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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個月,兩個人,孤男寡女

雖然秦淵不認為自已是什麼妙手回春,但是沈煉仍然在當天晚上,恢復了清醒。

儘管還是虛弱,但對沈家得眾人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振奮。

加上秦淵強勢出手,相繼擊殺了霍元和霍風父子。

霍家登時猶如一片散沙。

徹底失去了在皓月城立足的根本。

被沈家蠶食是遲早的事情。

,,

入夜。

蕭寒敲響了沈如煙的門。

很快,門開,一襲墨綠色連衣裙得沈如煙宛如一朵青蓮一般,聖潔而美好。

“蕭寒,這麼晚了,你不是還受著傷呢嗎?

怎麼還不休息呀?”沈如煙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眼神中也夾雜著一絲絲隱晦的失落。

似乎因為來的人是蕭寒,有些失望。

當然,非常的隱晦。

蕭寒並未察覺。

蕭寒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如煙連忙開門,讓開了,“外面冷,先進來說吧,,”

看到沈如煙笑靨如花的模樣,蕭寒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沒有進屋。

“如煙,有些話,我還沒想好怎麼說。”

“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你看怎麼樣?”蕭寒深吸了口氣。

沈如煙楞了一下,猶豫片刻,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你為我們沈家做了這麼多。

我爹對你有這麼的重視,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沈家都會無條件的支援你的,,”

蕭寒走了。

沈如煙卻遲遲沒有關門。

看著門外的黑暗許久許久。

最終似乎確定了什麼事情,鬆了口氣。

輕輕地關上了門。

轉身的一剎那,一個淡淡的笑聲出現在沈如煙身後近在咫尺的地方。

將沈如煙嚇得身體一哆嗦,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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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發現是秦淵,他正坐在正堂的桌子上喝著酒。

酒香在房間內徐徐地散開。

秦淵搖晃著酒杯,輕薄得嘴唇輕輕開合,“其實我很早就來了。

我看你剛剛的表情,有些放鬆,但好像有有些失望?”

嘴角微微揚起,他邪魅一笑,“怎麼?

我們的沈大小姐食髓知味?

我不來,你似乎有些失望?”

前幾天還是黃花大閨女的沈如煙當然不會承認。

但也很清楚,秦淵這一次來,是來討債的。

站了起來,纖纖玉手輕輕地搭在腰間用來束腰得絲帶上,緩緩地拉開。

本來就十分寬鬆,淺薄得墨綠色裙子順著她順滑白皙的肩膀緩緩滑落。

轉瞬間,沈如煙身上只剩下了剩下兩件褻衣。

秦淵微微的喝了一口酒,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了沈如煙面前,近在咫尺。

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她的下巴,緩緩地開啟了沈如煙粉嫩嬌小的嘴唇,輕薄得嘴唇登時印了上去。

貼在一起。

晶瑩剔透的酒水順著兩人的嘴角微微滑落,順著沈如煙纖細的脖頸,順流直下。

,,

房間外。

蕭寒去而復返。

看著已然熄了燈的沈如煙得閨房。

他站在門口,高聲道,“如煙,我準備離開了。

現在皓月城的形勢已經相對穩定了,再也不需要我了。

我打算出去闖一闖。”

“我希望,,希望,,”蕭寒再三的猶豫,“如煙你和我一起,,”

聽到蕭寒的聲音,沈如煙身體陡然緊繃,“前,前輩?”

秦淵淡淡道,“放心,你可以聽到他的聲音,但是他不會聽到房間裡面的任何動靜的,我已經設定了結界,,”

沈如煙雖然是鬆了口氣,但語氣中仍然不免有些埋怨,“前,前輩,你是故意的,是嗎?”

秦淵停下了,低頭看著面目潮紅的沈如煙,有些霸道的道,“是又如何?”

沈如煙深吸口氣,咬破了嘴唇,以無聲來對抗這位強硬的前輩。

雖然沒有任何意義。

今天晚上,註定是無眠的一個晚上。

無論是對誰來說。

蕭寒想當然地認為沈如煙剛剛睡下,剛剛的那些話,她大概都聽到了,只是沒有想好該如何回答。

便離開了。

等回到自已的小院,準備休息的時候。

剛剛開啟房間的門,踏入一隻腳,微微眯著眼睛,“雁兒?”

