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淵不認為自已是什麼妙手回春,但是沈煉仍然在當天晚上,恢復了清醒。
儘管還是虛弱,但對沈家得眾人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振奮。
加上秦淵強勢出手,相繼擊殺了霍元和霍風父子。
霍家登時猶如一片散沙。
徹底失去了在皓月城立足的根本。
被沈家蠶食是遲早的事情。
,,
入夜。
蕭寒敲響了沈如煙的門。
很快,門開,一襲墨綠色連衣裙得沈如煙宛如一朵青蓮一般,聖潔而美好。
“蕭寒,這麼晚了,你不是還受著傷呢嗎?
怎麼還不休息呀?”沈如煙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眼神中也夾雜著一絲絲隱晦的失落。
似乎因為來的人是蕭寒,有些失望。
當然,非常的隱晦。
蕭寒並未察覺。
蕭寒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如煙連忙開門,讓開了,“外面冷,先進來說吧,,”
看到沈如煙笑靨如花的模樣,蕭寒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沒有進屋。
“如煙,有些話,我還沒想好怎麼說。”
“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你看怎麼樣?”蕭寒深吸了口氣。
沈如煙楞了一下,猶豫片刻,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你為我們沈家做了這麼多。
我爹對你有這麼的重視,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沈家都會無條件的支援你的,,”
蕭寒走了。
沈如煙卻遲遲沒有關門。
看著門外的黑暗許久許久。
最終似乎確定了什麼事情,鬆了口氣。
輕輕地關上了門。
轉身的一剎那,一個淡淡的笑聲出現在沈如煙身後近在咫尺的地方。
將沈如煙嚇得身體一哆嗦,坐在了地上。
無錯書吧最後發現是秦淵,他正坐在正堂的桌子上喝著酒。
酒香在房間內徐徐地散開。
秦淵搖晃著酒杯,輕薄得嘴唇輕輕開合,“其實我很早就來了。
我看你剛剛的表情,有些放鬆,但好像有有些失望?”
嘴角微微揚起,他邪魅一笑,“怎麼?
我們的沈大小姐食髓知味?
我不來,你似乎有些失望?”
前幾天還是黃花大閨女的沈如煙當然不會承認。
但也很清楚,秦淵這一次來,是來討債的。
站了起來,纖纖玉手輕輕地搭在腰間用來束腰得絲帶上,緩緩地拉開。
本來就十分寬鬆,淺薄得墨綠色裙子順著她順滑白皙的肩膀緩緩滑落。
轉瞬間,沈如煙身上只剩下了剩下兩件褻衣。
秦淵微微的喝了一口酒,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了沈如煙面前,近在咫尺。
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她的下巴,緩緩地開啟了沈如煙粉嫩嬌小的嘴唇,輕薄得嘴唇登時印了上去。
貼在一起。
晶瑩剔透的酒水順著兩人的嘴角微微滑落,順著沈如煙纖細的脖頸,順流直下。
,,
房間外。
蕭寒去而復返。
看著已然熄了燈的沈如煙得閨房。
他站在門口,高聲道,“如煙,我準備離開了。
現在皓月城的形勢已經相對穩定了,再也不需要我了。
我打算出去闖一闖。”
“我希望,,希望,,”蕭寒再三的猶豫,“如煙你和我一起,,”
聽到蕭寒的聲音,沈如煙身體陡然緊繃,“前,前輩?”
秦淵淡淡道,“放心,你可以聽到他的聲音,但是他不會聽到房間裡面的任何動靜的,我已經設定了結界,,”
沈如煙雖然是鬆了口氣,但語氣中仍然不免有些埋怨,“前,前輩,你是故意的,是嗎?”
秦淵停下了,低頭看著面目潮紅的沈如煙,有些霸道的道,“是又如何?”
沈如煙深吸口氣,咬破了嘴唇,以無聲來對抗這位強硬的前輩。
雖然沒有任何意義。
今天晚上,註定是無眠的一個晚上。
無論是對誰來說。
蕭寒想當然地認為沈如煙剛剛睡下,剛剛的那些話,她大概都聽到了,只是沒有想好該如何回答。
便離開了。
等回到自已的小院,準備休息的時候。
剛剛開啟房間的門,踏入一隻腳,微微眯著眼睛,“雁兒?”
