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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秋

雖然無法從匪徒的嘴裡獲取了有用的資訊,但是從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幕後肯定有一個組織在操縱著這一切。也許這就是他們所信仰的神,可是這個神又代表著什麼呢?連日的審訊以及他們精疲力盡,可是卻得不到想要的資訊,但與之前的影片中所說的他們回來了到底是不是指恐怖襲擊呢?

這一切都無法知道了,慢慢的a市的警戒也解除了。警方已經在a市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可是沒有找到任何的爆炸物或者可疑的人,如果再這麼封鎖下去,您是肯定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動亂,所以高層決定暫時解除禁令,雖然清除了禁令,但是對於安全的考慮,所有城市都得進行更高嚴格安保工作,連出入境的人員都得仔細的篩查。可是還是一無所獲,其實找不到東西,反而是最好的,但是隱蔽在暗處的危險始終是縈繞在所有人心頭的一根刺。

首長對這次行動很滿意,對於陳博南的工作也得到了首長的嘉獎,他希望陳博南能夠跟他去上面一起工作,他還是很欣賞陳博南的。但是陳博南婉言相拒了,因為這個城市是他想守護的地方,不僅僅身為故鄉,也是老隊長的家。所以想要待在這裡,靜靜的守護這個地方。

首長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給他一張名片,告訴他如果以後要是遇到什麼事情需要幫忙,都可以聯絡他,在他力所能及的方面,他都可以給陳博南提供幫助。陳博南收下名片,並表示感謝,我恭恭敬敬的給首長敬了軍禮,目送著首長他們離開a市。看似已經風平浪靜的a市,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危機,這是陳博南他們無法預見的,他們還是需要繼續生活,a市也需要繼續的生產,但願這次危機這是一個玩笑吧。

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陳博南還是像往常一樣正常的工作訓練,他已經不能像他年輕時候那樣高強度的訓練了,因為曾經負過傷,有些傷口在陰雨天還是會隱隱作痛,不過他還堅持著鍛練身體高要求的,跟戰友們一同訓練。每次沐浴的時候,隊員們看到他身上坑坑窪窪的已經癒合傷口,他們知道陳博南肯定是有故事的人,他們想知道他那些傷口下的故事,但每次陳博南都微微一笑了之,他們也不敢深問。

陳博南這些年一直住在特警隊裡,逢年過節也是這樣,都是住在警隊裡。其實對沒有好奇,為什麼他們的隊長都不回家住,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陳博南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他是在福利院長大,他沒有自已的家人,或許有吧,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家人,他的親人在哪裡。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節了,今年陳博南不需要值班,其實到了這個日子,陳博南的內心還是孤獨的,因為他能看到別人家裡都熱熱鬧鬧的,而他卻只有一個人,所以一般過節的時候都會去小時候的福利院,滿載許多小零食,去跟那邊的孩子一同分享,他從孩子們歡聲笑語中有了家的溫暖。他也會去老隊長的墓前訴說著這些年的所見所聞,也會將工作中遇到的事情跟老隊長說一說,他眼裡老隊長就是他的長輩一樣,他仔細的擦拭完墓碑行了個軍禮然後離開。

他開車來到一個老小區,從車上又拿出一堆禮品上了樓,來到一戶門前,門頭上貼著光榮之家的牌匾,陳博南調整下情緒,慢慢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位老婦人,晚上留下了歲月的滄桑。

“是阿南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

老婦人趕忙拉著陳博南進來,

“不帶這麼多東西啊,不是讓你浪費錢了嗎?”老婦人說道。

“沒事兒,這個都是單位發的嘛,就我一個人吃不掉,就給您帶過來了。”陳博南故意找了個藉口,因為他知道老婦人生活一直很節儉。

“你這孩子。”老老婦人欣慰的看著陳博南。

“今天你留下來吃飯啊,不許放下東西就跑知道嗎?”老婦人又走進廚房一邊收拾一邊說。

“不用麻煩了,我回單位吃!”陳博南立馬說道,主要因為陳博南不想麻煩她。

“不麻煩不麻煩,今天小冉回來了,我們一起在家裡吃個便飯吧。”老婦人開心的說道。

“小冉畢業了?”陳博南問道。

“是的呀,這孩子終於熬到他畢業了,好幾年沒見到她了,她爸走後像變了一個人,學習也認真了,也考上了醫學院,這幾年一直在學校住,逢年過節的都不回來。我哪裡不知道她這是在省錢,來回的機票是一項巨大的開支,這丫頭是心疼我。”說著,老婦人的眼裡就帶著淚花,然後擦乾溼潤的眼角。其實老婦人並不是別人,是他老隊長的家人,口中說的小冉其實是老隊長的女兒,因為一直在部隊中,所以出生的比較晚,一直是老隊長的掌上明珠,說來年紀跟陳博南相仿,他也只見過小冉幾次,她那時候也還小,上學的年紀,但能感受到小冉很懂事。

