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在城裡永年路口,大黃果樹後面的路燈杆子周圍,站了一大群過路人,看著路燈杆子頂部,指指點點:“怎麼回事?這路燈上面怎麼綁著個人?他是怎麼上去的?”
“這人誰啊?腿上還沾著屎,好惡心!”
“哈哈哈哈,‘全國人都是我祖宗’?這也太客氣了,我可沒這麼又髒又臭,傷風敗俗的後代啊.”
“咦?這人好像是騰雲生物醫藥的總經理秦守啊?”
“什麼,你說是秦家的騰雲集團?不會吧?秦家可是四大望族之一,誰敢這麼對他們?”
“管他呢,這人絕對是秦守,我不會看錯,有熱鬧不看白不看。
秦守這是惹到誰了,被整成這樣?”
周圍聚集了數百人,都在那議論不休,有很多好事之人,還拿出手機拍照,從各個角度拍。
秦守當然也早就醒了,可是花知心故意拿點破尼龍帶綁她,綁得不鬆不緊,他一動,繩子就要鬆開、斷開似的,他離地近十米,哪敢亂來,畢竟雙手雙腳也被捆住了,萬一帶子真的鬆了,斷了,他這樣掉下去,不摔死也得殘廢。
但這麼多人都圍在下面,看他的笑話,他當然也覺得羞辱,憤怒,但嘴也被花知心堵住了,只能用眼睛瞪著下面的人,想把他們嚇退。
但他綁在那,光靠眼神能嚇得了誰?再說,路人們都覺得,又不是我綁的他,不過是看下他出醜而已,他還能把我怎麼樣?所以他越瞪,大家反而越覺得好玩:“喲呵,還在那鼓眼睛嚇唬人呢?都這副德性了,還耍威風呢?”
“大庭廣眾,赤身裸體,我呸,真是不要臉!”
“你昨晚是幹啥啦兄弟,掉糞坑了還是被人搞了,怎麼腿上都是屎?哈哈哈哈.”
秦守見趕不走這些人,更覺得屈辱憋悶,進而感到恐懼害怕、畏縮,別人的嘲笑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在他心裡。
他昨晚就在生死關上走了一遭,如今又哪還承受得了這種刺激?於是又開始哭起來,閉著眼睛,不敢再去看下面那些人,也不願再聽他們嘲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