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大概能猜出江婉瑩的身份怕是不簡單,至少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江家大小姐這麼簡單。
至於更深層次的東西,秦淵懶得深究,本來就是演戲而已,只要這場戲裡面沒人可以殺死他,就沒有什麼更加需要注意的。
離開宜春樓之後,秦淵徑直回到了江家,江婉瑩為自已安排的別院。
剛進門,一條四個尾巴的白色撲了上來,抱住了他的臉。
最終的結局肯定是被秦淵一把抓住命運的喉嚨扔在地上。
九淵聳動著鼻翼,微微皺眉,“你還說我。
你不是也去了那個叫什麼宜春樓的地方嗎?
這個味道我真的是太熟悉了,,”
秦淵一屁股坐在了自已的太師椅上,不屑一顧到,“我和你能一樣嗎?
我去可是為了談事情。
你去是為了做什麼?”
“??”秦淵似乎是察覺到了一些東西,坐了起來,眼神狐疑地看著九淵,“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又去宜春樓了是不是?
你又偷人家褻衣了是不是?”
九淵連忙捂著自已的嘴,腦袋像是撥浪鼓一樣。
我做了,但是我不承認,就相當於我沒做過。
合情合理!
“你給我過來!”秦淵的眼神驟然變得嚴厲了起來。
日常非常活潑的九淵仿若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秦淵笑了,既然你不過來,我就過去不就好了?
當他起身的瞬間,九淵的身上頓時炸毛。
“秦,秦淵,洛千霜剛剛來了,還給你拿來了東西。
你要不還是先看看?”害怕的九淵終於是想到了轉移注意力的辦法。
它為什麼會害怕?
因為每次犯錯誤的時候,自已的尾巴,還有肚子都是重點關照物件。
它可是一隻母狐狸!!
秦淵知道這是九淵的緩兵之計,也沒有太在意了。
“再有下次,四條尾巴我剪下來一條做圍脖,你信不信?”
說完,他扭頭看向石桌上的玉盒,走了過去。
九淵一雙粉色的眼睛忍不住在秦淵的背後白眼,吐了吐粉嫩的舌頭,學著人族的模樣做鬼臉。
玉盒開啟。
一股透著淡淡的血腥味的清香在院子裡擴散開。
秦淵一手捻起了玉盒中,拳頭大小的血色果實。
“你確定是洛千霜拿來的?
這血芒果對我們來說雖然不算什麼。
但是對洛千霜來說,可是價值不菲,,”
無錯書吧九淵扭扭捏捏地走到了桌子前面,跳了上去。
“我當然知道。
不過我聽她說,好像要出一趟遠門,好像還很危險的樣子。
說是臨行之前來感謝我們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
說實話,這麼單純有禮貌的人族,我還是第一次見。
不像某個人,,”
秦淵懶得搭理這個喜歡偷內衣的小毛賊的陰陽怪氣。
眼神定定地放在眼前這顆血芒果上。
正如九淵所說。
弱肉強食的修真界,竟也會有如此單純的修士嗎?
他把血芒果重新放回了玉盒。
“九淵!”
“你幹嘛?”九淵正在無聊的玩弄著自已的尾巴,抬起頭。
“出去幫我辦件事!”
九淵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你當我是什麼?
我是聖獸。
你剛剛還在訓斥我,現在想起來讓我幫你做事了?
妄想。
你只要殺不死我,我就不去!”
“一顆上品天泉雪蓮蓮子,,”
“??”九淵的眼神頓時直了,但沒有馬上答應下來。
“兩顆!”
它仍然沒有答應,它在等秦淵繼續加價。
秦淵猛然轉身,朝門外走去。
“交易取消,我親自去!”
“?!!”九淵直接蒙了,“不是,這不符合劇情呀。
我做,我做總行了吧?
兩顆,就兩顆!!”
它一把抓住了秦淵的褲腿,被他拖著走。
“現在只有一顆了!”
“一顆也行,一顆也行。
我現在就去。
你說吧,什麼事情!!”