“回來就好,王姨你也沒通知我,早知道我開車去接她了,這時候到機場了嗎”陳博南問道。

“剛才給我來電話了,他已經打車在回家的路上了。這小丫頭也來突襲,我也是剛知道不久。”說著臉上幸福的笑容,自從老隊長走後,小冉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

沒多一會,門外傳來敲門聲,王姨開心的時候擦了擦她的洗菜的手,開心的說道:

“我來我來,我來開門兒!”

她知道外面肯定是他的寶貝女兒,他幸福的走了門口,開了門,看著這好幾年沒見的女兒,都長的亭亭玉立,開心的抱住了他的寶貝女兒,喜極而泣。

屋外也傳來了略帶哭腔的聲音:“媽,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王姨緊緊的摟著小冉,生怕她再走掉。

陳博南不想打斷這份深情,默默的看著這個場景,雖然他內心也有些觸動。

王姨把小冉接進來,然後給小冉介紹道:“這是阿南,你父親的戰友,以前你見過,不知道你還記得不。”

聽到是父親的戰友,小冉內心還是有些觸動的,禮貌性的問聲好。

陳博南想都沒想的站起來敬軍禮,說道你好。

然而這軍禮卻把小冉逗笑了,連王姨都忍俊不禁的笑著說道:“這是在家裡,敬什麼禮啊?”趕忙拉下陳博南的手,陳博南尷尬的撓撓頭,這麼多年除了在出任務的時候接觸女孩,在日常生活中還真沒有這樣接觸過,雖然很尷尬,但是好歹也算打過招呼了吧。

“阿南你先坐吧,我先去把晚飯準備好,小冉你的房間我都給你收拾好了,你把行李先放進去吧。”隨後王姨繼續在廚房裡忙碌著準備晚餐。

看著小冉提著的厚重的行李箱,陳博南連忙上去幫忙,

“我幫你拿吧。”單手提著行李箱來到小冉的房間,“這個放哪裡?”

“放在那角落就行,謝謝了。”小冉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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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那你收拾吧。”說著便轉身走出房間,無意瞥見牆上貼著的她們父女倆的合照,那時候的老隊長意氣風發,小冉也像開心的百靈鳥一樣。莫名的有些傷感,如果老隊長此時還在的話,她們應該很幸福吧。

陳博南坐在客廳想著這些年來的種種,慢慢陷入了沉思,直到王姨一聲呼喊,才把他從思緒中拉出來,此時小冉也從房間裡出來,換了一身衣服,更顯得青春靚麗。

“王姨,我來幫你端。”說著起身要進廚房,

“沒事沒事,你們快坐吧,廚房太小,我來就好,你們吃,趁熱吃。”王姨開心的說道,也許在她看來,給自已的孩子準備一桌喜歡的菜她就會感到幸福吧。

我們坐在餐桌前,等著王姨上桌,王姨端來最後一個菜,來到桌前:“你們愣著幹嘛,快吃呀,冷了就不好吃了!”慢慢解開自已的圍裙,站在桌前,讓陳博南他們吃。並夾起她覺得最好吃的菜裝滿陳博南跟小冉的飯碗,看著他們吃的開心,她內心也是開心的,好久家裡沒有這麼多人了。

在一桌豐盛的飯菜下,大家也很愉快的邊吃邊聊,小冉也跟王姨分享著上學期間的所見所聞,這一頓中秋團圓飯在歡聲笑語中結束,陳博南感受著這久違的溫暖的家庭氛圍。吃完飯,小冉跟王姨在廚房收拾著碗筷,歡聲笑語的說著些家常,陳博南坐在客廳,看著一年一度的中秋晚會,如果時間一直定格在此時該多好啊。

