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和回憶中自已的氣息一模一樣。或者應該說是是更加的濃郁吧?看樣子不得不真正的干預這片憶質構成的回憶了。
身體本能的把竹鞘卡在腰上,然後握住刀柄把竹刀把了出來,雙手牢牢地握住。
花叢中的氣息撲面而來,不穩定的情緒匯聚成了一個個形態各異的東西,很難用語言形容的那種。
“晨哥...那、那是什麼東西...”
似乎沒預料到的少女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幾分,抓著我身上的袍服艱難的站起身子。
“先把彼岸花抱著吧,我有預感這些東西是衝著她來的。”
“嗯...好。聽你的。”
說完少女從毫無動靜的兩人手裡抱走了襁褓,手不小心碰到兩人的身體時竟然還聽到了一男一女間的對話。
“晴,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
“沒辦法,做神被人遺忘後消失什麼的早就是常事了吧?快看我們的女兒,多可愛啊...”
“唉,只可惜到最後都沒機會找個神賜名給她了。我們的女兒...一定要幸福啊。”
“...”
“情緒”已經跳到了三人的身前,只可惜智力可能不太好的緣故?剛剛好接住了晨白剛剛拔出的刀刃上,只是被刀劃到就直接消失了。
“...”
無言,掉以輕心不是我的作風。
面對緊逼的各種形態的“情緒”,我拿著竹刀一刀砍了過去,很直接的就劈散了這種怪物,只不過砍散的氣息貌似是被吸入我的體內就是了。
隨後四周剛起的濃霧便隨即消失,天色再次迴歸到了明亮的淡紫色,周圍寂靜的可怕。
直到暴虐的氣息消失的那一刻,我才安心的把刀收回了鞘中,回頭朝著少女笑了一下。
“晨哥,快過來!她醒了!”
“真的嗎?”
少女一臉的驚喜,不像在撒謊的樣子。
我慢步走了過去,走在花叢中的感覺異常的平淡,儘管不可避免的會踩到粉白色的花朵。
湊到了少女的身旁,看向了襁褓中正吮吸著手指的嬰兒,那雙紫色的眸子不會錯了,絕對是彼岸花沒錯了。
“晨哥,我剛剛抱起彼岸花的時候手不小心碰到了那兩位...聽到了一些聲音。”
“聲音?”
發出疑問的我不禁走向那兩個身體動作沒有發生變化的兩人旁邊,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兩人僵硬的軀體。
片刻間聲音迴響在腦中,和少女說的沒錯,確實能聽到奇怪的聲音,甚至是對話。
咔。
意識回到了現實,剛聽完兩人對話的我突然的睜開了雙眼,眼前熟悉的視角和臥室無不在證明著自已已經甦醒。
習慣性的把手機從口袋裡拿了出來看時間,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十二點整,估算一下大概睡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吧。
這麼想著我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桌前給自已倒了杯水,然後一口飲下。
放回杯子後我重新坐到了床邊,看著還在熟睡的流音和躺在床上的銀髮女孩,不由得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回想著這一週下來三次的夢境探索。
正思考著,床鋪突然顫動了一下把我的思緒拉回來現實,側頭看向躺在床上的銀髮女孩,她的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先是皺了一下眉,然後嘴巴張開緩緩的流出了口水。
“真的假的...”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拿著伸向了銀髮女孩的嘴角,替她輕輕的擦拭著口水。
感受到嘴巴上的觸感,躺在床上的銀髮女孩皺了皺眉,那好看的紫色雙眸逐漸明亮了起來,看著正在替自已擦口水的青年。
“啊,醒了...”
“啊...?晨哥...你在幹什麼?”
坐在凳子上的少女也揉搓的眼睛,看著晨白那隻還未抽回去拿著紙巾的手,眼睛裡瞬間失去了高光。
“晨哥?原來你是蘿莉控嗎?”
“打住打住!什麼跟什麼啊?我只是在幫她擦口水而已,真的!”
下意識慌張的甩掉自已手上溼潤的紙巾,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似二十歲還帶著壞笑少女。
“你不也是嗎?饞我身子饞多久了?”
“你你你...知道就不要說出來呀!?”
兩人拌嘴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女孩已經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一臉發懵的看著兩個臉蛋紅紅的大人。
“小晨...小音,你們的臉好紅哦~”
空氣一時間安靜了起來,爭執中的兩人差點就忘記了身旁剛剛醒盹的女孩,兩人一齊看向頭髮亂糟糟的彼岸花,然後同時瞥過頭摸了摸自已的臉。
“嘻嘻...”
笑了,很開朗。
笑容打斷了我胡思亂想的,女孩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上掛著的是代表著這個年紀該有的笑容,儘管自已不太清楚現在的女孩究竟多少歲了。
“那個...還記得名字嗎?”
“名字?”
“嗯,名字。”
“名字是什麼呀?”
“啊這...”
“晨哥啊...你忘了嗎?都沒取名字吧?”
“...”
“忘了。”
“笨蛋。”
“...”
雖然剛剛在憶質空間構成的夢境中發生的事都非常的不合常理甚至無法用回憶去對照夢境尋找線索,即便如此我自認為還是收穫幾條有用的資訊。
那片花海大機率才是真正的彼岸,即便現在沒有證據去證明,也沒有機會親自踏足。
其次就是女孩的名字並不是彼岸花,甚至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常識,可以排除是普通人類。
然後嘛,就是知道了一點點關於其他世界的知息,也僅僅只有這個訊息今後可能才有機會再次打聽到了。
“晨哥?晨哥!”
“啊啊...什麼事?”
“笨蛋...”
“笨蛋?”
“小孩子別亂學。怎麼了?流音。”
“讓你取個名字啊?剛剛是不是斷片了你?”
“噢噢...給誰?”
啪!
“誒喲!”
那柔軟的小手朝著我的腦袋拍了一下,沒控制住自已發出來一聲慘叫,我一臉懵的看著始作俑者。
少女的臉紅紅的,嘴巴鼓鼓的。
見我反應過來看著自已,少女連忙把頭別開來不願與我對視,我一臉死相的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銀髮少女,她也學著流音那樣鼓了鼓腮幫子把頭瞥了過去。
“......”
感覺我跟個討厭鬼一樣被拋棄了,儘管心裡挺開心的,畢竟以前這樣跟自已開玩笑的基本沒有,都是玩真的。
“我想想啊,名字...名字...啊。”
“叫晨白吧怎麼樣?”
“重名了啊...晨哥你怎麼從夢裡醒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是不是把你忘夢裡了?”
“這...這,晨白被我佔了啊...”
“笨蛋。”
“笨蛋!”
“小孩別亂學啊?”
“白...白...”
“叫晨天吧?怎麼樣。”
“跟個男生一樣。”
“跟個男生一樣...”
“......”
忍不了了,我咬著牙伸手把床上風衣甩了下來,女孩全身就暴露在了我的眼中,潔白的連衣裙貌似象徵著女孩無比純真的心。
頂著怒意我的手伸向了女孩的腳,一把抓住後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彎曲成一個凸形,放到了女孩的腳掌上用力的扭轉著。
“停停停!小晨小晨!別這樣...哈哈哈,求你了!求你了!哈哈哈...”
“小孩別學我說話啊?下次聽不聽我的話了?”
“哈哈哈...疼!小音快救救我...哈哈哈。”
流音只是看著,因為憑自已根本撼動不了晨哥的,現在眼前的青年那股極具壓迫感太強了,估計上手勸阻會被捲進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