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沒過多久,就開了輛麵包車停在了我們的旁邊。
“上車!”
葉隊探出頭,示意我們上他們的車。
“得虧今天都穿的便服,你們檢查下各自的槍和子彈,記得開啟保險。”
我們上車前,葉隊再次交代了下。
“好的。”
上車後,看到我們的配槍,都收納在一個盒子裡。
隨後各自將自已的槍拿好,子彈上膛。
老胡沒有啟動車輛,而是點了根菸,像是等待著什麼。
不一會,又有十幾輛各式各樣的麵包車、SUV匯聚於此。
“胡隊,我們的人都到齊了,你分配任務吧。”
老胡手中的對講機響起。
“1、2、3、4組,外圍包圍金龍機械公司。”
“5、6、7組跟我進去。”
“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有歹徒開槍,可以直接擊斃!”
“收到...”
對講機內傳出各組的回應。
老胡轉過身跟我們嚴肅的說道。
“我再說一遍,今天是除了我們13組,還有其他兄弟組過來幫忙。”
“都打起12分的注意,我們面對的,可是特大跨省毒販案,那是一群亡命之徒!”
我們都點了點頭,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
老胡分配完,直接開著車,往金龍機械公司駛去。
留了一些同事在停車場觀察情況。
其他車輛則跟在我們車後面。
來到金龍公司門口。
大門緊閉。
廠區內沒有一點動靜。
“各小組注意,據片區開發商的資料顯示,廠區共配置了四個安全出口。”
“按照原計劃進行。”
幾十名便衣警員,將車停在不起眼的地方後,紛紛下車。
向著那幾個安全出口匯聚。
老胡和葉隊,從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圍欄處,翻了過去。
身手非常敏捷,根本不像是4-50歲的人。
當然,也難不倒我們年輕人,小時候經常爬高爬低的。
對付這個一米多高的圍欄,根本不在話下。
一個助跑就翻了過去。
進入廠區內。
我們6個人摸著牆邊,來到一處玻璃窗前。
玻璃窗是被開啟的,聞著散發出來的味道,應該是廁所。
“安全,裡面沒人,進去吧。”
葉隊拿著自拍杆一樣的攝像機,探進去看了看,確定沒人在裡面。
“誰先進去?”
看著那幾位捂著鼻子的樣子,我直接爬了進去。
落地後,我先待了一會,確定沒聽到任何動靜後,示意他們也進來。
“怎麼從這地方進,難聞死了。”
田芋捂著鼻子小聲嘀咕道。
“噓...”
老胡在廁所門口,轉頭示意我們別動。
所有人都像被定格一樣,動也不敢動。
“滴答...滴答...滴答...”
是水龍頭滴水的聲音。
老胡來到門口的洗手池,擰緊了那個漏水的水龍頭。
對我們揮了揮手,示意可以行動了。
“呼...”
田芋鬆了一口氣。
突然,馬鑫身後的玻璃窗被關閉。
馬鑫轉過身試圖開啟,但怎麼推都推不開。
老胡聽到動靜,也嘗試了下,隨後搖了搖頭。
這時,廁所的門,也吱呀一聲被關死。
“怎麼回事?誰在外面?”
福可多舉起槍,對準了廁所的門向外面問道。
其他5人也進入了緊張的狀態。
“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
葉隊眉頭緊皺看著老胡。
“不對,剛才我在門口沒看到人,走道的門全是關閉的。”
“別猜了,沒有人發現我們。”
我對著老胡和葉隊說道。
“你知道怎麼回事?”
我點了點頭。
隨後掏出玉牌,對著窗戶拍了一下。
窗戶瞬間被開啟,外面的陽光透了進來。
再將玉牌拍了下門,門也自已開啟。
“小王,你變戲法呢?”
老胡瞪大眼睛吃驚的說道。
我笑了笑道:“這不是戲法。”
“不是戲法是什麼?剛才咱們遇到鬼了?”
老胡收起槍,開玩笑的語氣對我說道。
剛才還真的遇到鬼了。
只是我現在不想明說。
有些事情,越解釋越沒人信。
“這世上哪來的鬼,要相信科學!”