時間過得還是很快的,一眨眼天色已經漸晚,陳博南這就要起身離開。王姨見狀也不做多久,因為她作為軍屬她知道部隊的紀律,讓他路上慢點,並讓小冉去送送他,小冉點頭,就送陳博南下樓,王姨看著兩個年輕人,她也會心的笑了笑,因為她早就打聽過陳博南的事情,知道他還單身,雖然是孤兒,但是她相信老隊長的眼光。所以內心裡她還是喜歡這個孩子,認可他的,但是年輕人的事情她不會過多的插手,順其自然就好,她能做的,就是在必要的時候推一把。

陳博南跟小冉來到樓下,

“不用送了,你回去吧。”陳博南看著小冉說道。

小冉小聲的嗯了一聲,陳博南開啟車門,準備上車離去。

“那個你還有時間嗎?”小冉小心翼翼問道。

陳博南看了看手錶,回答道:“還有時間。”

“那陪我走走吧。”

小冉臉紅的轉過身去,朝著小區外公園走去。陳博南慢慢跟了上去。王姨在廚房的窗戶看到這一切,內心還是開心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一路無聲,陳博南慢慢跟著小冉身後,雖然他好奇她為什麼要跟他一起走走,可是跟女孩交流根本零經驗的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默默的跟著。

“我爸走之前有說過什麼嘛?”小冉有些渴望的看著陳博南問道。

看著小冉那希冀的眼神,他內心有點不忍,卻老實的回答道:“當時我負傷了,我不在戰場,沒見到老隊長最後一面。”

小冉滿臉充滿了失望與落寞,父親明明答應自已還有一年就回來了,回來她跟媽媽身邊的,可是到了最後連屍骨都沒找到,自已從一個有引以為豪的軍人孩子變成了烈屬,這種角色的轉變她是無法接受的。可是當她看到曾經對生活充滿熱情的母親每天夜裡偷偷的洗面,她告訴自已要堅強,因為曾經她的父親告訴她,遇到事情一定要堅強。其實內心柔軟的她也漸漸的學會很多事情,學會接受這一現實。

看著面前故作堅強的女孩,陳博南內心有些心疼,他知道失去家人的感覺,這他都能感同身受,可是明明就一個柔弱的女孩,還要故作堅強,可是淚水卻不爭氣的從眼角落下,那種梨花帶雨的樣子真讓人心疼。小冉背過身去,默默的擦掉眼淚。

“不過在執行任務之前老隊長跟我聊過”陳博南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小冉的表情。

“他說他還有一年就退役了,退役了之後他會回到他的家鄉,跟他的妻子孩子一起生活,他很愛你,覺得虧欠你,他要用一生去彌補。。。。”

還沒說完,小冉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眼淚止不住的流下,這麼多年了,她真的很想她的父親,因為沒有見到她的父親的遺骸,所以她一直覺得她的父親還活著,總有一天會回來的。隨著她的成長,她漸漸明白,她的父親是再也回不來了,雖然在媽媽身邊她裝著無所謂,但是私下中她也很想她的父親。

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小冉,他不自覺拍拍她的肩膀,陳博南不懂得安慰,只能用這種簡單的方式去安慰她。

小冉一邊哭寫一遍說道:“我這些年一直努力的學習,就是想透過學習然後能去爸爸戰鬥的地方,去找到他,把他帶回來,可是我慢慢的知道他是回不來了的,我知道我再怎麼努力也沒有用,爸爸已經離開我們了,再怎麼努力學習也沒有用!”說著一把撲在陳博南懷裡哭泣,這次她沒有再堅強,因為這些年她一直努力的堅強,她以為她一直可以堅強,可是聽到陳博南說她的爸爸很愛她她真的忍受不了,多年的隱忍的感情此時一陣宣洩出來,她再也不想這麼堅強,她也想要父親的背後的支援,她也想在父親撒嬌,可是她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陳博南努力的用自已的方式安慰著懷中的淚人,或許,此時讓她發洩一下這多年的委屈應該是最好的吧。

許久後,懷裡的小冉慢慢安靜下來,她突然想到她現在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她慢慢掙脫開,不知道是哭紅的臉還是害羞的,她背過身去。

“那個,今天我問你的事,你不要告訴我媽。”小冉慢慢的說道。

陳博南嗯的點點頭。

“還有謝謝你告訴我父親的事,我先回去了。”話說完她轉身就走。看著她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陳博南又有點好笑。看了看手錶,是時候回去報到了。看著萬家燈火的小區,不禁的感慨到一直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該多好啊,隨後開車回去報到了。而此時的小冉卻看著遠去的陳博南喃喃的說道

“跟你做戰友應該也會有趣吧!期待下次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