秦淵不由得冷笑,和一個有系統外掛的反派比心機,你還差得遠!!
,,
為了天泉雪蓮蓮子,九淵屁顛屁顛地出去了。
秦淵並不擔心這隻色狐狸會出現意外。
整座天風城,除了自已能讓這隻色狐狸‘心悅臣服’,無人可以做到。
秦淵收起了石桌上的血芒果,正打算做些別的事情的時候。
敲門聲響起。
江婉瑩自顧自地推門進來。
秦淵倒是無話可說。
這裡是江家,說到底還是人家的地盤,推門而入,有問題嗎?
沒毛病呀!!
“大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江婉瑩依然是那般的弱柳扶風,聲音婉約,“我想了想,我覺得今天晚上我們就去吧。
我擔心青陽獸會被別人發現,那就不好了!”
“??”秦淵微微皺眉,略微出神地看著江婉瑩。
“說的也是。
那就這樣吧。
現在是白天,青陽獸應該是在沉睡,只是相對難找一些,現在說不定已經換了地方!”
“那我們走吧!”江婉瑩當即興奮道。
秦淵忍不住問道,“大小姐,你不帶各戶為什麼的嗎?
畢竟你的身份特殊,貿然離開天風城,風險可是不小呀!!”
江婉瑩並不十分在意,嘴角微微揚起,“秦先生,如果我一直不戳破。
你是不是一直打算隱藏著你金丹圓滿的修為?”
“??”秦淵裝作驚訝,“大小姐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呀?”
江婉瑩故作神秘,轉身朝著院子外走了出去。
“這是個秘密,等我們獵殺青陽獸回來之後,我再告訴你!”
在門外站定,她背對著秦淵,微微眯著眼睛,神情微妙。
“希望秦先生到時候別嚇了一跳才好!”
,,
深夜,宜春樓。
包間。
“訊息屬實?”江魁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頓時碎了一地,到處都是木屑殘渣。
上面價值不菲的酒菜也散落一地。
兩邊的舞姬嚇了一跳。
“絕,絕對屬實。
我們得到訊息的時候,他們兩個怕是已經出城了。
現在估計都快到地方了,,”
本來訊息延遲不是一件好事。
但江魁反倒是異常開心。
“本來以為江婉瑩只是假裝對秦淵信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會相信什麼青陽獸存在的鬼話。
真的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呀!!”
“江婉瑩,我的好姐姐,最終還是要屈服在我的胯下呀!!”
“走,我們也去!”
一想到江婉瑩在自已胯下婉轉低吟的模樣,江魁的體溫迅速升高,連自已花了大價錢的兩名衣著暴露,豔麗嬌俏的兩名築基後期舞姬都不管了,直直的朝著外面走去。
“可是少爺,他們已經走了很長時間,我們現在趕去,怕是,,”
“煉器飛舟是用來幹什麼的?是用來吃的嗎?”
“少爺英明!!”
,,
留下兩名舞姬在空曠的房間裡你一言我一語。
“江家二少爺這是怎麼了?
江婉瑩不是他的姐姐嗎?
難道是我聽錯了。
他想和她的姐姐,,”
“沒聽說,我聽得很清楚。
但是這些話千萬不要對外面說,若是以後讓江少知道訊息是從我們這邊傳出去的,恐怕我們的小命都要不保呀!!”
啪嗒
一個輕輕的腳步聲出現在了門口,一個持刀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啊!!”尖叫聲從包間散了出去,很刺耳,但是在嘈雜的宜春樓很快被壓了下去。
即便老鴇知道是誰殺的人,這兩位精心培養的舞姬,也是白死了。
江魁每次殺人之後,都會賠償宜春樓。
賠償的價錢,可比兩名築基後期舞姬所能提供的價值高不少。
老鴇想得很清楚。
既然能拿錢,為了兩個區區的築基後期舞姬得罪江魁,不划算,,
舞姬的存在是為了賺錢,怎麼賺不是賺?
無非是一錘子買賣和細水長流的區別,在她這裡,沒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