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李欣的遺體在哪?”
葉隊向守屍的工作人員問道。
工作人員很快從電腦上調取了資料。
“2號房,208屜。”
“好的,麻煩帶我們過去。”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隨後戴上白手套,領著我們往裡走去。
穿過幾個鋼製大門。
來到了2號房。
牆上有很多抽屜一樣的儲屍盒。
走到標記208的抽屜。
工作人員先是鞠了一躬,嘴上唸叨著無意冒犯。
然後才拉開了抽屜。
躺在冰冷抽屜內的正是李欣。
額頭上,一個觸目驚心的槍眼映入我的眼簾。
我的手,貼在了李欣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
她再也不能和我開玩笑,說她的臉是水做的。
再也聽不見每天的早安晚安。
而我們的新房,永遠的失去了一位女主人。
“老婆...”
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一滴滴的流到李欣的臉上。
突然,我感到有兩條非常冰冷的胳膊,抱住了我的腰。
這熟悉的感覺,是她!
我瞬間欣喜了起來。
李欣生前,最喜歡從背後這樣抱著我。
“對了,我能看見鬼的啊!”
猛地一回頭。
一張面色慘白,頭上一個血洞,帶有許多冰渣的臉與我雙目對視。
“李欣?老婆!”
我一把抱住了她,一刻也不想鬆手。
“冬哥...”
“我好累...”
李欣沒有開口,但聲音卻傳到我的耳中。
“累了?”
我輕輕的將李欣放在地上。
但李欣卻搖了搖頭。
指了指我胸前的玉牌。
我將玉牌拿下,遞給了李欣。
李欣抬起手指,點了下玉牌,隨後直接消失了。
“這和那幾個鬼的消失方式不一樣啊。”
長這麼大,我對這塊玉牌的功能毫不知情。
只知道奶奶一直讓我戴在身上,說可保一生平安。
“老婆,還在嗎?在的話回個話。”
“幹嘛...”
李欣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傳出,似乎說話很費勁。
我不知道變成鬼後是什麼狀態。
但是還是能聽的出來,李欣不太想說話,需要好好休息。
所以我帶好玉牌,準備和葉隊離開這裡。
心中的悲痛,也隨之消散。
當我從地上站起時。
葉隊和那個工作人員像是見到鬼一般,瞪大眼睛,渾身顫抖的看著我。
葉隊先開口問道:“小王,你可別嚇我們,剛才你在那自言自語的幹嘛呢?”
工作人員倒好。
直接掏出十字架,驚恐對著我說:“喃無阿咪紅,阿彌陀佛,阿西吧勒,薩瓦迪卡!”
我哭笑不得。
只好解釋,剛才情緒有些激動,出現幻覺了。
工作人員和葉隊這才鬆了一口氣。
辦了出院手續。
我搭乘葉隊的車回到了警局。
“小王,別想不開啊,今天可是你生日。”
“對啊,李欣去世我們也很難過,看開點啊。”
同事們的暖言暖語,讓我很是感動。
在向他們保證不會做出傻事後,才各回各的崗位進行工作。
老胡見我回來,等同事們安慰好,才喊我到他的辦公室。
“小王,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能看見一些,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你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嗎?”
我沒有正面回答老胡,而是反問他。
老胡點上一根菸,指了指肩膀上的肩章道:“作為警員,不允許我相信迷信。”
隨後,老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了我,示意讓我看下。
這是上個月的案件。
案件發生在東河郊區的一條上山的公路上。
近幾個月來,這條公路上頻頻發生車禍。
每位出事的駕駛員,都說看到了一輛貨車逆行要撞向他們。
為了避讓,才打方向撞到護欄上。
那裡正好是個彎道。
彎道護欄外就是幾百米的懸崖。
要是掉下去,鐵定會車毀人亡。
但是離奇的是。
東河警局曾派警員開車去過那段路。
什麼都沒遇到。
不僅換了便衣,換了車。
都沒遇到那些駕駛員看見的那一幕。
一個兩個還好說,可是那條路,已經有十幾名駕駛員遇到了。
並且其中四人,掉進懸崖死亡。
我看完了案件描述。
抬頭看向老胡。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有不乾淨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道:“不排除,也不能肯定。”
老胡抽完最後一口煙,拿回了案件檔案袋。
“東河警局局長是我岳父,這案件把他頭都搞大了,上頭要求限期破案。”
“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辦這案子。”
“當然有。”
老胡點了點頭。
我剛轉身準備離開。
老胡開口道:“我相信你。”
“謝謝師父!”
我回過頭,我們互笑了下。
“小王,生日快樂。”
“雖然今天不適合說這話,但師父能感覺到,你心情好起來了,李欣是不是...”
“嗯,變成鬼了。”
我點了點頭。
“在你身上?”
“對。”
老胡又點上一支菸,感嘆道:“活了大半輩子,沒想到快退休,還能遇到這些奇事。”
隨後擺了擺手,示意讓我把門帶上。
等我關上門後。
老胡從電腦上,開啟了一份絕密檔案。
封面上寫著《國家靈異調查組招聘啟事》。
“王哥,你來的正好,這是818特大跨省販毒案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幫我給胡隊。”
李虎向我遞來一個檔案袋。
“師父,這是818特大跨省販毒案的資料,李虎做的。”
我敲了敲門,進到老胡辦公室,將檔案袋遞給了老胡。
老胡開啟了檔案袋,示意我坐下。
將裡面的隨身碟插到電腦上看了看。
“很好,回頭得好好的表揚下小李。”
老胡滿臉笑容,隨後繼續說道:“我們在廠房遇到的那個草帽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道士。”
“透過刑偵技術科的調查,7月19日上午10點41分,在胡彪別墅區外的區域監控裡,拍攝到了那個道士。”
“當天,他也是帶著那個很有標誌性的草帽,來到別墅區不遠處的一棵樹下。”
“先是接聽了個電話,然後非常氣憤的掛掉,從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東西按了幾下,隨後胡彪就死在了家中。”
老胡一揮手,讓我來他電腦前觀看那段監控錄影。
“扎小人?”
我看了看那個道士手中的東西。
越看越像一個縮小版的稻草人。
“很有可能。”
老胡點了點頭。
“還有,你看這個。”
老胡又開啟了一個監控影片。
上面是我們今天下午,在廠區那邊交戰的畫面。
這是從廠區調取的監控錄影。
那名道士從進入廠房,到發現我們,然後離開。
只用了5分鐘不到的時間。
監控中顯示,道士進來時,走的是正門。
離開的時候,是往廠房後面跑的。
老胡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現在剛到4點,現在去廠區還能來及,走,喊幾個人,我們再去看看。”
隨後,我跟著老胡來到辦公區。
“老葉、李虎、大標還有小王,跟我到廠區在走趟。”
“是!”
還是我開車,一行五人再次來到了廠區。
這邊留有五個組的幾十名警員同事。
已經將廠區完全封鎖。
“喲,老胡回來了,有何指示。”
3組組長孫凱遞給了老胡一根菸,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