沒等蕭寒反應,一個柔軟的嬌軀從身後抱住了蕭寒。

一個呢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蕭寒哥哥,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蕭寒抓住了沈雁兒的手,“雁兒,放開!!”

沈雁兒比沈如煙小了大概六歲。

蘿莉的身體,孩子的性格。

“蕭寒哥哥,你可別忘了,你回來的時候,可是我揹著你回來的,足足一個時辰,, ”

蕭寒手上的動作一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是事實。

不多時,沈雁兒放開了蕭寒,拉著蕭寒進屋。

然後關上了門。

背靠著門,看著面前的蕭寒,輕輕的咬著嘴唇,看著蕭寒,“蕭寒哥哥,我知道你喜歡我姐姐,,”

“但是,為什麼就不能容下一個我呢?”

沈雁兒的卡姿蘭大眼睛,炯炯有神, 熾熱的望著小寒。

“?!!”蕭寒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逆天發言?

蕭寒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聽到過。

沒想到說這話的人會是如煙的妹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沈雁兒出奇的強勢,上前幾步,抓住了蕭寒的手,按在了自已的胸口。

“你能感受到什麼嗎?”

蕭寒嚇得直接坐在了桌子上,“有點硬?!!”

“?!!”本來是來深情告白的沈雁兒得氣直接被蕭寒一句話洩了大半。

沈雁兒沉了口氣,最終說出了自已一直想說,但是沒敢說的事情。

“你真的以為那位前輩什麼都不需要,就會出手幫我們解決這麼多麻煩嗎?”

“你應該知道,我們霍沈兩家僵持了這麼多年,但這些年來,我們兩家始終摩擦不斷,但是這一次霍家突然出手,霍家為什麼有這樣的底氣?

可以輕易讓我爹昏迷這麼多天的毒藥又是從何而來?

一個連皓月城的眾多醫師都無法看破的毒藥,為什麼霍元這麼多年才拿出來,你難道沒想過嗎?”

“如今霍元已死,轉瞬間我們沈家就可以掌控整個皓月城,,但是站在霍家身後的人卻始終沒有站出來,,

說簡單點,他們想要達成的目標一個都沒達成,他們為什麼會放棄?”

一句點醒夢中人。

蕭寒跳下了桌子,“你的意思是說,幕後之人被前前輩嚇走了,或者殺掉了?”

沈雁兒看到了蕭寒眼神中的鬆動,眼底浮現了一絲計謀得逞的快感,只要讓蕭寒意識到姐姐身上發生了什麼,無論是真是假,蕭寒必定會和姐姐之間產生嫌隙。

這就是自已的機會。

沈雁兒真的很年輕。

年輕倒有些幼稚,甚至有些叛逆。

她和沈如煙也沒有像想象中姐妹的那般和睦。

相比較而言,大多數人提到沈家小姐,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都是沈如煙。

不會是她。

沈煉亦是如此。

對沈如煙要求極為嚴格,對她則是散養狀態,基本上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不會過問。

有些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或許會慶幸,好好的當一個二小姐,也不會被管束,多好?

想玩就玩,想睡就睡。

反正什麼事情都有大姐在前面。

但沈雁兒恰恰是第二種人。

她希望進入沈煉的視線,希望別人提到沈家的時候,會是她沈雁兒。

所以,她拼命的修煉,甚至為了彎道超車,修煉內功的同時,修煉著最為痛苦的煉體之法。

但很多時候,真的很無奈。

天賦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

不是單純的努力就可以趕超的。

蕭寒亦是如此。

其實外人看來,沈雁兒或許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真的喜歡蕭寒才如此詆譭姐姐,想要姐姐手裡奪走蕭寒,還是單純的因為嫉妒姐姐,才這樣做。

沈雁兒繼續道,“你覺得一個彈指間就可以殺掉金丹圓滿的霍元的人,會是什麼修為?”

“元嬰?”

蕭寒立答:“至少是元嬰後期,甚至是圓滿!!”

“試問,這樣一位頂尖存在。

沈家,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停留下來,並且出手嚇退霍家背後的勢力,以及出手鎮殺霍元的呢?”

“來過我沈家的一位醫師告訴我,這位前輩,是魔道正宗,天魔宗的宗主,秦淵!!”

