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蔚王朝。
初夏時節,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陸臻臻躺在地上,意識還沉浸在混沌之中。
舒宴滿臉怒容,架起陸臻臻的胳膊,毫不憐惜地強行拖拽著她。
陸臻臻尚未完全睜開眼睛,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道機械男聲。
【系統:宿主已甦醒,系統待啟用,滴~】
陸臻臻猛地睜開雙眼,入目便是一個面容俊朗卻神色冷峻的男子,正粗暴地拽著自已的臂膊,而她整個人就這樣在地上被無情地拖行著。
陸臻臻驚慌失措地喊道:“你是誰?放開我!”
舒宴微微挑眉,冷哼一聲:“醒了?”
陸臻臻怒喝道:“放開我!”
無錯書吧費了好大的勁兒,陸臻臻終於掙脫開來,她連忙攏了攏自已鬆散了幾分的衣襟,眼神中滿是憤怒與戒備。
舒宴雙手抱胸,嘲諷道:“傻了嗎?”
陸臻臻瞪著他,回道:“你才傻了。”
陸臻臻心中暗自腹誹:還挺帥,但是說話真是讓人不爽啊。
陸臻臻警惕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舒宴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你,不認識我了?”
舒宴彎下腰湊近陸臻臻,緊緊地盯著她,試圖從她的眼中看出端倪。
陸臻臻毫不退縮,倔強地回道:“怎麼,我該認識你嗎?”
舒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你的丈夫,舒宴。”
陸臻臻驚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喊道:“你!”
這時,陸臻臻的餘光瞥見周圍古樸卻熟悉的環境,心中不禁一震。
難不成自已是穿進了昨晚看的那本小說裡嗎?!!!
陸臻臻這才後知後覺地發覺額頭一陣疼痛,她伸手一摸,竟是滿手的鮮血,嚇得尖叫起來:“啊!血,竟然這麼多血!”
陸臻臻怒視著舒宴,喊道:“沒看見我都流血了嗎?”
舒宴卻一臉冷漠:“你死不了的,畢竟禍害遺千年。”
陸臻臻氣得渾身發抖:“說話這麼冷血,還好意思說是我丈夫。”
舒宴忽的彎下身子,用力攥住陸臻臻的下巴,眼神中透著危險的氣息:“我說話一直這樣,再說了,不是你處心積慮要嫁給我的嗎?”
陸臻臻心中一陣慌亂:這個瘋子在說些什麼.....
看著陸臻臻迷茫的眼神,舒宴這才想起,陸臻臻好像忘了自已是誰了。
陸臻臻努力回憶著:對了,我昨晚看得那本小說裡。
原主陸臻臻本來是要對著男主程錦下藥的,結果陰差陽錯把尚未發跡的大反派帶上了床,成了舒宴的妻。
兩人還有了個孩子,舒子安。
陸臻臻輕輕嘆了口氣,這在書中只是寥寥幾筆帶過的資訊,此刻卻成了她必須面對的現實。
只說陸臻臻苛待孩子,在打孩子的過程中不幸腦袋撞上了桌角,就這樣領了盒飯。
而大反派舒宴在妻子死後,就帶著兒子離開了程家村。
一路苦讀,成為朝堂之上與男主程錦針鋒相對的文臣大反派。
陸臻臻回過神來,焦急地問道:“子安呢?”
舒宴怒目而視,喝道:“你還有意思問子安?”
舒宴心中狐疑:方才她好像說不認識我了?
陸臻臻面露尷尬,趕忙解釋道:“額,剛剛頭疼,現在想起來了。”
舒宴冷淡地瞥了一眼陸臻臻,眼中盡是冷漠,不再多言,轉身便要出門而去。
陸臻臻急切地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舒宴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走了。”
看著舒宴那決絕的背影,陸臻臻絲毫沒有氣餒,她強忍著疼痛,掙扎著起身,扶著牆壁緩緩往裡屋走去。
陸臻臻得找找,看看這個家裡有沒有什麼可以臨時包紮一下的紗布一類。
免得還未尋到郎中,就先失血過多而亡了。
陸臻臻又想到了系統。
“系統?”
系統回應:“系統需要啟用才能使用哦。”
“怎麼才能啟用?”
系統:“需要宿主付出勞動呢。”
陸臻臻一臉無奈:“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像是能勞動的樣子嗎?”
系統噤聲,不再言語。
陸臻臻滿心無奈地抱怨道:真是心累,穿書就算了,來個系統還這麼不靠譜。
現在先不和它糾纏,找到紗布包紮傷口要緊。
陸臻臻找了半天,卻發現這個家裡竟然連紗布都沒有,不禁感慨:
真是,家徒四壁啊~
沒辦法了,有水也行啊。
陸臻臻憑藉著原主的記憶,一路跑到廚房,終於找到了半缸水。
她顫抖著雙手,舀起一瓢水,小心翼翼地清洗起額頭的傷口來。
就在這時。
系統的聲音傳來:“系統啟用成功!滴~”
“我就是舀水洗了個臉,還能啟用系統?”
系統趕忙解釋:“付出勞動就可以的哦~”
陸臻臻應了一聲:“哦~”
隨後又問道:“你這系統,有什麼作用?”
系統耐心地回答:“宿主可以透過勞動,積攢積分,兌換物資哦~”
陸臻臻追問道:“只能透過勞動嗎?”
系統說道:“後續可以解鎖其他方式哦~”
陸臻臻緊接著問:“那現在我可以兌什麼?”
系統有些無奈地說:“暫無積分呢~”
陸臻臻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
說完,便不再多問,只是對著水面照著自已的影子瞧了又瞧。
總算是乾淨了一點,嘖,這張臉長得還算不錯。
只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現在又沒有積分,當務之急是要去尋個郎中來看傷。
想到這一點,陸臻臻抬腳便欲出門去,然而才踏出門檻一隻腳,迎面便撞上一個人。
程郎中哎呦一聲:“哎喲,舒家媳婦,你怎麼傷成這樣吶。”
陸臻臻瞥見他身上帶著藥箱,心中不禁一陣驚喜。
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陸臻臻連忙問道:“你是郎中?”
程郎中一臉詫異:“舒家媳婦,你難不成認不出我了?”
陸臻臻不好意思地說道:“傷了腦袋,記憶有點兒模糊。”
程郎中恍然大悟:“傷了頭,這也難怪。”
程郎中接著說道:“我是咱們程家村唯一的郎中,大家都叫我程郎中,這樣說,你有印象嗎?”
陸臻臻微微點頭:“好像,有點印象。”
程郎中說道:“你以後,可得對子安好些,子安知道你受了傷,特意請我來的。”
陸臻臻急忙問道:“子安呢?”
程郎中回答道:“被他爹接走了。”
程郎中又語重心長地說:“子安他爹把銀錢也結清了,你不必擔心,以後要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那才是正道。”
陸臻臻感激地說道:“謝謝你。”
程郎中擺了擺手:“不必謝我,舒家媳婦,對你相公和孩子好點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