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的手機再次響起。

“喂？你說什麼？你手下失蹤了？我們現在就去，好...我們儘快！”

“小王，快去開車，東河出事了。”

“是！”

收好黃飛送我的符紙。

老胡已經幫我設定好了導航。

我拉響了警笛，快速的駛向事發地。

北洋市與東河市區域相接。

從我們這到事發地共計23公里。

省道直達。

下午2點03分，我們到達了事發地。

這裡是一個環山公路，位置非常偏僻。

一條警戒線將我們攔住。

看我開著的是警車。

一名東河警員向我敬了個禮。

“你好同志，請出示下證件。”

我將警員證拿出，遞給了他。

在核實真實有效後，看了看坐在副駕駛的老胡。

“胡軍？”

老胡坐車裡，也沒在意我這邊。

突然聽到有人喊他名字，猛地一轉頭。

“李建國？你怎麼在這！”

“哈哈，老同學，好久不見。”

老胡拉開車門下車，與李建國來了個擁抱。

“我這不是從交警隊調過來維持秩序了嗎，老單位出警，肯定要過來幫幫忙。”

“我說呢，對了，咱有空再聊，裡面現在什麼情況？”

李建國臉色一正，搖了搖頭道：“重大車禍，現在已經是5死16傷了，三連環事故。”

“嘶...”

老胡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是屬於重大事件了。

要是處理不好，極其容易引起社會輿論。

這時，一輛警車從後方駛來，停在了我們的旁邊。

“胡軍，上車跟著我走！”

“局長。”

李建國對著警車裡坐著的人敬了個禮。

“嗯。”

坐在車裡，穿著警服，頭髮蒼白的老年人回了一禮。

老胡轉身，看到是自已的岳父。

喊了聲爸後，示意我跟著他上車。

而我們的車，則由李建國駕駛。

“小軍，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前幾天，我的夢就是這個場景，沒想到真的發生了。”

“爸，別亂想，可能你太累了，這次召回您老人家回到崗位，真不應該！”

馬崗山擺了擺手道：“國家有需要，我義不容辭。”

“對了，剛才我們的一名調查警員失蹤，這也是我過來的原因，警員失蹤可是大事，他身上帶有配槍。”

老胡與馬崗山聊了一會。

警車很快駛入了事發地。

映入眼簾的，滿是汽車碎片和血漬。

甚至還有一些碎肉渣在路上面。

像是人被重物擠炸，或是遇到極其強烈的碰撞產生的。

山體內側，一輛大巴車和兩輛私家車，均損毀嚴重。

大巴車的駕駛位凹陷，卡在一處山體凸起的石頭上。

在車頭前，還有一輛被擠壓成鐵餅的轎車。

車尾處，一輛轎車直插底盤，將大巴車從後面頂了起來。

地上的血液流了一大片。

天氣比較炎熱，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臭味。

我看向四周，沒有發現鬼魂。

對著老胡眨了三下眼。

這是我們的路上約定好的暗號。

眨眼兩下代表有鬼，三下則沒有鬼。

老胡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看到沒，就是這地方，幾個月以來，平均一星期出一次車禍。”

“這次的，特別嚴重，我們人手不夠，只能請你們過來幫忙破案。”

“已經跟你們趙局打過電話了，他同意你們在這邊。”

馬崗山轉頭看向我們說道。

老胡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爸，這是小王，我徒弟。”

馬崗山點了點頭，並囑咐我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和老胡下了車，開始仔細勘察現場。

“真奇怪，這起車禍看上去，並不像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老胡一邊看著大巴車的剎車印記，一邊對著我說道。

“小王，你看這。”

老胡指著地面，那是一道急剎車產生的剎車印。

“剎車距離很短，只有2米左右。”

“這是下坡路，按照大巴車25碼的正常行駛速度。”

“急剎車不會產生如此長的剎車印，甚至不會有剎車印。”

“如果大巴車超速行駛，那麼這個剎車印，也不會這麼短。”

“畢竟在慣性下，而且車上又是滿員，乘坐了28個人。”

“要是超速剎車，不可能直接剎住，肯定會用點剎的方式，應該會有多段剎車印才對。”

“可是這個剎車印這麼短，受到的撞擊力這麼大。”

“很有可能是後面的轎車速度過快，將大巴車頂了出去。”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我們繞著車輛殘骸轉了一圈，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跡。

“看這裡，好像有剎車失靈的跡象。”

我指著一輛轎車的輪胎說道。

老胡蹲下身子，仔細檢視。

“確實，剎車片磨損得很厲害，不像是正常使用造成的。”

“難道是有人故意破壞了這些車輛的剎車系統？”

我心中一驚，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麼這起車禍可能就是一起蓄意謀殺案。

“胡軍！”

在我們探討時，不遠處兩名警員帶著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

“這是住在山裡的村民，說是目擊證人，局長讓我們帶給你詢問下。”

老胡點了點頭，隨後向這名中年人詢問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這起車禍你在哪看到的？”

“俺叫孫剛，俺就在這上面看到的。”

孫剛僵硬的用手指了指大巴車撞擊石頭的，上方一條小路。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帶來了一股濃烈的腐臭味。

“什麼味道？”我捂住鼻子問道。

老胡見我這麼一問，聞了聞周圍，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麼味道啊，是不是感冒了？”

我搖了搖頭。

非常確信剛才實實在在的聞到了那股腐臭味。

孫剛見我這麼一說，顯得有些緊張。

不禁東張西望了下，有些心虛。

“老鄉，能說下車禍發生的前後嗎？”

孫剛摸了摸鼻子，訕笑道：“當然可以。”

“中午的時候，俺去樹林裡摘果子。”

“就聽到下方不停地有人在按喇叭。”

“俺好奇啊，就往下看。”

“你們知道俺看見了什麼嗎？”

我們搖了搖頭。

孫剛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俺在路上看到了一輛大貨車逆行，衝著一輛小轎車撞了過去。”

“那輛小轎車急剎車，後面跟著的大巴車沒剎住，咣噹一聲就撞了上去。”

“隨後，俺又聽見山上有發動機轟鳴的聲音。”

“又是一輛小轎車，速度非常快，跟開賽車一樣，咣噹一聲，就撞在了那個大巴車上。”

“那是一點剎車都沒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