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泠氣走後,蕭長樂很快找了賽格來和自已做伴。兩人成天待在一起,好不快樂。
然而,好日子才持續了兩天。等到第三天,蕭長樂看著賽格,伸出手想去抱他。誰知剛碰到賽格,一股劇烈的疼痛就席捲了她。蕭長樂撲倒在地上,痛的蜷縮起身體。賽格被嚇到了,想要去扶她,但一碰到蕭長樂,劇痛就更加猛烈。蕭長樂用僅剩的意識無力地道:“去……去叫太醫……”說完,暈了過去。
蕭然在御書房批奏章,聽到這個訊息,丟下筆就往華清宮趕,一邊走還一邊焦急的問道:“怎麼回事?皇姐好端端的這麼就……”
李本山看著皇帝臉色鐵青,也不敢多說,只能默默地在後頭跟著。
華清宮內,太醫已經圍了一圈了。蕭然連忙問道:“怎麼樣,皇姐是怎麼了?”
太醫收走搭在蕭長樂手腕上的綢布,搖了搖頭:“微臣觀長公主脈象絮亂,恐怕……是蠱毒又復發了?”
“復發了?”蕭然急了,“不是已經有抑制蠱毒的藥了嗎,怎麼還會復發?”
太醫的額頭滲出密密的汗:“可能是因為……長公主身上的蠱毒已經產生了某些變化,無法被抑制了……”
“給朕滾出去!”蕭然大怒,太醫都被嚇得渾身發抖,忙收起醫箱,手忙腳亂地跑了出去。
蕭長樂這次昏迷了好些日子,蕭然也為此很苦惱,太醫都對蠱毒束手無策,他也不知道接下去怎麼辦才好。正當他坐在御書房嘆氣,李本山來報:“陛下,丞相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吧。”
墨泠走進來,看到蕭然悶悶地翻著奏章。墨泠行了一禮,隨即走過去,整理好被翻亂的奏章,淡淡道:“陛下還在為長公主的事煩心嗎?”
“皇姐如今不省人事,你讓朕如何不煩心?!”蕭然擰著眉,“要是皇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朕……”
“陛下也不要太過憂心,長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好起來的。”墨泠安慰道,“臣以為長公主這次只是蠱毒發作得過於突然,才會昏迷多日。臣提議,等長公主醒來後,不如送長公主去徐州休養一陣子?徐州是長公主的封地,而且氣候宜人,很適合居住。”
“可是……”蕭然有些猶豫。如果送蕭長樂去徐州,他在朝政上就沒有人可以倚仗了。如今南齊朝堂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實在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把控的。
墨泠一眼就看穿蕭然的擔心,他道:“陛下可以放心,有些人想搞小動作,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蕭然終於下定決心:“好,那就安排下去,等皇姐醒了就送皇姐去徐州。”
“是。”墨泠垂頭應下,眼中劃過一絲暗光。
就在這時,李本山突然闖了進來,氣喘吁吁道:“陛下,長公主……長公主醒了!”
“真的?!”蕭然猛地站起來,然後他充滿歉意地看了墨泠一眼,匆匆離去。
醒來的蕭長樂虛弱地靠在榻上,一口一口地喝著藥。看到蕭然,她輕輕笑了笑,讓蕭然坐到她旁邊。
“阿然,皇姐又讓你擔心了。”生病了的蕭長樂再也沒有往日的囂張跋扈,而是變得有些脆弱。
蕭然連忙搖了搖頭,正想說什麼,他突然想起墨泠提的事,便道:“皇姐,朕想和你說個事……朕想送你去徐州休養一陣子。”
蕭長樂蹙了蹙眉:“徐州?這也太突然了吧?”
蕭然怕自已的意思被蕭長樂誤解,連忙解釋道:“皇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徐州是你的封地,還很適合居住,朕想著送你過去住一陣子。你留在京城,每天要防好多人,這次就是因為疏忽,才給有心人下了蠱。送你去徐州,一是休養,二是可以短暫地遠離朝堂鬥爭,所以……”
蕭長樂不禁出聲打斷了他:“好了阿然,皇姐明白,你是為了皇姐好。”她看著自已的胞弟,淺淺一笑,“正好皇姐這麼多年,也有點兒累了,就當給自已放個假了。”
宮內一片和睦,而丞相府卻十分忙碌。
墨泠站在窗前,似乎在出神。直到屬下推門進來,他才有了反應。
“大人,影替已經帶來了。”
“哦?帶進來看看。”墨泠偏了偏頭,眼中透出一絲玩味。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低著頭緩緩走入。墨泠眯了眯眼,叫她抬起頭。誰知女子抬頭,露出一張和蕭長樂一模一樣的臉。
墨泠看了一會兒,竟然笑了起來:“不錯,影替你這易容術可愈發出神入化了。”
影替淺淺一笑,說話的聲音竟也和蕭長樂一樣:“謝大人,能為大人分憂是奴的榮幸。”
墨泠看著那張明媚的臉龐,突然喉嚨有些發緊:“接下去該做什麼你應該明白,下去吧。”
沒想到影替沒有下去,反而還上前一步,想要去摟墨泠:“大人,讓奴來服侍您吧……奴願意把自已獻給您……”
墨泠聽她這麼一說,才想起來自已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影替至今是完璧之身。這麼一來就怕有穿幫的風險。他這麼一分神,影替就纏住了他,吐氣如蘭,媚眼如絲:“大人,您要了奴吧……”
墨泠猛地把他甩到地上,冷冷看了她一眼,接著對因動靜而進來檢視的屬下道:“她尚是完璧之身,找幾個男人,來幫她破身吧。”
“不要,大人,不要……奴錯了,大人,不要……”影替哭喊著求饒,很快被拖了出去。
“大人……”屬下看著墨泠並不好看的臉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找人好好管教管教影替,讓她明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什麼可以惦記,什麼不可以惦記。”墨泠臉上沒什麼表情,說出的話卻一句比一句令人心驚。
“是!”屬下不敢多言,低頭告退。
等一切歸於平靜,墨泠繼續轉頭望向窗外。
蕭長樂,你只能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