋聶突然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他數年磨練劍術，竟仍未觸及如此深刻的內涵，這種覺悟使他驚歎不已。
留意到蓋聶的情況後，章邯馬上察覺了什麼。
頓悟了！
蓋聶就像之前的他一樣，邁入了頓悟的境地。
這一發現讓章邯的眼中熾熱如炬，彷彿看到一顆璀璨明星——秦銘宛如人生導師一般！
天哪！若只是他自已的頓悟還是僥倖為之，如今連劍界尊稱\"天下第一劍\"的劍聖蓋聶也被秦銘啟發，進入了這種境地。
這樣的情形幾乎堪稱奇蹟！
莫非秦銘就是人間仙俠？否則怎能這般早就有此深邃感悟？
\"吾王、公子，以及丞相，請後退。
\"章邯立刻提醒其他人，\"頓悟之機難尋，極可能意外波及他人，為了安全起見，敬請回避至遠處。
\"
章邯審視著周圍，破損之物觸目驚心，倘若蓋聶也像他那樣無意間破壞，極有可能傷到陛下嬴政。
儘管對修煉並無興趣，嬴政也被這種氣氛震撼，他理解此刻的重要性，毫不猶豫聽從章邯的安排，迅速撤離。
然而退到遠處，嬴政望著揹負雙手的秦銘，好奇心更為強烈。
短短時間內，連同章邯和蓋聶都實現了頓悟，秦銘身上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對於一個人，他的 ** 之君的好奇竟從未如此深重過。
在玄妙的意境中，蓋聶感覺自已身處一個佈滿“劍”
字虛幻空間，每一枚劍字元化為利劍穿透體內，縱橫交錯。
他曾向鬼谷縱橫門請教劍藝，深研其“縱劍橫劍”
之道，縱劍取攻勢於態勢，橫劍則重技巧以尋求勝益。
縱名為“闔”
，橫為“捭”
。
這些年來，蓋聶以為自已已洞悉縱劍的真諦，以為能洞察萬物。
但在秦銘的點撥下，他卻猶如坐井觀天，見識不足。
蓋聶低聲唸叨：“技法和形勢並非劍道的全部，劍之精髓、意志、氣勢皆是它的發展路徑。”
一柄天刀般的神劍陡然凝聚在他周邊，凌空懸在他頭頂。
他下意識抵擋，但落下的“縱劍”
輕鬆穿透他的防守，貫穿而過！
蓋聶霍然睜眼，發現自已眼前劃開了足有百米的裂痕。
他握緊深淵虹，低聲感慨：“這就是，我的劍氣。”
\"但這不是我的飛劍絕技百步流虹，卻擁有如此驚人的能量。
\"
他舞動深淵虹，體驗著體內充盈的力量。
“這確是我的力量！我的實力，起碼提高了三分之一，不，甚至是五分之二！”
蓋聶眼眸閃耀銳芒，隨後環顧四周。
秦銘在一旁笑容滿面地看著他。
蓋聶心頭微動，立刻上前深深行禮道：“多謝秦銘先生的指教，我蓋聶得以有這樣的突破，實拜先生所賜！”
雖然蓋聶沉穩沉靜，但他的內心偶爾會有幾分孤悶，即使欣喜也總能壓抑情緒。
表達感謝的時候，他只會以拱手之禮表示。
秦銘淡然一笑，不願搶奪光彩，溫和地說：“你的頓悟是你本身的悟性使然，我只是稍微給出了提示，這份心意就算了吧。”
“秦銘先生的關懷，蓋聶銘刻心中。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用得上蓋聶，我定不會推辭！”
蓋聶莊重地說。
“剛剛你可是準備指導我劍術。”
秦銘輕笑道。
蓋聶忙不迭澄清：“先生高瞻遠矚，蓋聶怎敢班門弄斧，自討羞辱呢。”
對於自已之前的冒昧言語，他也深感懊悔和敬畏。
他剛才竟誇口要收秦銘為徒，真是個笑話！僅憑劍術領悟，秦銘就能成為他的師傅？事實上，秦銘做他的導師綽綽有餘。
真正的重要，不在於武力之高，而在理解之深。
