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聶言的境界和實力,只要是找到機會,殺掉沈如煙和沈雁兒只是眨眼的功夫。
但就是這麼容易理解以及可以做到的任務,幾個時辰了舅舅竟然還沒回來?
聶夭兒不由得多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不停的廂房裡來回踱步。
“舅舅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你好像非常著急,好像是在等誰?”只有一個人的廂房裡,出現了第二個人的聲音。
“等我,,”聶夭兒的心臟停跳了半拍,渾身僵硬,猶如木偶一般的轉身看向身後。
“你是誰?”她的手中多了一張符籙,處在蓄勢待發的狀態。
秦淵看到了。
但是沒有出手阻止。
符籙上應該是刻劃了一道非常強大的秘術。
“如果你不想讓蕭寒知道,你竟然為了讓他跟隨你離開皓月城,前往太陽宮而指使自已的舅舅殺死沈家兩姐妹的話,你手上的東西最好還是收起來。
別到時候沒殺死我,你自已陷入了其中,身死道消,那就可惜了,,”秦淵的鬆弛感十分的重,好似絲毫沒有把那符籙放在眼裡,,
聶夭兒瞳孔微微收縮,掐著符籙的手下意識地抖動了一下。
正如秦淵前世在電視劇裡看到的那些犯罪嫌疑人一般,見不得人的事情在警方的大記憶恢復術之前,都說不知道,沒有這回事兒,,
但是當證據擺在面前之後,他們又開始痛哭流涕,無比後悔,,
至於聶夭兒會不會進入這個迴圈,就看她的心理素質如何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奶太陽宮的少主,在我沒有生氣之前,立刻離開這裡。
否則你會死的很慘的!!”聶夭兒緊緊咬著牙。
她現在仍然抱有整件事情都是眼前這個人的猜測的僥倖。
嘭
可當秦淵將明晃晃的證據扔在聶夭兒面前的時候。
她猶如被閃電擊中一般,呆立當場。
她不敢相信。
“舅舅,舅舅?!!”聶夭兒手上的符籙掉在了地上,聶夭兒單膝跪在地上,搖晃著地上的聶言。
但聶言現在不僅是受傷嚴重,處在昏迷狀態,還被秦淵封閉了五感。
什麼都不知道。
“你對他做了什麼?”聶夭兒抬頭死死的盯著秦淵。
這傢伙可以將聶言如此輕巧的帶過來,甚至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
無一不在證明,秦淵的實力遠超聶言。
聶言身為半神,秦淵的境界便不言而喻。
“我只是打暈了他,他現在全身的骨骼佈滿了裂紋,如果你再這樣晃他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那些裂縫就會徹底裂開。
屆時,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我就不知道了!!”
“?!!”聶夭兒彷彿被火燒了一般,急忙放開手。
聶夭兒臉色陰沉地站了起來,全身緊繃。
一個不明來意,很有可能非常危險的化神境修士在面前,化做任何一個人面對,都不會比聶夭兒好到哪裡去,,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聶夭兒沉聲道。
但搭配著童顏以及巨*,不僅不會讓人感覺到凝重,反倒是有些可愛。
“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秦淵緩緩地坐在聶夭兒休息的床的床頭,用手輕輕拍了拍枕頭。
身為太陽宮少宮主,規格確實很高。
連這枕頭,都是採集了十幾種中品靈藥搭配而成,不僅柔軟,哪怕是在睡覺的時候也可以調理身體。
一舉兩得。
他假裝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很簡單。
如果你不想讓蕭寒知道,你讓你的舅舅找機會殺死沈如煙以及沈雁兒,目的僅僅只是讓蕭寒放棄皓月城,跟隨你前往太陽宮的話。
你願意付出什麼?
當然,如果你並不太重視自已和蕭寒之間的羈絆的話,這些事情也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輕輕拿起了聶夭兒的枕頭,放在面前,微微聳動著鼻翼,嗅著上面的清香。
'當然,如果你不在乎明天早上會看到一個滿臉厭棄,甚至和你反目成仇的蕭寒的話。
依然是那句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你仍然是你的太陽宮少宮主,但蕭寒,可就不再是你以前認識的蕭寒了。
不對,準確來說,蕭寒會覺得,你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天真可愛,純真爛漫的聶夭兒了,,'他稍稍的挪開了枕頭,露出了一隻眼睛,戲謔地看著聶夭兒。
一句話,宛如一把上品靈器刺入了心臟一般。
聶夭兒被抽乾了所有力氣,雙腿一軟,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若不是窗框就在身後不遠處,怕已是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她和蕭寒之間的羈絆,其實從一件事情上就可以知道。
她尊重蕭寒的選擇,沒有選擇讓舅舅這個半神強者強行帶著蕭寒離開。
或者當著蕭寒的面,亦或者當著第三者的面殺死沈如煙和沈雁兒。
鬧得滿城人盡皆知。
為什麼?
因為她怕蕭寒知道之後,像秦淵說的那樣,恨她,甚至反目成仇。
那樣,還不如殺了她!
是羈絆,也是桎梏。
她的嘴唇忍不住顫抖,眼神渙散的看著秦淵,“你想要什麼?
無錯書吧上品靈藥,靈器還是功法戰法以及秘術。
只要你的要求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
只要你發毒誓,保證你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蕭寒,,”
秦淵把枕頭隨手地扔在了床上,一拂手。
太虛劍以及陰陽秘典,擎天戰訣,青蓮劍訣出現在了面前。
一時間,廂房內被璀璨耀眼的各色靈光照耀。
其實區分頂級戰法,功法,大多數時候不需要太過複雜。
看承載它們的玉牌玉簡的成色,大致就可以劃分出來。
越好的玉牌、玉簡,品質越好,靈氣越足。
可以謄寫的內容就越多。
秦淵呈現在聶夭兒面前的這三道戰法,僅僅是玉簡的品質,聶夭兒這個太陽宮少宮主都是生平僅見。
哪怕是一個空殼子,價值就已經超越了大半的上品靈物。
秦淵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
東西我不缺。
別說是上品,哪怕極品也未必可以動搖我的心思。
聶夭兒努力的讓自已平復下來,深呼吸,然後重重地吐出,“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現在可以拿出來的東西只有這些。
極品之物,即便在太陽宮也是少數,況且,我母親也不會讓我動那些東西,,”
秦淵收起了眼前的東西。
“其實有時候,一個東西的價值,不單純是依靠自身的品級來衡量的。
如果我重視一個東西,哪怕這個東西一文不值,在我眼中的價值,或許也超過上品靈物,甚至是極品靈物,,”
他一邊說話,一邊一步步地走向靠著窗框的聶夭兒,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終停在了僅有半步之遙,可以看清楚彼此臉上細膩毛孔的距離。
聶夭兒屏住了呼吸。
既然前置條件以及情緒鋪墊的差不多了,秦淵索性直入主題,眼神戲謔地低頭看著聶夭兒。
“比如,你的元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