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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雨中的微笑

“真的要回憶那段記憶嗎?我記得很清楚...從來沒有忘掉過。”

“正因為你記得住,然後你的記憶中就出現了那莫名的違和感,所以才要去解決問題...。”

流音視角;

說完我便閉上了雙眼,不再與那雙失去高光的雙眼對視,那雙眼睛從原本的溫柔變得如此的空虛。

甚至有種暴虐、危險的感覺...可以很深刻的感覺到,瞭解這一次晨哥的記憶就能知道這空洞無神的眸子是因何事而出現的。

反倒閉上眼睛能使我感到些許的安心,僅僅過了幾秒鐘我就感受到了那對於自已來說碩大的身軀把自已擁入懷中。

那空洞暴虐的感覺瞬間消失,轉而變成了安心感,就像要雷暴雨的天氣突然變成了太陽雨一樣。

晨哥的擁抱還是那樣溫暖、令人舒心,我不知道等這一刻等了多久...數十年的回憶僅僅只能靠著模糊的記憶去畫出來,真是諷刺。

“安心睡去吧...我會陪著你的。”

說完耍酷的話我不由得把雙手抵在晨哥的胸前,好久沒有這樣偷偷的獨佔晨哥了,真想多享受一會啊...

面前的青年呼吸慢慢變得舒緩,看來已經睡了過去啊,那我也得好好的睡上一覺了呢!這樣想著隱藏在青年身下那蔚藍的雙眸也逐漸合上,沉沉的陷入了夢鄉之中。

等再次睜開眼,眼前的場景可以說既熟悉又陌生,從房間的環境和大小來看可以看得出是晨白的老家,只不過跟記憶中還是有點偏差的。

“晚安,小音。”

身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說出口的話是那個小時候晨哥給自已取的綽號中其中之一,說起來在夢中確實用晚安打招呼更貼切一些。

“晚安呀!晨哥。睡的怎麼樣?”

“抱著個那麼漂亮的少女入睡,想不舒服都難啊...”

晨哥無奈的抱著胸搖了搖頭,剛說吃這話我的臉不由得臉紅了起來,想起了剛剛睡著前自已對著晨哥偷偷撒的嬌。

“那現在就看著咯?記得注意違和感的出現...”

“不用...讓你知道就行了,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個違和感在什麼地方,記憶真是令人感到殘酷啊...還要讓我再經歷一次。”

“抱歉...”

“我已經很坦然的接受咯?小音同學就不要自責了...我會很煩惱的。”

“騙子...你上一世也是這麼說的,說什麼下一次相遇一定會記得我什麼的。”

“雖然都叫\"晨白\",但除了對流音的情感,我們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人,或者說是相似的人而已。”

“江湖騙子...”

“不要隨便安什麼奇怪的稱號給我啊!”

在晨哥老家的場景中打鬧了一會,兩人看著桌前的三人便吃完飯各忙各事去了。

“真是溫馨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是啊,也是我記憶裡最後一次與家人吃飯了。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我能清楚記得這段記憶的原因之一?”

“晨哥...抱歉。”

“沒事。”

看不到他的正臉。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晚,就像暴風雨般的寧靜一般沒有什麼多餘的事情再發生,畢竟事情什麼的發生在那個中午。

一早男孩便和父親一起坐在餐桌上看著電視機中的新聞聯播欄目和天氣預報,儘管口中的麵包沒有口感也沒有餡。

“小晨!帶上傘哦!”

“嗯,謝謝媽媽!”

目送著小晨的離去,我不禁瞥了一眼身旁正站在自已身旁發呆的晨哥,比起前世而已不遠處那個正跑向公交站少年才是真正的自已。

是啊...我太過於依賴前世發生的各種事情了,明明現在的晨哥跟前世那個還要自已陪著的老頭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啊。

“那時候,我剛到學校就正好下雨了。”

晨哥隨便描述了一下,場景瞬間切換成了一間教室中。

“晨哥...”

“那時候的臭魚爛蝦還比較多,甚至隨身必須攜帶著能夠造成傷害的東西才能在校園裡安心的逛,有時候我甚至得懷疑一下自已是否真的是在學校。”

“我座位前面那個女生,具體叫什麼名字已經記不清了,也可能因為是被霸凌者壓迫的一員?那時候我的唯一能對學校有所感興趣,就是與那個同學簡單的聊天。”

晨哥站在自已曾經的座位旁看著前面那個看不清臉的女生,因為是記憶的緣故我也只是個旁觀者而已,做不了什麼干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夢中的憶質過於濃密,對於情緒的感覺變得更加強烈,即使不與晨哥對視都能感受到他現在躁動、暴虐的情緒。

“**同學?沒帶傘嗎?”

趴在桌子上記憶中的晨白呼喚著前面的那個女同學,殘缺的記憶使女生的名字都給遮蔽掉了。

“是啊...這麼大的雨,該怎麼辦呢。”

“用我的吧!”

課桌上的晨白起身拿著雨傘走到了那個無名氏女生身旁,把那把黑色的雨傘遞向了她。

“真的可以嗎?”

“嗯...可以。”

“然後就是在這格格不入的教室中度過了早上的所有時間,被不少充滿敵意的目光盯著,還有無數的譏諷、輕蔑嘲笑。”

望著身旁的高大的身體,在言語中我感受不到一點的溫度,彷彿語言彷彿成為了殺人的兇器般令人膽寒,他的眼睛中的高光似乎早已消散。

“然後就是中午了,下課後因為著急我便冒雨趕往了爸爸媽媽工作的水果攤。”

然後就是雨聲,厚重的擊打著這片記憶。儘管雨是淋不到自已的,但依然能感受到那異樣的壓迫感和沉重的記憶影響著自已。

“晨哥...不舒服。”

甚至能感受到頭有點暈。

“沒事,我在...我就在這。”

晨哥從後面抱住了我的頭,沉寂的感覺使我不敢再睜開雙眼。

“別害怕,我在。”

晨白視角;

抱著少女的手更用力了一點,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能緩解她害怕的感覺,但身前的少女說了不舒服,至少現在她需要自已。

記憶沒有理會兩人的行為,仍在不受控制的進行中。漫天大雨把不遠處揹著雙肩包的男孩給打溼了,儘管如此他依舊在雨中漫步,臉上極力的擠出一個能讓人安心的微笑。

“晨哥...”

“嗯。”

十字路口,不遠處就是父母經營的門店。站在斑馬線前的男孩看著不遠處忙碌的雙親,對面的兩人似乎也看到了男孩,臉上帶著驚訝和不安。

因為他們的兒子在雨中微笑。

“晨哥...怎麼樣了。”

“你想看就嘗試睜開雙眼吧...感到壓抑就不要勉強自已了,這是你的自由。”

話是這麼說的,我看著與之相反在不遠處的屋簷下拿著黑傘把玩的女學生,跟著身旁幾個男同學正竊竊私語著,那把傘還是那麼黑。

然後她的表情從幸災樂禍逐漸變得惶恐,右邊一輛疾馳的貨車就那樣向著男孩所駛的方向衝去,下一秒不遠處的水果攤便被大貨車完全佔據。

即便路燈變成了綠色,雨中男孩的腳步也沒再挪動,因為他失去了一個前進的目的,鳴笛聲與厚重的雨聲逐漸籠罩著這個世界。

“...”

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那是失去雙親時刻骨銘心的痛,但記憶沒有就此結束,因為記憶中的違和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