“對一個魔道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元陰,對嗎?”第三人的聲音出現在房間內。

無論是沈雁兒,還是蕭寒都嚇了一跳。

一個正在詆譭人家的人,正主忽然出現在面前,這個正主還是一位超脫物外的超級強者。

沈雁兒的反應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全身發抖,腿軟,藉著旁邊的蕭寒才勉強站住。

此期間,秦淵沒有釋放任何氣勢。

不得不說,這位神家的二小姐很聰明,基本上都猜對了。

但沒證據。

蕭寒亦是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

但還是對秦淵保持足夠的尊重,拱手作揖。

“前輩!!”

秦淵從陰暗處走出來,揹負雙手,身子微微前傾,一雙淡金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沈雁兒。

“你知道詆譭一位魔道,會是什麼下場嗎?”

沈雁兒心臟險些停止。

秦淵的壓迫感非常的恐怖。

化神境,即便是不怒,不釋放威壓,看一個人久了,也會對其產生無形的壓迫感。

蕭寒凜然色變,攔在了沈雁兒和秦淵之間。

“前輩,雁兒只是猜測,只是猜測,,”

秦淵當然不會動手殺人。

一揮手,房門開啟,緩緩地朝外面走去。

“你不會不知道你們沈家有一份十分珍貴的陣法圖錄是嗎?

據說乃是一位化神境修士所刻畫,即便是殘卷,也是價值不菲。”

想到了一種可能,秦淵忍不住笑了,“也對,你爹或許根本沒告訴你,知道了這種事情,對你來說,沒好處!!”

“那份圖錄,足夠我出手了。”

“記住,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你現在還活著,是因為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換做另外一位化神修士被你如此揣測,無論真假,你都會死的很慘,,”

站在院子裡,秦淵緩緩地轉身,看著房間內的沈雁兒,“說起來,既然你對魔道如此瞭解,不如不日便隨我一起迴天魔宗修煉,讓你體驗體驗魔道的生活?”

他的身後,一道狹長的空間裂縫微微張開、

看到空間裂縫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的狀態下開啟,蕭寒瞳孔一縮。

“你的蕭寒哥哥應該看出來了!”

“我不是元嬰,也不是元嬰圓滿,而是,,”

“化神!!”

聲如雷震,宛如炸雷一般響徹在皓月城的上空,傳出很遠。

——

距離皓月城大概一千里的高空之上。

兩道光芒頓住了,露出了兩道人影。

一人丰神俊朗,體態修長,猶如謫仙降臨一般,不惹塵埃,氣息非凡。

是位少年!

另一人,是一位全身青衣的中年人,一頭銀髮,眉心有著一道淡淡的豎紋,彷彿一隻眼睛一般,隨時都可能睜開的樣子。

中年人驚疑不定地看著皓月城的方向,“少主,是化神!!”

少年微微點頭,“他們兩個的靈牌先後破碎,看來就是死在了這位化神手中,,

該死的,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惹了一位化神?!!”

化神,雖然不至於讓少年以及少年身後的勢力膽寒,真至於少年的父親,便是化神中期強者。

執掌一方聖地。

但一位化神的存在,足以讓他忌憚。

因為他父親不會允許自已只是為了殺一個小小的築基小兒,招惹一位化神強者!!

無論是少年,還是中年人,都不認為會是沈家請動了這位化神。

沈家沒資格,沒這個底蘊。

“少爺,我們現在怎麼辦?”中年人同樣不簡單,乃是一位半神,放做以往,可以輕易地橫掃整個天武域。

但現在,他不敢說了。

少年有些不甘心的道,“還能怎麼辦?

他們兩個招惹了化神境,算是他們倒黴。”

“不過過幾天聶夭兒就要來了。

我們已經失去了最佳的動手機會。

只能作罷。

來日方長。

等到聶夭兒帶著那小子回了太陽宮,我有的是辦法,,”

半神心裡微微地鬆了口氣。

少年作為聖子,若是真的要動手,他也只能聽令。

但一位半神對抗一位化神,和元嬰境對金丹境沒啥區別,甚至差距更大。

少年望著皓月城的方向,殺氣縱橫,“一個不過是築基境的小爬蟲而已,竟然可以得到夭兒的傾心。

那三個月,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