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雲和範鹹走在大街上。
範鹹看著生氣的言冰雲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手中的梨遞了過去。
“不吃”言冰雲沒好氣的說道。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嘛”?
範鹹絲毫不在意道:“知道啊,受賄”。
言冰雲冷冷道:“這件事我會參你”。
“這件事,你一個人可不夠”。
“多找幾個”。
言冰雲看了眼範鹹,隱隱有所猜測。
“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個不用管,誰是負責這方面的”。
言冰雲想了想道:“除了鑑查院就是都察院”。
“那行,你找機會幫我把訊息放出去”。
“你....”.
看著範鹹已經留下在原地,想必是有事處理,言冰雲沒說什麼,獨自離開。
範咸和老王換了一個方向,準備幹大事。
一道人影出現在他眼前,
“範鹹”!
“葉不歸”!
鏡頭一轉。
葉不歸的茶館。
兩人落座於精緻的包間,四周的環境經過金錢的洗禮已經變得典雅大氣,豪華亮眼,三樓更是經過精心設計,出入的更是非富即貴的人,當然此時就只有範咸和葉不歸在。
“說吧,找我什麼事?”範鹹輕抿了一口清茶道。
葉不歸嘴角帶著淡笑,“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範鹹嘴角帶著笑,“什麼身份,葉家葉尚書之子,二皇子的文書,還有什麼?”
葉不歸與之對視,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話,就不多說了,我要開一家詩飲館,需要一點點名氣”。
“我懂了,需要代言是吧”。
“沒錯”!
範咸和葉不歸同時沉默,範鹹在想這小子開什麼鬼,詩飲館。
而葉不歸則是在想怎樣才能利益最大化。
幾乎是同時道:
“我想....”。
“我說....”。
“你先說”。
“你先說”。
二人的對話頗顯默契,兩人又笑了。
“我先來,這個詩飲館是什麼意思?”
葉不歸解釋道:“這個的意思就是飲茶與詩會一起進行的地方”。
範鹹皺眉,“這不就是詩會嘛?幹嘛還取一個奇怪的名字”。
葉不歸搖頭“不,不一樣,詩會是一時的,我這個是長久的,並且我這個詩會會根據排名進行全國推送,就是向全國進行介紹詩句,讓其名流全國,並且這些不需要自已花錢,只需要能夠上榜即可”。
“還有一個問題,你的目的是什麼?”
葉不歸心中想到,自已總不能說為了賺錢吧,都是穿越者,你都實現財富自由了,我還沒有。
“為了名,你都有詩仙之名了我要一個詩聖不過分吧”。
範鹹張大嘴巴,“你也要抄詩”。
葉不歸搖頭,“怎麼能叫抄呢?我這叫傳遞文化,我華夏那麼歷史悠久,在異界我也讓其文明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說著說著範鹹似乎在葉不歸身上看到了那抹耀眼的紅色。
“行,我答應了,不過有些詩句你記得看我出的詩集,避開上面的詩”範鹹囑咐道。
葉不歸笑著點頭。
“這些事,我肯定知道,畢竟我想的是要一個名氣,畢竟我現在做著尚書郎,沒有點功名在身,總有些不切實際”。
“那行,我有點忙,還有你幫二皇子又害他,我真搞不懂你,你不覺得自已很分裂嗎”.
葉不歸思考著,斟酌著回答,“其實,二皇子也有自已的苦衷,當然,也確實做事很激進,甚至說草菅人命上確實有點過”。
“但,你可別忘了,這是古代,不是我們的那個世界,你和你孃的壯舉在如今的世界狀況下,絕對不可能實現的”。
葉不歸的話自相矛盾又讓範鹹振聾發聵,有幾分歪理卻又顯得十分冷漠。
“看得出來,你對人命確實不怎麼在乎”。範鹹散發著寒芒,注視著葉不歸。
葉不歸絲毫不在意。
“你知道什麼,每一次的成功都是無數的犧牲換來的,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將功成萬骨枯嗎?還是說你還活在花園寶寶的世界”。
範鹹氣笑了,“滕梓荊之死,謝必安下殺手,燕小乙下殺手,史家鎮的覆滅,這一樁樁一件件,怎麼算?”
“是我該死嗎?還是那些人該死,你說啊”。範鹹有些憤怒道。
葉不歸沉默片刻。
“人若只想收穫,是很難的,你自已也清楚,你從出生就被人算計,每一步都在一個人的算計內”。
“甚至說,皇子也是他的棋子,你走的每一步都有人會犧牲”。
看著喘著粗氣的範鹹,葉不歸神色平靜道:“或許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已經告訴你了,你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兩字”。
範鹹回憶著,蒙汗藥,打暈,提醒自已進京見駕,還有...神廟。
“神廟?”
葉不歸點頭,手搭在範鹹肩膀上,“你在害怕什麼,不就是那個人嗎,難道來到這個世界你也生出來對皇室的敬畏之心”。
“你說那些人不該死,你說的沒有錯,只是有人想要他死,你以為你站到第二層,可以俯視第一層的人,甚至以為可以救他們,但有人站在更高層,想要他們死以此來達到某些目的”。
“你有自已的堅持,這點我很佩服你,我自認做不到,但你若永遠在第二層救那些被更高層算計的人,你就永遠在救人”。
“懂嗎?”
範鹹沉默,語言就是一個個文字,看起來毫無攻擊力但此時卻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入範鹹的心臟。
“你說,我一直在一個人的操控下做事,每一步都在別人的算計下”。
“你說的是院長嗎?還是另有其人”。
“清醒一點,你覺得是誰能夠算計你和皇子之爭,誰又能夠佈局如此之大”。
範鹹逐漸有了猜測,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又是為什麼呢?
忽的,範鹹一道精光閃過,腦海閃現出兩個字。
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