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著老隊長他們安全的離去的同時,陳博南手裡狙擊槍的子彈已消耗殆盡。而對面的匪徒已經也向他殺來,而此時的陳博南眼神更加堅毅,畢竟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他都有著與他人不一樣的堅韌的意志,此時他們的身份才調換過來。此時他不再是獵物。而是一個經驗深厚的獵人,去慢慢收割他們,這些獵物的人頭。
狙擊槍丟棄在一邊,然後放上一顆手雷,我的引線已經拔下來了,然後把狙擊槍槍托的蓋在上面,遮擋下面的手雷,做好這一切,他慢慢的退出這前區域,好戲才剛剛上演。
剛離開不久後他離開的那一片區域就傳出了爆炸聲,陳博南臉上微笑。然後繼續隱蔽在黑暗的角落裡,等待著獵物的上鉤。
這時候有幾個敵人落單了,此時的陳柏蘭卻在他們頭上的樹幹上躲藏著,等著這幾個人分開,陳博南面露兇狠的眼神,手握明晃晃的匕首,一個箭步從樹上飛跳下去。按住敵人的脖頸,手起刀落,然後身下的敵人就沒了動靜,匕首上染上了的鮮紅血色,慢慢的從刀尖慢慢的滴落,預示著他這次的屠殺行動就要就是玩命,你死我活的戰鬥。
收拾完一個敵人之後,他摸索著敵人身上的槍支彈藥,把能用的東西都帶上。然後悄默默的隱藏黑暗深處,尋找下一個獵物。
在他身手矯健的同時,一個個敵人被他悄無聲息的幹掉了。其實此時的陳博南也有點精疲力盡,不僅要悄無聲息的幹掉一個人,還要不被他人發現,其中花費的心力,腦力和體力,正常時候在戰場上殺一個敵人消耗的還多。
但是沒有辦法,因為敵人實在是太多了,陳博南腦海中想到被這些人殘忍殺害的戰友,而此時的他卻沒有休息的理由,他需要報仇,為他死去的那些戰友報仇,還有那些在爆炸中遭受無妄之災的平民報仇。
簡單的休整了一會兒,陳博南也整理下有限的裝備,他沒有理由停下,他現在能做的事就是能消滅一個敵人就是賺到。想到此時的老隊長應該已經到達了邊境線,他的小隊的任務應該已經完成了吧。那麼他不需要再顧忌什麼,抱著必死的決心要跟這些匪徒決一死戰。
在默默收拾到眼前這個敵人之後,他還沒來得及隱藏自已的身形,就被一群敵人發現了。噼裡啪啦無數的子彈向他傾瀉而來,知道這些匪徒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喊著什麼,子彈在他身邊的牆體爆開,陳博南只能艱難的慢慢的挪移著自已的身體。
剛挪開不遠,升鋼材的位置就被一個榴彈擊中,砰的一下炸開了整個牆體。還好他剛才挪開了,像這個牆一樣崩碎了吧。
陳博南拿出自已的衝鋒槍向外掃著,被火力壓制的無法露頭,只能這樣盲目的掃射著,能抵擋敵人一陣衝鋒的時間,就抵擋一會兒,雖然他知道這是我徒勞的。
陳博南粗重的喘著氣,看著手中為數不多的子彈,他知道或許他今天應該就撂在這邊了。不過他也消滅了很多敵人,不虧了,賺大了。檢查周圍還剩的彈藥,能用的就是一把手槍,還有幾顆從敵人那繳獲的手雷。他找準位置,找人多的地方扔下了好幾顆手雷。砰的幾聲,手雷炸開,同時還伴隨著敵人的哀嚎,
“又賺了幾個人頭,不虧。”陳博南嘴裡唸叨著。
但要站起身來,緊靠著牆體的隱蔽跟對面衝過來的敵人交火,把手槍裡的的子彈,一個個都傾瀉到敵人的身上。當然敵人的子彈也打中他的身上。手臂,腿部和腹部都中了幾槍,胸口也捱了几几顆子彈,還好有防彈衣的遮擋,還不足以致命。
可是子彈的衝擊力讓他非常的難受,口吐鮮血,中彈的手臂也已無法抬起手槍進行回擊。受傷的雙腿也無法支撐他的身體,陳博南靜靜的躺在了凌亂的石堆上,他的眼神也有些恍惚,他知道他已經無法再進行戰鬥了。用手摸索著腰邊最後留的一顆手榴彈,這是他為自已留著的,不想落在別人手裡,也許這就是他最後的歸處。
無錯書吧槍火此時已經停息,聽到石子被踩踏的聲音,他清楚的知道這些敵人應該要向他摸來了。他冷靜的拆開了手雷的引線,狠狠地攥在手中,他要等這些人摸上來,跟他們一起同歸於盡。
此時失血過多的他意識已經漸漸的模糊和迷離,雙耳其實已經慢慢的聽不到了聲音,估算著大概敵人快要靠近的同時,他想要鬆開手中手雷,可是他的手臂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有個很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彷彿看見了那些已經逝去的戰友,我想著應該是他們來接他一起去了吧,他在微笑中慢慢失去了意識。
其實此時他眼前的並不是敵人,而是他的老隊長。其實在邊境這一塊打響槍聲的同時,畢竟那邊早就發覺有些不對,畢竟有很多天都沒有聯絡到談判那邊的人。對那邊傳送的資訊都沒有人回覆。所以在龍國境內的高層也覺察到了不對。但是因為是跨國邊境,龍國也不敢輕易的讓自已的軍隊開過去,所以派遣了一部分精英小隊去調查情況,正好看見了從N國殺出重圍的老隊長們,老隊長跟他們交代遇到的襲擊以及一些重要的軍事情報後就帶著他們殺向剛才襲擊他們的敵人。
正好趕上了這批敵人跟陳博南交火,他以為陳博蘭應該已經犧牲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兒見到他。可是看著倒在血泊裡的陳博南,老隊長的內心也是咯噔一下。讓陳博南悄悄抬起了雙手,以及手中已經拆掉銀線的手榴彈,真的讓他動容,他知道陳博南已經用盡一切辦法幫助他們突出重圍。沒想到他臨死還要想著帶走一批敵人,這小子果然沒讓他失望。
慢慢握住陳博南捏著手雷左手,小心翼翼的摘下手雷,並把插銷插了進去,然後喊來了軍醫,讓軍醫一定要救活他。看著被擔架抬走的陳博南,雖然有些心安,但而此時的老隊長更加義憤填膺,這些狗糧養的匪徒,只有消滅他們才能讓自已解氣。老隊長跟著這些突擊小隊重新回到了戰場,往這次談判的城市中心漩渦市殺去。
此時已經陷入昏迷的陳博南已經無法參與後續的戰鬥了。陳博南也不會知道他的老隊長將要遇到了什麼,也不會知道最後一次他們的相見卻成了永別。這也是最後成了陳博南這一生的遺憾,一生也無法彌補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