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哥哥……勝過愛自已。”
慕依澤正欲開口,卻感到一抹溫熱貼上了他的唇。
“哥哥,該休息了,哲哥說過,你需要多休息來調養身體。”
“好,聽阿塵的。”
元溪塵輕柔地拍著慕依澤的背,慢慢引導他進入夢鄉。
☆
邢天默默注視著哲安拖著疲倦的步伐走進房間,卻沒有上前攙扶。
哲安心中輕嘆,緩緩走到邢天面前,低聲道:“阿羽,我錯了。”
“你曾答應過我,無論何事都要與我商量,可你又騙我!”
邢天氣紅了眼,語氣冰冷至極。
上次哲安未與他商議便對玄族出手,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哲安承受了長達半年的酷刑,當他被救出時已奄奄一息,九位神尊各獻出一滴心頭之血才將他從死亡邊緣挽回。
自此之後,哲安的身體狀況一直不佳,邢天平時都不敢讓他消耗絲毫神力。而今,哲安竟將自已的涅槃之力傳給了元溪塵,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儘管邢天內心不願,但情勢所迫,他只能勉強同意,況且那時即便阻止也已來不及——只要哲安的手落下,他的神力就會被封印。
哲安本就體弱,再強行使用涅槃之力,無疑是雪上加霜。
因此,哲安整整躲了邢天半日,不敢面對他。
“阿羽……我真的知道錯了。”
邢天揉了揉眉心,盡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冷冷道:\"我知道鳳族對溪塵有所虧欠,但這與你個人無關,你又在那裡逞什麼英雄?”
“阿羽……我……”
“身為鳳族族長,就必須承擔這一切,是這樣嗎?”
“嗯……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
哲安之所以沒有告知邢天,是因為他清楚邢天肯定不會同意。
哲安輕嘆一聲,見邢天轉過臉不去理會他,便強忍著羞澀褪下了自已的衣裳,同時也解開了邢天的衣衫……
初次嘗試如此親密的行為,邢天並未介入準備過程,匆忙之間只是做了簡單的準備。隨著疼痛襲來,哲安不禁流下了眼淚。
“笨蛋,別哭,放鬆一些,一切交給我,好嗎?”
“嗯……”
……
酉時的餘暉灑落,慕依澤緩緩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細膩如雪的肌膚,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淺笑,伸手輕輕地觸碰眼前的溫潤。
“哥哥......別鬧。”
元溪塵低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他緊緊地抓住慕依澤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慕依澤雖被牢牢握住無法掙脫,但話語間仍舊帶著幾分戲謔:“小阿塵,這就招架不住了嗎?”
啪!
隨著輕微的一聲響,慕依澤的臉頰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那是元溪塵略帶玩味的一擊。
元溪塵輕哼了一聲,低聲抱怨道:“哥哥就是仗著自已身體虛弱,知道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錯了錯了。”慕依澤抬起眼眸,望向窗外漸暗的天色,輕聲詢問:“陪哥哥一起用膳如何?”
“好。”元溪塵應允,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片刻之後,兩人整理完畢,一同出門。
今天是三界的慶典之日,學院裡的大多數人都已回家與家人團聚,藉助邢天的傳送能力,他們無需擔心歸途。沒有家人的學生們則選擇結伴出遊。
此時,廚房裡空無一人,自然無人準備飯菜。
兩人都不願讓對方勞累,便決定外出就餐。
在酒樓內,他們意外地遇到了席南和沈玄知。
席南正以溫柔的聲音哄著沈玄知,未注意到走近的兩人。
沈玄知見到他們,急忙抽回手,快步上前,將一個精緻小巧的盒子遞給元溪塵。
\"溪塵,生辰快樂!\"
“抱歉,昨天因為一些事沒能早點把禮物送給你。”沈玄知的聲音越來越小,臉頰也染上了一抹羞澀的紅暈。
席南不死心地再次握住沈玄知的手,對著元溪塵說道:“溪塵,生辰快樂!”
沈玄知掙脫不開,只好任由席南握著。
元溪塵接過禮物,答道:“謝謝……”
席南隨即提議:“一起去用膳吧?”
他擔心若兩人離去,沈玄知可能會不再理會他。
“好。”
元溪塵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心中好奇席南到底做了什麼讓好脾氣的沈玄知生氣。
踏入包間,趁著席南關門之際,沈玄知迅速抽回了自已的手,緊接著敏捷地躲到了慕依澤身後。
慕依澤微揚起眉毛,詢問道:“鬧彆扭了?”
沈玄知輕輕點頭,吞吞吐吐地說:“依澤哥……溪塵,我能暫時跟你們一起住嗎?”
慕依澤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抬頭望向席南,問道:“南南,你怎麼惹得玄知不高興了?”
席南緊抿雙唇,猶豫良久,最終開口解釋:“就……要的有些狠了……然後就錯過了溪塵的生辰。”
元溪塵聽罷,不禁輕笑出聲:“傻玄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幾年的生辰你們都陪我度過了,錯過一次真的無所謂。”
“嗯……我還是不想理他……叫他停也不聽……”
沈玄知猛然意識到自已無意中洩露了心聲,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如同熟透的蘋果般誘人。
元溪塵強忍住笑意,牽過沈玄知的手,輕輕放在席南掌中,對席南說:“你自已好好哄哄他吧,要是哄不好,你們倆今天可別想離開這裡。我和哥哥要去隔壁包間用膳了。”
席南握緊了沈玄知的手,“謝謝溪塵。”
沈玄知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地看著元溪塵漸漸遠去的身影,他用力掙扎想要擺脫席南的束縛,卻徒勞無功。
他急切地喊道:“元溪塵!你太過分了!依澤哥,救我!”
慕依澤只是輕笑著,並未理會沈玄知的求助,反而帶著元溪塵一同離開了包間。
到了隔壁包間,元溪塵終於忍俊不禁,笑聲連連。
“哥哥,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哈哈。”元溪塵笑得直不起腰來。
慕依澤也跟著笑出了聲,輕輕地倚在元溪塵肩頭,柔聲道:“哪裡過分了?我們這是在幫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