我收起玉牌對著老胡說道。
李虎看到我用塊牌子就把窗戶和門開啟,還跟他們說要相信科學,這根本信不了一點。
剛才他也嘗試過推門推窗戶。
甚至還往裡面拖,吃奶得勁都用上了,愣是沒開啟。
“好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你們有沒有聽到了一些動靜?”
我們屏住呼吸,確實聽到了車間裡面有機器運轉的聲音。
“是有聲音,好像在車間裡面!”
田芋用手指了指廁所外的那堵牆後面。
“走道里一定有攝像頭,得想辦法讓他們斷網一段時間,我們才能進去。”
老胡說完,拿起對講機小聲說道:“張凱,帶著你的人,給我黑了這個工廠的網路,事成後,按三下呼叫鍵,別說話就成。”
“滋...”
對講機發出了一聲電流聲。
表示已經收到了請求。
十分鐘後。
“滋滋滋...”
老胡的對講機裡發出了三聲電流聲。
一條資訊發到了老胡的手機上。
斷網只有10分鐘的時間。
讓老胡儘快摸到毒販窩藏點報告位置,其他組的同事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們學過無聲手勢。
快速走過安全通道,來到了廠房的隔壁。
這裡非常陰冷。
大夏天30多度,到了這裡,感覺只有十幾度。
所有人的身上,都豎起了汗毛。
“好濃的陰氣。”
我內心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這股陰氣,甚至已經快要實體化。
這是死了多少人,才能聚起這麼濃的陰氣。
老胡和葉隊有些受不了。
冷的渾身打顫,哆哆嗦嗦的示意我們原路返回。
我們剛想離開。
進入工廠的大門突然被開啟。
幾個人穿著羽絨服,將一名大約2歲左右的孩子,放在了一個操作檯上。
“八哥,這,這是最後一個了吧,咱,咱們的貨,那~老頭,也該,該給了。”
一個骨瘦如柴,戴著大金鍊子,牙黑黑的男子。
結結巴巴的,對著旁邊滿臉疙瘩,抽著煙的大漢問道。
“結巴,你得叫爹!懂嗎?那是咱們的爹!別特麼的一口一個老頭叫著,你想想小六子是怎麼死的!”
結巴拍了拍自已的臉,隨後歪著嘴咧著牙說道。
“呸!哎,哎呦,你瞧瞧我這嘴,這,這不今天沒抽,迷~糊著呢,爹!是咱爹!”
“好了,走吧,這裡真特麼的冷,也不知道咱爹要這麼多嬰兒幹什麼,每次來,那些嬰兒都不見,反倒是這地方越來越冷...”
疙瘩臉邊走邊吐槽著,隨後鎖緊了大門,與結巴離開。
“錄下來了吧。”
老胡對著福可多問道。
福可多示意了下手中的攝像機,表示已經錄下。
這時,工廠的大門又被開啟。
我們6人趕忙蹲下。
相機繼續放在窗戶前錄影。
我們則是透過監視屏,看裡面的狀況。
一個戴著草帽,手上有兩串佛珠的人走進工廠內。
直接來到放嬰兒的操作檯前。
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兩指夾住,唸了幾句聽不懂的話。
隨後丟到空中。
那張紙瞬間燃燒,落在了嬰兒的身上。
嬰兒被這火焰瞬間吞噬,燒成了灰燼。
“畜生!”
老胡攥緊了手掌,暗罵了一句。
“誰在那?”
廠房裡的那名道士,似乎是聽到了老胡說的話。
抬頭看向了我們這邊。
“不好,被發現了!”
一道符紙飛來,打爛了我們頭上的玻璃。
我們分別散開,沒人受傷。
“別動,警員!”
葉隊用槍指著那名道士喊道。
但道士根本不給葉隊反應的機會。
又是一張符紙飛出,直直的飛向葉隊。
“小心!”
我剛好在葉隊旁邊,直接一把將他拉倒在地。
“嗖...轟...”
符紙貼著葉隊的鼻尖飛過。
一接觸到後面的牆壁,就產生了爆炸。
其他人趕緊趴下。
當起來時,那名道士已經消失不見。
連同一起不見的,還有廠房裡的那團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