沒等蕭寒反應,一個柔軟的嬌軀從身後抱住了蕭寒。
一個呢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蕭寒哥哥,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蕭寒抓住了沈雁兒的手,“雁兒,放開!!”
沈雁兒比沈如煙小了大概六歲。
蘿莉的身體,孩子的性格。
“蕭寒哥哥,你可別忘了,你回來的時候,可是我揹著你回來的,足足一個時辰,, ”
蕭寒手上的動作一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是事實。
不多時,沈雁兒放開了蕭寒,拉著蕭寒進屋。
然後關上了門。
背靠著門,看著面前的蕭寒,輕輕的咬著嘴唇,看著蕭寒,“蕭寒哥哥,我知道你喜歡我姐姐,,”
“但是,為什麼就不能容下一個我呢?”
沈雁兒的卡姿蘭大眼睛,炯炯有神, 熾熱的望著小寒。
“?!!”蕭寒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逆天發言?
蕭寒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聽到過。
沒想到說這話的人會是如煙的妹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沈雁兒出奇的強勢,上前幾步,抓住了蕭寒的手,按在了自已的胸口。
“你能感受到什麼嗎?”
蕭寒嚇得直接坐在了桌子上,“有點硬?!!”
“?!!”本來是來深情告白的沈雁兒得氣直接被蕭寒一句話洩了大半。
沈雁兒沉了口氣,最終說出了自已一直想說,但是沒敢說的事情。
“你真的以為那位前輩什麼都不需要,就會出手幫我們解決這麼多麻煩嗎?”
“你應該知道,我們霍沈兩家僵持了這麼多年,但這些年來,我們兩家始終摩擦不斷,但是這一次霍家突然出手,霍家為什麼有這樣的底氣?
可以輕易讓我爹昏迷這麼多天的毒藥又是從何而來?
一個連皓月城的眾多醫師都無法看破的毒藥,為什麼霍元這麼多年才拿出來,你難道沒想過嗎?”
“如今霍元已死,轉瞬間我們沈家就可以掌控整個皓月城,,但是站在霍家身後的人卻始終沒有站出來,,
說簡單點,他們想要達成的目標一個都沒達成,他們為什麼會放棄?”
一句點醒夢中人。
蕭寒跳下了桌子,“你的意思是說,幕後之人被前前輩嚇走了,或者殺掉了?”
沈雁兒看到了蕭寒眼神中的鬆動,眼底浮現了一絲計謀得逞的快感,只要讓蕭寒意識到姐姐身上發生了什麼,無論是真是假,蕭寒必定會和姐姐之間產生嫌隙。
這就是自已的機會。
沈雁兒真的很年輕。
年輕倒有些幼稚,甚至有些叛逆。
她和沈如煙也沒有像想象中姐妹的那般和睦。
相比較而言,大多數人提到沈家小姐,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都是沈如煙。
不會是她。
沈煉亦是如此。
對沈如煙要求極為嚴格,對她則是散養狀態,基本上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不會過問。
有些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或許會慶幸,好好的當一個二小姐,也不會被管束,多好?
想玩就玩,想睡就睡。
反正什麼事情都有大姐在前面。
但沈雁兒恰恰是第二種人。
她希望進入沈煉的視線,希望別人提到沈家的時候,會是她沈雁兒。
所以,她拼命的修煉,甚至為了彎道超車,修煉內功的同時,修煉著最為痛苦的煉體之法。
但很多時候,真的很無奈。
天賦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
不是單純的努力就可以趕超的。
蕭寒亦是如此。
其實外人看來,沈雁兒或許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真的喜歡蕭寒才如此詆譭姐姐,想要姐姐手裡奪走蕭寒,還是單純的因為嫉妒姐姐,才這樣做。
沈雁兒繼續道,“你覺得一個彈指間就可以殺掉金丹圓滿的霍元的人,會是什麼修為?”
“元嬰?”
蕭寒立答:“至少是元嬰後期,甚至是圓滿!!”
“試問,這樣一位頂尖存在。
沈家,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停留下來,並且出手嚇退霍家背後的勢力,以及出手鎮殺霍元的呢?”
“來過我沈家的一位醫師告訴我,這位前輩,是魔道正宗,天魔宗的宗主,秦淵!!”
