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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 章 第一次

沈玄知與席南交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默契在無聲中流淌。

席南輕輕將一紙藥膳秘方遞給慕依澤,語氣溫和地說道:“慕兄,溪塵的身體調理之法就在此,我們便不多打擾了。”

“多謝,辛苦兩位。”慕依澤目送他們離去,獨自靜坐,未曾動身去找元溪塵。

半個時辰後,他才起身步入藥房,取來上等的祛疤藥,又親自動手熬製了一碗滋補的藥膳。

元溪塵此刻已經站了一個時辰。

“阿塵,過來。”

慕依澤的呼喚溫柔而堅定。元溪塵聽話地走近,被輕柔地安置在椅子裡。

慕依澤舀起一勺微涼的藥膳,送到元溪塵唇邊,輕聲道:“張嘴。”

待一碗藥膳悉數下肚,慕依澤才起身,牽著元溪塵走向床榻。

“把左手給我。”

元溪塵左手悄然移到身後,疑惑地問:“哥哥,怎麼了?”

“不給我也行,我之前的三個問題,想清楚了嗎?”

元溪塵抿緊雙唇,默不作聲。慕依澤低嘆一聲,略施力氣牽過元溪塵的左手,以內力震斷了束縛的細帶。

慕依澤看著手腕上刀疤,輕輕皺起的眉頭,如同被晨露沾溼的秋葉,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他輕輕拉起元溪塵的衣袖,裸露的手臂上,一道道刀疤如藤蔓般蜿蜒,無言地訴說著過往的痛楚。

他無需親眼證實,便已知另一隻手臂的命運如出一轍。

元溪塵垂下眼簾,躲避著慕依澤的目光,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他們...已經告訴你了嗎?”

“那阿塵又想瞞到什麼時候?”

“哥哥,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看著我,阿塵。”

聞言,元溪塵緩緩抬起視線,迎上了慕依澤那雙盈滿淚水的眼睛,那裡倒映著他的影子,也映照出無盡的疼痛。

“哥哥,你別哭,我知道錯了。”

元溪塵下意識的以為慕依澤是被自已氣哭的,抬手輕柔的為他擦拭著淚。

“錯?你又何錯之有?不過是我的問題罷了。”

元溪塵愣了一下,看到慕依澤的眼淚又一次落下,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把慕依澤壓倒在床榻上,俯身為他吻去淚水。

“哥哥別哭了,阿塵以後不會這樣了,跟哥哥沒有關係的,是阿塵自已亂想。”

慕依澤的眼淚落的愈發厲害了,他勾住了元溪塵的脖子。

“阿塵,是我的不好,我不知道要怎麼去補償你,好阿塵,要了我吧。”

元溪塵沒有說話,但已經褪下了慕依澤的褲子,他不敢去忤逆慕依澤了現在,慕依澤的狀態很不對勁現在,他要他就給。

不久後。

慕依澤眾是受不住了,眼尾泛紅,軟著聲音求饒……

元溪塵俯身吻住了他的唇,把一切都堵在了這個吻當中……

……

一個時辰後,元溪塵抱著昏昏欲睡的慕依澤清洗了身子,動作輕柔把慕依澤放在榻上。

“阿塵……”慕依澤的嗓音沙啞,儼然是被折騰狠了。

元溪塵趕忙喝了口茶吻上了慕依澤的唇把茶渡給了他,才開口:“我在,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折騰哥哥。”

他剛才是很剋制的,但架不住慕依澤身子虛弱。

慕依澤抬起了滿是青紫的痕跡的手指了指櫃子,聲音溫柔,“櫃子上有祛疤藥,自已上藥好不好?我累了。”

元溪塵點了點頭,“好,哥哥睡吧,我會乖乖上藥的。”

“嗯……”

慕依澤迷迷糊糊的應了聲就抵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元溪塵並沒有先給自已上藥,而是拿過櫃子上早先備好的藥為慕依澤上藥,才拿起祛疤藥給自已上藥。

翌日清晨,慕依澤睜開了酸澀的眼睛就看到了正在穿衣的元溪塵。

他輕聲喚道:“阿塵。”

“醒了?還會難受嗎?”元溪塵把準備穿上的衣服丟到了桌上,快步上前探了探慕依澤的額頭。

昨日是午時七刻結束的,慕依澤在申時突然發了高熱,元溪塵照顧他到丑時才睡去,期間也一直在為他揉著腰。

“還好,沒什麼事,就是腰疼。”

元溪塵聽到這話趕忙伸手為慕依澤揉腰。

“你要去早朝嗎?”

“嗯,本來想告假好好陪你的,但是這兩日邊關不太平。”

“因為我離開的事情吧……我陪你去。”

“不行,你在府中好好休息。”

“小崽子長大了哥哥的話都不聽了是嗎?那今夜就去書房清醒清醒吧。”

元溪塵心頭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好,去。”

但也很快反應了過來,有些惱怒的瞪了慕依澤一眼。

“你都答應了啊,今日說什麼都要帶我去。”

元溪塵危險的目光落在了慕依澤的腰上,“哥哥腰是不疼了嗎?”

慕依澤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看元溪塵。

元溪塵笑著把慕依澤抱起,“好了好了,帶你去便是。”

慕依澤獎勵似的吻了下元溪塵的唇,一觸即分。

後者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衣桁上有一件月白色的外袍與一件碧青色的外袍。

“阿澤要哪件?”

慕依澤看了眼被元溪塵丟到桌上的衣袍,那是一件星藍色的外袍。

“碧青色那件,是不是與你的很搭?”

“對。”

“那就要那件了。”

“好。”

元溪塵笑著吻了下慕依澤的臉頰,才把他放下,取過碧青色的外袍為慕依澤穿上,又服侍他洗漱。

“想束髮嗎?”

“不想,我要跟你一樣。”

元溪塵散逸的青絲,是慕依澤最愛把玩的東西,他白皙的手指在他烏黑的發縷間穿梭。

束起長髮,便意味著禁錮這份獨有的親近與歡愉,於是他寧願任由那絲絲情愫在髮梢間自由流淌。

“好,那阿澤可以自已走嗎?”

“可以。”

元溪塵從桌上拿起一個小巧精緻的暖爐,輕輕地遞到慕依澤的手中,並示意他抱緊它。

此刻,外面正下著綿綿細雨,天空也只是微微泛起魚肚白,四周瀰漫著一股清冷的氣息。在這樣的天氣裡,確實會讓人感到絲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