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樂不知道自已被鎖在這裡多久了,她動了動身子,一陣痠軟席捲全身,她不禁呻吟出聲。
青竹聽到聲音,走過來,看到蕭長樂被滋潤後滿目春情的樣子,心裡暗恨。她重重掐了一把蕭長樂的腰,看她痛撥出聲,心裡才暢快了些。
青竹轉身離開殿內,就撞上了常嬤嬤,她急忙行禮:“嬤嬤。”
常嬤嬤看了眼自已這個乾女兒,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要做的太過,當心陛下責罰。”
“是。”青竹低眉順眼地跟著常嬤嬤回到房中。
今夜魏階沒有來藏嬌樓,因為南齊使團明日就要抵達,他便留在御書房與臣子們商議要事,藏嬌樓只留了把守計程車兵和服侍的宮人。
墨泠從房頂潛入,這麼點兒守衛,對他來說完全不在話下。他繞過屏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榻上不住扭動的蕭長樂。
墨泠走過去,看清蕭長樂的樣子後猛的一怔。這麼多時日不見,魏階已經徹底將蕭長樂改造成了專屬於他的禁臠。蕭長樂的每一處身體都散發著甜膩的氣息,一看就是秘藥作用下的產物。
墨泠雖然被勾得心癢癢的,但當務之急是將蕭長樂帶離東魏。他將蕭長樂抱入懷中,飛身離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青竹才推門進來,準備將蕭長樂送去玉池。但當她看到早已冰涼且空無一人的床榻,臉色刷的變得慘白,她知道出事了。
魏階得到通報,立刻趕來藏嬌樓。他看著已經空了的寢殿,站了很久很久,最後輕聲道:“青竹看護不力,拉下去,斬。當日輪值的守衛,一人領十板子。”
青竹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她終於知道之前自已的那些小動作魏階一直都知道,只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而現在她觸碰到了魏階的底線,他就要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青竹連連磕頭,眼淚糊了一臉,看起來又狼狽又可憐:“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奴婢跟隨您多年,求陛下可憐可憐奴婢,饒奴婢一命吧。”
魏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平時都含笑的雙眸冰冷刺骨:“你千不該萬不該觸碰朕的逆鱗。”說完抬了抬手,兩個侍衛將青竹拖下去了。青竹的哭喊聲隱隱約約傳來,聽得眾人一陣心驚。
“陛下,那要派人去追他們嗎?”旁邊的內侍小心翼翼的問道。
魏階冷笑一聲:“現在還追什麼?只怕他們已經到了南齊邊境了,還有什麼用?朕就說南齊怎麼好端端的派了個使團過來,原來打的是這主意。”
周圍人都不敢吭聲。他們這個陛下,平日都是對你笑臉相迎,可實際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南齊。
太醫為蕭長樂診斷後,捻了捻鬍鬚道:“陛下只怕中了東魏的皇室秘藥了。老朽尚在學醫時,曾聽師傅提起過,但並未研製出解藥。想必這解藥其中有一兩味藥引被攥在東魏皇室手裡。老朽只能盡力壓制陛下身上的藥效,無法根除。”
墨泠微微頷首:“有勞了。”
“唔……”
榻上的人兒發出聲響,墨泠連忙湊過去。他拒絕了其他人的探視,就是想讓蕭長樂醒來的第一眼只能看到他。
“墨泠……”蕭長樂有些迷茫,她還沒反應過來。她在東魏的日子被魏階不斷索取,已經有些渾渾噩噩了。
“陛下已經回到南齊了,不必再擔心了。”墨泠將蕭長樂摟入懷中,嬌軟的玉體讓他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但太醫說了,由於這段時間魏階過於不節制,為了不讓蕭長樂身體受傷,他們這段時間都不能與她行房事。
蕭長樂抱住墨泠,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心:“太好了,墨泠,我終於回來了。”在東魏的日子對蕭長樂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她此生都不願再回想起來,對她而言也是莫大的恥辱。
有了丹藥壓制秘藥,蕭長樂很快變回了殺伐果斷的帝王。她在御書房召集了她的這些心腹們:“朕屬實咽不下這口氣,但真要是與東魏開戰,朕也不願被旁的人漁翁得利。你們覺著有什麼好主意?”
賽格一拍桌子,氣勢洶洶道:“還想著漁翁得利?!乾脆也一起端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蕭長樂口中的“旁的人”指的就是凌翊。蕭逾對賽格這個大舅子也是操碎了心:“話不能這麼說,真要是腹背受敵,那我們的損失就打了,不划算。”
凌霄站在最角落,低著頭,感覺不自在極了。他知道自已在這裡是最不受待見的,但是沒辦法,誰讓他的父皇明晃晃把他當做一枚棋子呢?其實他真的很羨慕墨泠他們能相處的那麼融洽,這是他無論怎麼努力都融不進去的。
蕭長樂注意到了凌霄,她將凌霄喚到身邊,柔聲道:“凌霄,你不用這麼拘謹,你和你的父親不一樣。既然來了南齊,南齊就是你的家了。”
凌霄感到自已的眼眶發熱,他低下頭,嚅囁道:“陛下……”
這是他在除母妃和何總管以外的人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
“陛下,凌霄做不了父皇的主,但凌霄誓死不會背叛陛下。”凌霄看向蕭長樂,鄭重道。
君今投我以木桃,我以瓊琚報君恩。
蕭長樂沒想到凌霄會有如此反應。她愣了愣,隨即笑道:“小事罷了,不必記於心上。”
雖然蕭長樂願意善待凌霄,但並不代表她對凌霄已經放下戒心。御書房的那番話,不過是為了拉攏凌霄罷了。
墨泠擰著眉,有些擔憂:“想必凌翊吞併我南齊的想法還沒破滅。陛下被困的那段時日,凌翊多次派了探子來打聽,已是蠢蠢欲動。若不是東魏那邊也封鎖了訊息,只怕凌翊已經派兵打過來了。”
蕭長樂冷笑一聲:“他這稱霸天下的夢做了那麼久了,還沒醒呢?既然如此,真不介意親手幫他戳破這個夢!”
膽敢算計到她頭上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