“對一個魔道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元陰,對嗎?”第三人的聲音出現在房間內。
無論是沈雁兒,還是蕭寒都嚇了一跳。
一個正在詆譭人家的人,正主忽然出現在面前,這個正主還是一位超脫物外的超級強者。
沈雁兒的反應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全身發抖,腿軟,藉著旁邊的蕭寒才勉強站住。
此期間,秦淵沒有釋放任何氣勢。
不得不說,這位神家的二小姐很聰明,基本上都猜對了。
但沒證據。
蕭寒亦是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
但還是對秦淵保持足夠的尊重,拱手作揖。
“前輩!!”
秦淵從陰暗處走出來,揹負雙手,身子微微前傾,一雙淡金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沈雁兒。
“你知道詆譭一位魔道,會是什麼下場嗎?”
沈雁兒心臟險些停止。
秦淵的壓迫感非常的恐怖。
化神境,即便是不怒,不釋放威壓,看一個人久了,也會對其產生無形的壓迫感。
蕭寒凜然色變,攔在了沈雁兒和秦淵之間。
“前輩,雁兒只是猜測,只是猜測,,”
秦淵當然不會動手殺人。
一揮手,房門開啟,緩緩地朝外面走去。
“你不會不知道你們沈家有一份十分珍貴的陣法圖錄是嗎?
據說乃是一位化神境修士所刻畫,即便是殘卷,也是價值不菲。”
想到了一種可能,秦淵忍不住笑了,“也對,你爹或許根本沒告訴你,知道了這種事情,對你來說,沒好處!!”
“那份圖錄,足夠我出手了。”
“記住,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你現在還活著,是因為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換做另外一位化神修士被你如此揣測,無論真假,你都會死的很慘,,”
站在院子裡,秦淵緩緩地轉身,看著房間內的沈雁兒,“說起來,既然你對魔道如此瞭解,不如不日便隨我一起迴天魔宗修煉,讓你體驗體驗魔道的生活?”
他的身後,一道狹長的空間裂縫微微張開、
看到空間裂縫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的狀態下開啟,蕭寒瞳孔一縮。
“你的蕭寒哥哥應該看出來了!”
“我不是元嬰,也不是元嬰圓滿,而是,,”
“化神!!”
聲如雷震,宛如炸雷一般響徹在皓月城的上空,傳出很遠。
——
距離皓月城大概一千里的高空之上。
兩道光芒頓住了,露出了兩道人影。
一人丰神俊朗,體態修長,猶如謫仙降臨一般,不惹塵埃,氣息非凡。
是位少年!
另一人,是一位全身青衣的中年人,一頭銀髮,眉心有著一道淡淡的豎紋,彷彿一隻眼睛一般,隨時都可能睜開的樣子。
中年人驚疑不定地看著皓月城的方向,“少主,是化神!!”
少年微微點頭,“他們兩個的靈牌先後破碎,看來就是死在了這位化神手中,,
該死的,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惹了一位化神?!!”
化神,雖然不至於讓少年以及少年身後的勢力膽寒,真至於少年的父親,便是化神中期強者。
執掌一方聖地。
但一位化神的存在,足以讓他忌憚。
因為他父親不會允許自已只是為了殺一個小小的築基小兒,招惹一位化神強者!!
無論是少年,還是中年人,都不認為會是沈家請動了這位化神。
沈家沒資格,沒這個底蘊。
“少爺,我們現在怎麼辦?”中年人同樣不簡單,乃是一位半神,放做以往,可以輕易地橫掃整個天武域。
但現在,他不敢說了。
少年有些不甘心的道,“還能怎麼辦?
他們兩個招惹了化神境,算是他們倒黴。”
“不過過幾天聶夭兒就要來了。
我們已經失去了最佳的動手機會。
只能作罷。
來日方長。
等到聶夭兒帶著那小子回了太陽宮,我有的是辦法,,”
半神心裡微微地鬆了口氣。
少年作為聖子,若是真的要動手,他也只能聽令。
但一位半神對抗一位化神,和元嬰境對金丹境沒啥區別,甚至差距更大。
少年望著皓月城的方向,殺氣縱橫,“一個不過是築基境的小爬蟲而已,竟然可以得到夭兒的傾心。
那三個月,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