如果不是已經在縱橫門下拜師，蓋聶恐怕也會考慮追隨秦銘學習。
感知秦銘的實力後，蓋聶才認識到縱橫劍道還有諸多欠缺。
縱橫劍威力巨大屬於外在展現，而秦銘的劍意則觸及了內在劍心的領悟，內外兼修才能無往不利。
此刻，蓋聶心動起來：“雖然我無從誇耀，但如果秦銘先生看得起，蓋聶願在此展示縱橫劍術中的‘百步飛劍’招式，拋磚引玉，也許能讓先生從中有所啟迪。”
一旁，章邯聽見這話內心震動。
每位武人都會隱藏自已的獨門絕技，避免洩露弱點給對手攻擊之機，如今蓋聶如此輕易展示，足以看出他對秦銘感激涕零的態度。
略作思索後，章邯釋然，“確實，作為江湖第一人，每一步都要面臨艱難挑戰。
秦銘之恩，令其深知此情之重，故願意奉獻自已所長。”
聽章邯低聲自語，始皇帝也開始深思：“你說，劍聖的破壞力如此巨大，全都是秦銘幾句話的力量嗎？”
章邯回應道：“啟奏陛下，確實如是。”
對武功並不在行的秦始皇疑惑問道：“就幾句話而已，造成那麼大的破壞，明顯是蓋聶本人的力量啊。”
章邯接著解釋：“人的力量是無窮的，猶如大壩中的洪水，看似繁盛，卻難以控制。”
而秦銘雖然只寥寥數語，看似並無威懾力，然而在蓋聶的耳中，這番話語實則蘊含著能顛覆一切的威力，猶如開啟閘門，滔天洪流一瀉而出。
這些話語亦可看作一把開啟之鑰， ** 一道鎖，洞開一扇窗，讓房內之寶藏昭然若揭！
因此，儘管僅僅是言語而已，但秦銘的話比漫長數十載的磨礪更有分量！
秦銘微微一笑，並未多言，但他從容接過淵虹劍在手。
“你想見識我拔劍的一刻，對嗎？”
瞬間，秦銘握鞘的姿態變化萬千：
彷彿銳利刀鋒收斂，沉寂而鋒芒畢露；
猶如武術王者般威嚴，又像山川雄峰挺立，隱含著壓抑不發的雷霆之怒。
\"這種感覺……\" 章邯心頭一震，眼前一片火熱，“剛才的一劍，令秦銘領悟了武藝的劍意之路！”
“他是何等奇才？不，甚至用‘妖孽’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今朝剛研習武學，第一次持劍、首次拔劍、首次揮劍。
而現在，他已經達至登峰造極的劍道境地了？！”
儘管距離不近，章邯仍能感知到那壓迫性的劍道威嚴籠罩而來。
扶蘇等公子雖然門外漢，但同樣被那種窒息的感受所觸動。
撫摸著眼眶的扶蘇低聲自語：“不知為何，突然感覺自已像是面對五嶽之尊泰山那般渺小，如同秦銘此刻氣度磅礴。”
揉捏著雙眼再定睛一看，他還是獨坐於此，但心中疑惑加重——
原來不只自已，蓋聶也同樣存在場中！
此時扶蘇明白了他的錯覺源自何處：秦銘如高山峙立，蓋聶雖在身側卻似微不足道。
\"是我身心疲乏，產生了幻覺嗎？為何秦銘竟變得這般雄偉？\"
對於自已的認知開始動搖。
公子高苦澀微笑：“我也同樣有那種感受。”
公子將閭兄弟同樣心領神會，齊齊頷首應和。
顯然，他們都感受到了同樣的氣勢威壓，這並非個人問題，必然是秦銘的劍道力量所致。
李斯亦感震驚，低聲低喃：“難道這就是師尊曾說的，以氣成虛，借勢凝實體？”
李斯記起他那個師兄弟韓非曾持有把奇特的劍，似乎具備特殊能量，與眼前一幕如出一轍。
\"修習武學，真是讓人痴迷的事物啊……\"
注視著手握淵虹劍的秦銘，蓋聶目光凝滯。
旁觀者只能看熱鬧，唯有他對秦銘深邃境界有所感知。
身為精通劍術之人，他能真正感受到秦銘的駭人之怖，那是天下無雙、傲視群雄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