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樂把言玉丟給教養嬤嬤後邊對他不聞不問了，可言玉在教養嬤嬤手裡已經被折騰得了無生趣了。
孫嬤嬤是儲秀閣的管事，也是教養嬤嬤中資歷最老的。她的手段陰私至極，平時輕易不出手。之前的巴泰只被她交給底下人便已經受不了了，如今言玉落她手裡怕是更痛苦。
言玉是世家公子出身，讀的是聖賢書，習的是君子六義，但從來沒有人教過他該如何做這種羞恥的事情，如何去討一個女子歡心。為了讓言玉在侍寢時能讓蕭長樂愉悅，教養嬤嬤把用在巴泰身上的手段全用到了言玉身上。言玉全身通紅，眼中都是被刺激而流出的淚水。
即便如此，孫嬤嬤還是不甚滿意：“還是不夠，把秘藥合歡散拿來給他服下吧。”
畢竟有過經驗，這次孫嬤嬤調侍起言玉來更加得心應手。在悉心調侍下，言玉很快成為了第二個巴泰，不，是一個比巴泰更稱心的玩物。言玉每天都是不著寸縷，因為布料對面板的細微摩擦都會讓他受到刺激。他也下不了床，因為他一旦走上幾步就會氣喘不已，只能在床上躺著，隨時等候蕭長樂的寵幸。過去戴在巴泰脖子上的金項圈如今戴在了言玉的脖子上，曾經東魏最才華橫溢的梅侍郎如今只是女帝最卑微的奴僕。
在接受調侍的這些日子裡，言玉再也沒見到過蕭長樂，倒是傳聞中多智近妖的南齊丞相墨泠來過一次，但墨泠看他的眼神中有著莫名的憐憫，這讓言玉感覺很不舒服。
“參見君後大人。”孫嬤嬤向墨泠行了一禮。
墨泠示意免禮後，看著言玉：“東魏善蠱，想必這東魏美人在蠱惑人心方面也定是頗有天賦。勞煩嬤嬤用心，定要悉心調侍他。”
在宮中多年的人都是人精，怎會聽不懂背後的深意。孫嬤嬤連忙道：“君後大人放心，老奴定不負陛下、君後所託。”
墨泠滿意一笑，轉身離去。
墨泠走後，孫嬤嬤花在言玉身上的手段更加繁多，言玉每天早晚都要被送去含有秘藥的湯池浸泡三個時辰，回來後全身要抹滿含春膏，讓他的身體更加敏感。平日的言玉只能喝花蜜，其餘的食物都被教養嬤嬤嚴令禁止。言玉感覺自已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再也沒清醒過。
孫嬤嬤一臉輕蔑地看著言玉，嘲諷道：“東魏的世家公子又如何，還不是被當做玩物獻給陛下。還以為有多清高呢，如今還不是個發情浪蕩的騷貨。”
“娘說的是，東魏人就是自以為是。”
說話的人是孫嬤嬤的女兒蘭淼，她跟在自已母親身邊做事。蘭淼年方十八，長得清麗可人，因為至今都未覓得滿意的夫婿，便一直未出宮。蘭淼看著榻上因為秘藥而不住呻吟的言玉，心念微動：這般好看的男子，曾經她可望而不可及，如今卻成了這宮中連她都不如的低賤存在。是的，陛下下令，這個東魏美人只是卑微的奴隸，賜名玉奴。既然如此，那她……
孫嬤嬤察覺到了蘭淼的視線，她猛地盯住蘭淼：“淼兒，不該有的心思別有。”
蘭淼連忙回過神，低下頭：“女兒明白。”
而蕭長樂已經遺忘了言玉，她正有了一個新想法，在御書房與溫凝露和賽娜協商。
“陛下想開個書局？”溫凝露的眼睛微微睜大，有些疑惑。
“不錯。”蕭長樂的身子微微向前傾，即使她極力壓抑，但也洩了幾分激動之意，“如今朕面上雖然收服了西魏、北涼，但這兩地的文化與我南齊文化皆不相同。朕想開一家書局，招收善寫話本子的能人，將三地及東魏的文化融匯於一起，用話本子的形式向百姓宣揚。”
溫凝露明白了：“陛下這是要借話本子來讓百姓對南齊真正產生歸屬，讓他們真正接納南齊文化。”
“南齊以後不僅僅是南齊自已的文化，更會吸收天下各國的精華，成為天下人的文化。相容幷蓄，才是大國之氣。”蕭長樂微微一笑，又看向賽娜，“塞娜，你與京城各家家眷交往甚密，朕希望你來主持書局的售賣及宣揚，我們書局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得響亮！”
塞娜眼睛一亮：“是，定不負陛下所託！”
蕭長樂滿意地點點頭：“雖說自朕登基後著手提高女子地位，朝堂中也出現了女子的身影，但滿打滿算就你們兩位。據朕瞭解，如今百姓送女兒去上學的依舊屈指可數，甚至朝廷官員也依舊尊崇女子習《女訓》《女誡》。朕想開設一個女子學堂，就由凝露負責。只要是女子，不論出身，只要願意來學堂，一律不收取任何費用。並且來年的春闈，女子可以和男子一樣考取功名，做官治國。”
溫凝露瞪大雙眼：“陛下……這，這是真的嗎？”
“自然。”蕭長樂拿出一份聖旨，示意溫凝露接下，“想必這個訊息已經傳開了。”
開設女子學堂、女子可考功名的訊息如同插了翅膀，一下子傳遍了南齊。即使有不少人認為此事荒謬至極，但大勢已定，他們已無力阻擋。
對於女子學堂，尋常人家幾乎都把女兒送來了，甚至導致人手完全不夠，溫凝露天天在學堂上課，忙得腳不沾地。因為老百姓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不收錢，為什麼不把女兒送去試試？萬一命好，得了功名，那就是光宗耀祖的事了。
蕭長樂得知人手不足，毫不猶豫地把蕭然也扔去了學堂：“阿然，正好你天天鬧著凝露不回府，你就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學堂，你也幫襯幫襯凝露。”
蕭然一臉委屈：“阿姐，三哥不也閒著，怎麼不把三哥也一起派去學堂？”
蕭長樂微微一笑：“你三哥也忙著呢。”
蕭逾比蕭然更早被抓去做苦工。自從塞娜接手了書局，就天天抓著蕭然看話本子初稿，為書局挑選推出的第一本話本子。要是再挑不出來，蕭逾都做好自已提筆寫的準備了。
聽到這，蕭然打了個哆嗦：“還是學堂好，還是學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