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宴溫柔地說道:“別想了,來,吃飯。”
陸臻臻輕輕應了一聲:“嗯。”
舒宴一邊給陸臻臻盛粥,一邊說道:“稍後我得去學堂,家裡的事情還得多麻煩你。”
陸臻臻微笑著,眼中滿是堅定:“這有什麼,夫妻本就該相互扶持嘛。”
舒宴爽朗地大笑起來:“哈哈~”
舒宴連連點頭:“嗯。”
陸臻臻好奇地看著舒宴,問道:“你笑什麼?”
舒宴目光中滿是愛意,深情地說道:“我娶了個好媳婦兒。”
陸臻臻嬌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偷著樂吧。”
兩人開完玩笑之後,陸臻臻放下筷子,認真地說道:“我今天還是得去竹林一趟。”
舒宴微微皺眉,擔憂地說道:“竹林,那還好,比上山的路少些。怎的要去竹林?”
陸臻臻神色從容,解釋道:“我得去砍些新鮮竹竿,回來做捕獸籠。”
舒宴有些疑惑,說道:“咱家如今的獵物也夠吃吧。”
無錯書吧陸臻臻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吃不完的,可以拿出去賣呀。況且你要不了多久就得去參加鄉試,來往都是費用呢。”
舒宴面露愧疚之色,嘆氣道:“是我拖累你了。”
陸臻臻握住舒宴的手,寬慰道:“都是一家人,有什麼拖累不拖累的。”
舒宴感動地看著陸臻臻,說道:“謝謝你。”
陸臻臻嗔怪道:“這有什麼好謝的?”
舒宴一臉誠懇,說道:“謝謝你這麼支援我,我忙於學習,家裡的事務大多都落在你身上了,我愧疚啊。”
陸臻臻眼中閃過一絲憧憬,笑著說:“等你高中,也讓我過過官太太的日子。這就當是對我的報酬啦。”
舒宴再次大笑起來,自信滿滿地說道:“哈哈~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失望。”
陸臻臻並未將此話放在心上,只當是夫妻間的尋常對話,然而舒宴卻是默默地將其記在了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努力不辜負妻子的期望。
正在此時,程大壯風風火火地跑來了。
程大壯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喊道:“舒宴哥哥~師傅~”
陸臻臻看著滿頭大汗的程大壯,微笑著說道:“早啊,大壯,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程大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道:“師傅,我娘叫我來跟著你,有事幫忙就幫一把,不忙就學手藝。”
舒宴挑了挑眉,打趣道:“你還真認子安他娘做師傅了呀?”
程大壯一臉認真,說道:“拜師禮都行過了。當然是師傅了。況且我娘說了,我腦子笨,唸書還不如學門手藝,以後也好養活自已。”
陸臻臻若有所思地問道:“要說起打獵,為何不跟程三哥學呢?”
程大壯耷拉著腦袋,無奈地說道:“程三哥不收徒。”
舒宴笑著搖搖頭,說道:“所以你就認我媳婦做師傅了唄。”
程大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說道:“嗯。”那模樣就像個犯了錯等待老師責罰的小學生。
陸臻臻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倒是老實。”
程大壯抬起頭,眼神堅定地說道:“你是我師父,沒什麼好瞞著你的。”
陸臻臻又是一陣大笑:“哈哈~”
舒宴看了看天色,說道:“時辰不早了,我該去學堂了。”
陸臻臻溫柔地叮囑道:“路上小心~”
舒宴應道:“嗯。”
舒宴走後,陸臻臻轉頭看向程大壯,說道:“大壯,今日先不捕獵,我教你做捕獸籠。”
程大壯興奮地拍著手,歡呼道:“好誒好誒。沒想到第一天就開始學習了。”
陸臻臻自信滿滿地說道:“跟著我學習,你放心,都是乾貨!”
程大壯眨巴著眼睛,疑惑地問道:“什麼是乾貨?”
陸臻臻一時語塞,想了想說道:“就是,額。跟我學,教你的,都是好東西。”
程大壯開心得手舞足蹈,說道:“好誒!謝謝師傅!”
陸臻臻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你幫我看著子安哈。”
陸臻臻提高音量喊道:“子安~子安~”
陸臻臻笑著說:“你看誰來了?”
舒子安從裡屋一蹦一跳地跑出來。
舒子安驚喜地叫道:“大壯哥哥~”
程大壯雙手叉腰,故作嚴肅地說道:“你得叫我叔!”
舒子安小嘴一撅,倔強地說道:“我才不呢!”
陸臻臻在心裡暗自好笑:哄著子安的時候就說自已是大壯哥哥,沒事的時候就說要叫他叔。
陸臻臻笑著問道:“對了,大壯,你年紀這麼小,怎麼輩分還挺高的?”
程大壯撓了撓頭,說道:“我娘生我生的晚唄。”
陸臻臻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陸臻臻利落地照料好家裡事務,領著倆孩子有說有笑地去了竹林。
陸臻臻在竹林中如魚得水,動作極為麻利,不一會兒就收穫了不少竹竿,帶著孩子們滿載而歸,一路上招搖過市,好不熱鬧。回到家後,她更是耐心地教起程大壯編捕獸籠。
陸臻臻溫柔地說道:“你還小,可以慢慢學。你看,竹條兒應該這樣劈....”
程大壯眼睛緊緊盯著陸臻臻的動作,認真地說道:“好,我慢慢學...”
程大壯學得很是艱難,額頭都冒出了汗珠,但陸臻臻也不著急,耐心地指導著,並不為難他。
飯點的時候,陸臻臻熱情地留孩子吃飯,程大壯一臉為難,說道:“師傅,我得回去,我娘還等著我呢。”
陸臻臻理解他的難處,說道:“行,那你回去吧,別讓你娘擔心。”
就這樣一連三日,他們都在編捕獸籠。
這一日,陸臻臻看著程大壯,心裡犯嘀咕:這孩子,今兒怎麼臭著一張臉啊?
陸臻臻關切地問道:“怎麼,不高興?”
程大壯耷拉著腦袋,一臉沮喪地說道:“學習編捕獸籠,學了三日我都還沒學會。師傅,你會不會嫌棄我笨吶。”
那模樣可憐兮兮的,彷彿一隻被主人冷落的小狗。
陸臻臻走上前,輕輕拍了拍程大壯的肩膀,溫和地說道:“每個人的天賦不同,不必妄自菲薄。”
程大壯一臉迷茫,眨巴著眼睛問道:“妄自菲薄是什麼意思?”
陸臻臻思索了片刻,解釋道:“就是,額,自已嫌棄自已。”
程大壯恍然大悟,用力地點點頭說道:“好嘞,師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好好學,不能自已嫌棄自已!”
說話間,程大壯握緊了手中的竹條兒,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陸臻臻笑著搖搖頭說道:“今天不編捕獸籠了,放捕獸籠。我們去山上安。”
程大壯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奮地跳了起來,歡呼道:“好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