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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洛遲

為什麼不找些車坐著過去,一是錢暫時還不夠,二則是這一大片交通路段都還沒有完全建設好。

洛遲難掩喜色,又轉瞬即逝,微低著頭輕勾著嘴角。

命笙注意到了,不禁在內心感慨。

這孩子真乖,被父母遺棄了,都還想著回去看看他們。

或許是想再看看親生父母,了結最後一絲念想吧。

他還知道是家人拋棄了他,還知道他們在主區,估計是對於這些都有記憶的。

可能是因為他的異能。

光屬性異能,能稍微保全自身,但依舊很弱,雖然稀少,但誰也不想擁有。

到時候,命笙再去看看洛遲怎麼樣了。

希望最後不是...死了。

當然是不能再用師父的身份,比如說,找人調查一下,然後如果過的不好,設計一場偶遇,救助一下他。

不過,這些細微的小動作,是洛遲刻意找好的。

他們還在蛋裡的時候,就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了。

蛇的生產方式是透過蛋的。

他的這顆蛋,裡面有兩隻蛇。

最先有意識的是洛宴,家族的人測出這顆蛋生出了意識,便進行異能測量,測出來的是光屬性。

洛遲是後來有意識的,但因為那時候,自已母親接受不了自已的孩子是如此的無用,想要摔碎它。

父親有很多個老婆,母親才剛因為孩子受到點關注,但又因為孩子的無用不受重視。

但是侍從阻止了她摔蛋的行為。

而那顆蛋,受了刺激,導致他們融合了。

因為探測的時候,是看不見內部的,而且之前也沒有出現過一顆蛋有兩子的情況。

蛋也只是比平常大了一些,就因為這個,他的母親相信會生出一個強大的孩子,但結果的落差太大,她接受不了,於是有些瘋魔了。

洛遲是父親取的名字,但因為覺得他令自已丟臉,所以就沒有采用。

而洛宴,還是侍從取的。

母親不信邪,在洛宴三歲的時候測過很多次,但結果還是一樣的,永遠是光屬性。

母親有時候叫他洛宴,又有時候叫他洛遲。

洛宴很害怕,而洛遲只能在他身體裡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直到四歲那年,母親帶著幼小的他來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把他丟在了那裡。

小小的他很害怕,一直等著母親,最後在無念村這裡哭喊著。

他的聲音引來了人,但同時他也暈倒了。

再次醒來,他的目光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有些空洞。

但看了看周圍,很快鎮定下來。

這是洛遲,洛宴現在是一個小光球。

“你是誰?”他問道。

“我是洛遲。”洛遲在心裡這麼說道。

他把父親取的那個名字作為了自已的名字,而他,也已經看不下去洛宴那膽小怕事的模樣。

“唔,你是我嗎?”洛宴再次問道。

“準確來說,我是你的弟弟。只不過,我們用的是同一副身體,之前的我一直拿不到身體控制權。”洛遲說道。

“弟弟...那你會保護我嗎?能不能不要和媽媽一起丟下我一個人...”洛宴這麼說著,小光團還抽泣起來,聲音也帶上了鼻音。

“廢話,我才不像那個老女人一樣。就為了給自已個攀附別人能得到的最高的地位,就這麼狠心拋下自已的兒子。”洛遲在心裡說道。

“孩子啊,你怎麼樣了?”一位年邁的老婆婆走了進來。

洛遲的神情變得有些落寞,用著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婆婆,我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一邊說著,一邊還小聲啜泣起來。

“真是造孽啊...孩子,不要哭,那樣的人不配為人母。”老婆婆邊說著,邊替他擦眼淚。

後來他在這生活了一段時間,直到老婆婆死了。

那個老婆婆的錢本就不多,也不足夠讓他上學堂,死後剩下的錢也不多。

她沒有後代,更沒有親戚家人。

所以,最後替她收屍的,是洛遲。

洛宴在角落抹眼淚。

所以能動的,就只有他。

於是,他過了一段吃剩菜,摘野果野菜吃,啃魔獸肉的日子。

他是想過回去,但老婦人的錢不夠,他就也並未強求。

而一路走過去,那是不實際的,路上還極有可能餓死或者怎樣死去。

最後,終於等上了命笙,時間也來得及。

因為一直在殺魔獸,把周圍大大小小的魔獸都殺了個遍,他現在的境界也有個高階,不過是下等。

為了使自身的傷口更加多和深,讓命笙產生憐惜之情,他去找了只高階中等的魔獸。

然後越級反殺了它。

身上的傷口很疼,但為了計劃,他能忍,但洛宴忍不了,只是感受了一下就暈了。

那塊晶石已經被他吞噬了。

按理來說,晶石一般上不能吞噬,即便是可以也得經歷很大一場加工,但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他,是暗屬性的。

擁有著吞噬的能力,還能為自已治癒,只不過過程會很疼。

是和光屬性一樣稀少,甚至更少的強大異能。

命笙把地圖收了起來,看了眼窗外,月亮已經露出來了。

於是乎,她向洛遲問道:“天色不早了,你是要先睡覺還是先為師展示一下你的異能?”

“還是...還是先睡覺吧,師父,你也先休息吧...帶著我回來肯定很累吧?”洛遲說道,微微低著頭,抿著唇,摩擦著手指。

“這麼小心翼翼做什麼,我也只大你一歲”命笙說道。

“那...那師父,我睡哪裡...”洛遲小心翼翼地問道。

“廢話,當然睡床啊!”

“可是如果我睡床的話,師父睡哪?”

“我就不能打地鋪了?今天就湊合一晚上,明天去那邊的鎮子上,我要搞點錢,也剛好租一晚房。”命笙說道。

洛遲不再多說,乖乖地上了床。

他的頭髮是黑色的,前面一圈是有些雜亂的短髮,最後面留了幾撮稍長些的頭髮。

像狼尾那種髮型,但那些頭髮還要稍長些。

洗完頭後都蓬鬆了不少,沒有吹風機一類的東西,但洛宴用異能搞幹了。

因此命笙就沒用異能給他弄乾。

確認洛遲差不多睡著後,命笙就走到了外面。

把帷帽摘了下來,就是面紗沒摘。

看著漫天月色,命笙感覺蠻有意境的。

想拍照。

沒東西。

揉了下翹起來的兩隻耳朵,命笙伸了個懶腰。

她一直在想要帶著這隻小蛇一塊,平常睡覺或者待一塊的時候怎麼搞。

她一直戴著面紗還沒事,也透氣,臉遮的挺好,但眼睛耳朵髮色什麼的都露出來了。

戴著帷帽,戴久了會有點悶,必要時候得透下氣。

但帷帽是最保守的。

到時候再買個墨鏡吧...

然後再買一頂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