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舒家。
陸臻臻一進門便喊道:“爹,我回來了。”
陸父從屋裡走出來,笑呵呵地說道:“回來得正好,開飯了。”
舒子安歡呼著跑過來:“哦~娘,你回來咯~”
陸臻臻笑著摸摸舒子安的頭,說道:“你看,還有誰?”
舒子安眨眨眼睛,看到程繡,驚喜地喊道:“繡繡姐姐?”
陸臻臻輕輕敲了一下舒子安的腦袋,說道:“叫什麼姐姐呀?”
陸臻臻一臉認真地說道:“該叫姑姑才對。”
程繡連忙說道:“沒事兒,子安要是喜歡叫姐姐就叫姐姐吧。”
陸臻臻搖搖頭,說道:“這哪可以呀?”
陸臻臻神色嚴肅地接著說道:“輩分可不能亂。”
便是如今程繡收了心,跟著陸臻臻是埋頭苦幹了半個月。
無錯書吧又到了舒宴歸家探親的日子。
陸臻臻天還沒亮就早早地便駕著驢車出了門,好去接舒宴。
誰知道,路上卻撞見了程三哥正駕著驢車載著舒宴往程家村來。
陸臻臻趕忙打招呼:“程三哥。”
陸臻臻滿臉欣喜地喊道:“子安他爹~”
舒宴看到陸臻臻,驚訝地說道:“子安他娘,你怎麼來了?”
陸臻臻嬌嗔地說道:“我這不是怕你錯過程二哥的驢車,又得走著回來嘛。”
程三哥爽朗地大笑道:“陸娘子,你就放心吧。”
程三哥拍著胸脯保證道:“以後啊,舒宴這小子來往營地與程家村的路途,都可以坐我的驢車。”
程三哥接著說道:“就算是他來遲了,我也會等著的。”
陸臻臻感激地說道:“如此便多謝程三哥了。”
舒宴面帶微笑:“我和程三哥的關係很鐵,你不必擔心的。”
陸臻臻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話了。”
陸臻臻眼神充滿期待:“你不來坐家裡的驢車,與我敘敘話?”
舒宴毫不猶豫地點頭:“自然是要的。”
舒宴一臉真誠地說道:“多謝程三哥。”
程三哥連忙擺手:“不必謝,不必謝,要謝也是我該謝你才是。”
程三哥看向陸臻臻,一臉愧疚地說道:“陸娘子,說來上一次的事情也是我對不住舒宴,下次不會了。”
陸臻臻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滿臉疑惑地問道:“什麼事兒啊?”
程三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就是上次沒有搭載舒宴的事情呀。”
程三哥一臉懊悔,接著說道:“放心吧,日後不會了,我那般行徑,舒宴還能如此待我,真是我的不該。”
便是程三哥如此說話,可是把陸臻臻聽得雲裡霧裡的。
告別了程三哥,陸臻臻迫不及待地問詢起舒宴緣由來了。
陸臻臻眉頭緊皺,問道:“你做了些什麼,讓程三哥如此甘心低頭?”
舒宴一臉神秘,笑著說道:“山人自有妙計唄。”
陸臻臻雙手叉腰,佯裝生氣地說道:“連你自個兒的娘子也不能說?”
舒宴趕忙解釋道:“倒也不是不能說。”
陸臻臻雙手抱胸,說道:“行,那你說吧。”
舒宴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
舒宴清了清嗓子,說道:“程三哥託人說媒,不就是想成個家嘛。”
舒宴眼中透著得意,接著說道:“那我給他介紹好姑娘,也算是幫上了忙,故而程三哥才覺得不好意思的。”
陸臻臻一臉懷疑,追問道:“你哪裡來的姑娘介紹給程三哥的?”
舒宴自信滿滿地說道:“同僚家中有待字閨中的姑娘,或者有相熟的人家有,這些一打聽就能知道。”
陸臻臻瞪大眼睛,嗔怪道:“哪有你一個大男人保媒拉縴的呀?”
舒宴一臉無辜:“什麼保媒拉縴呀?”
舒宴著急地解釋道:“我也沒做什麼,只是讓兩方見個面罷了,況且分文不取,他們自然對我心存感激。”
(這爺們,是聰明還是笨蛋呀。)
(這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從手邊溜走了。)
舒宴見陸臻臻不吭聲,疑惑地問道:“怎麼了,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我都快要無語了。)
陸臻臻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我還能說什麼呢?”
舒宴湊到陸臻臻跟前:“橫豎現在是叫程三哥認了錯,日後你不用跑路我也有驢車坐,兩全其美嘛。”
陸臻臻沒好氣地說道:“行行行。”
陸臻臻忍不住抱怨道:“只是,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這麼視金錢如糞土呀。”
舒宴撓撓頭:“我,有麼?”
陸臻臻提高音量:“分文不取,你說呢?”
舒宴趕忙認錯:“好吧,好吧,我以後多注意。”
陸臻臻神色認真:“你說,難道程三哥對程繡沒有情根深種麼?”
舒宴思索片刻:“根據我和程三哥的聊天情況、以及他如今對我的態度來說,是沒有的。”
陸臻臻表情神秘:“跟你說個事兒。”
舒宴一臉好奇,問道:“嗯,什麼事兒?”
陸臻臻微微一笑:“程繡最近都在跟著我打下手呢。”
舒宴皺了皺眉頭:“她不是有做活兒嘛,額,就是,繡帕子。”
陸臻臻輕輕嘆了口氣:“我猜測,應是尋求我的庇護。”
陸臻臻目光看向遠處,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按著我原先的行徑,在村裡早已是兇名在外,村人誰敢惹我?”
陸臻臻雙手抱在胸前:“而程錦去上學,程繡又拒了媒人,可能是怕遭人報復,這才尋求我的庇護。”
舒宴連忙搖頭:“程三哥不是那樣的人。”
陸臻臻挑了挑眉:“哦?給他介紹了姑娘之後,我看態度有變的不止是程三哥,你的也變了呀。”
舒宴尷尬地笑了笑:“哪裡哪裡。”
舒宴神情認真,解釋道:“我不過是覺得,程三哥並非真心愛慕程繡,家中又有老孃照顧,做不得偏激的事情罷了。”
陸臻臻將信將疑:“真的?”
舒宴鄭重點頭:“自然。”
陸臻臻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如此的話,那可是太好了。”
陸臻臻心疼地說道:“你是不知道,程繡跟著我都是做的粗活兒。”
陸臻臻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本來拈著繡花針的小手哪裡做得來許多粗活兒啊,看著我都心疼。”
舒宴皺起眉頭:“她做的是粗活,你做的就不是麼?”
說話間,舒宴輕輕抓起陸臻臻的一隻手,仔仔細細端詳起上面的繭子來。
人是盯著繭子沉默好一會兒,眼神中滿是疼惜。
舒宴聲音低沉,充滿愧疚地說道:“娘子,你辛苦了。”
陸臻臻目光堅定:“也就是這幾年,等果園做起來了,雞舍我交給程家嬸孃打理,就會輕鬆很多的。”
舒宴眼中滿是讚賞:“看來你早有準備呀。”
陸臻臻揚起下巴,自信地說道:“這是自然。”
陸臻臻雙手叉腰,接著說道:“我可是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的呀。”
舒宴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
舒宴滿臉笑意,接著說道:“不愧是我娘子,心裡有譜兒。”
陸臻臻略帶羞澀地說道:“哪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