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進入憶質空間呢?疑問隨之而來...
此時的情況除了放空大腦也沒別的選項了吧?被異性枕著大腿,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來著...
真的超有感覺的。
咔...
想著想著就斷片了,看起來這覺是不得不睡了,不知道精力還夠不夠我撐啊...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睜開了眼。
眼前的世界依舊熟悉,紫色的天空還是那麼不真實,地面原本應該開滿的花朵早已消失了。
還是和流音留下的那張圖畫差了好多,感覺要越變古怪了...和原圖的區別正無限的放大。
“如果那張圖畫真的是未來,那這又算什麼呢?”
不久前還是繁花滿地的世界,現在也僅剩這光禿禿的土地了吧...
行走在這片荒蕪之地,沒有純粹的目的。
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那棵光禿禿的樹下,這是我印象裡第一次與小天相遇的地方。
但那也是“異端情緒”所扭曲憶志從而誤導我的吧?小天小時候髮色並不算白的。
不對,這麼想來我小時候跟小天都沒怎麼熟絡...甚至女孩的真實姓名我也不得知。
“...我這算什麼啊...”
“怎、怎麼了晨哥?”
“小天?你也進來了嗎?”
“嗯...憶質不像以前那樣一股令人厭惡的感覺了,很安靜很舒服。”
女孩從樹的另一側走了出來,我們順勢坐到了樹下看著眼前紫嫣色的世界。
“喜歡我的大腿?”
“...唔...肯定喜歡,除了大腿以外的也喜歡!”
好像說了很不得了的話,小天下意識兩手捂住了自已的臉,應該是意識到了自已到底說了什麼含金量拉滿的話了吧。
“我有個一直想問你的問題...小天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
“不記得了。”
“...這樣啊...”
未知的事物,才能製造真正的恐懼。
“那你現在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
女孩撐起來下巴思考了起來,看著小天眨巴著眼睛的樣子,和前不久在憶質裡見到的黑髮女孩重疊到了一起。
如果是在那個時候,她又會是因為什麼原因喜歡我的呢?可我明明早就不是那個世界的人了。
“因為你拯救了我呀,我才不要你成為什麼救世主,你做英雄就好了。”
“英雄...我嗎?說實話我自已做了什麼完全沒有實感,倒不如說是你們拯救了我。”
“曾經的我差點就想放棄了,家人也好自已也罷...在我失去一切的時候你們重新闖入了我的生活。”
“像是枯死的花朵再次沉入這陰暗的世界一樣,它終會重新破土而出。”
終受過滋養的新蕊就出現在我的眼前,它迅速成長快速完成了蛻變。
呈現在我的眼中便是那帶點紫色的白花,桔梗花第一次出現在憶質中。
“白色的桔梗花...”
它的含義我永遠不會忘記。
永恆的愛、無悔、無望的愛,所以它出現在這裡的意思到底是?
“晨哥,這是什麼花呀?”
突如其來出現的花朵很難不被人發現,女孩正注視著花朵,不知道正在思考什麼呢?
我隨即起身向著花的方向走去,走到花朵的面前蹲下,伸手採摘了那朵桔梗。
“桔梗花。”
“感覺很像我們兩個呢。”
把花捧在手中,我重新向著樹下走去。
“白色的花瓣,紫色的點綴...”
重新坐到了小天的旁邊,我伸手把花朵遞給了女孩。
“就像晨哥的白被我沾染了一樣,也像現在的我...白色的頭髮,紫嫣色的雙眼。”
“笨,把‘像’去掉...不就是我們兩個了嗎?”
“說的也是呢...”
“它的花語,代表著永恆的愛...不要後悔,觸不可及。”
“永遠嗎...永遠、永遠喜歡你,我不後悔也不讓它變得觸不可及才行。”
“小天...”
“所以不要害怕了,我一直都會陪著你的,如果世界始終要我們分開,我們也要一起去想辦法...”
“不要!”
早就被看穿了,我脆弱的內心。
沒等小天接著說下去,我整個人就抑制不住情感的將女孩擁入懷中,撕心裂肺的哭聲在整個空間迴盪。
至今為止所積蓄的情感一瞬間全部釋放了出來,雙親在眼前離去、獨自一人生活的孤獨、以及對未來的不安。
“沒事的,安心吧。”
“...(啜泣)...”
現在的我彷彿像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一樣,緊緊的依貼著身形小巧的女孩。
“別怨這個世界,也別怨自已...總要抬頭面對的,為了明天...”
“...嗯,為了明天。”
咔。
意識斷掉了,回過神來我已經回到了現實,眼淚還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
憶質中我才會哭泣...因為現實總是殘酷的,只有在毫無負擔的情況下我,才會極力宣洩自已的情緒。
“我還在,晨哥...”
枕在我腿上的少女也已經醒盹,那雙好看的眸子正注視著另一副樣子的我。
“我是不是太差勁了,小天。”
“怎麼會...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多相信自已吧?好啦好啦,別哭了。”
女孩坐了起來輕輕的靠在我的身旁,伸手艱難的摸著我的頭,身高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差距的。
“沒事,沒忍住而已...緩緩就好了。”
“這樣...晨哥,你還會彈吉他嗎?可以彈彈給我聽嗎?換換心情。”
“聽你的,我看看啊...”
用手隨意的摸了一把眼淚,我隨即從靠椅上站了起來,走進了眾多樂器中拿了把吉他出來。
說起來自從中學時期經歷了校園霸凌後,我就再也沒有接觸吉他這類樂器了。
年少時的想法和動力早已被時間磨平了,記憶也早就迷糊不清了。
捧著吉他我重新坐到了女孩的身邊,吉他那沉甸甸的重量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好久沒彈了,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曲子。”
“沒事,嘻嘻...我只是想看你彈而已。”
“那我就隨便彈彈吧...”
手不自覺的撫著琴絃,回憶著自已剛上初中時對吉他的那股熱情勁,至少我曾經是喜歡過彈吉他的。
隨即我便開始了演奏,彈的是當時接觸最多的練習曲《卡農》,我的印象裡也只剩這首歌的曲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