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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受人之託,取你狗命

克勞克影視樂園外,阿哈完全沒有了星神的樣子,衍也不像是什麼宇宙中的大壞蛋,像兩個孩子一樣……在無聊的拋著一個空易拉罐。

這個易拉罐不久前裝滿了橘子汽水。

最後這隻易拉罐在衍手裡變成了亮晶晶的塵屑。

“不玩了,還有事要做呢,你要是不忙的話客串一下‘衍’這個角色吧。”衍的身形慢慢改變,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能看出來,他依舊對他的漸變色髮尾愛的深沉。

紅色的面具撲騰了著,從長椅上跳下,慢慢變成人的模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對視著,不過還是能一眼看出來到底誰才是正牌的。

至少真正的衍不會笑得賤兮兮的。

突然有點後悔讓阿哈來假扮自已了。

但是現在也不好把花火叫來,只能先湊合著了。

“哎呀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扮的不像嗎?快去吧快去吧——”明明是衍的聲音,說話的語氣卻是毫不沾邊,完全沒意識到這點的阿哈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湮塵覺得自已現在的表情應該是複雜的。(為了區分一下外型的區別,把名字又換回來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應該是自已這輩子最後的一段時間了,難免要感嘆一些的。

比如和阿哈開個玩笑,說:這都是最後一面了,你好歹也正經一點吧。

但一想到對方雖然看起來和人類沒區別,實際上是一根筋的星神,【歡愉】本來就是無時無刻都想要創造歡笑的嘛。

這煽情的劇情,還是留給星去體驗吧。

對於阿哈想要復活曾經的自已,湮塵是沒一點把握的,如果真的可以,自已都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怎麼都沒見成功呢。

哎呀,多活了一千多年,總算是可以結束了,可喜可賀!

湮塵把平生所學的所有詞彙都想了一遍,都沒能找出來能夠吐槽阿哈的,乾脆直接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阿哈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外型又開始悄悄的變化了起來。

比起花火找到的那張照片,多出來了一些小細節,比如黑白異色的眼睛,比如別在耳後的羽毛。

這是以前白衍的樣子,阿哈也不會無聊到學某個傢伙把自已分成兩半,自已和自已吵架。

閒著也是閒著。

不如用這張臉,去找點樂子吧?

阿哈:\\^O^\/

用著原皮正在思考怎樣合理出現在星面前的湮塵忽然打了個寒顫,總覺得有人想幹什麼壞事。

實際上他們相隔的並不遠,星就在影視樂園附近,不過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就這樣忽然的出現,好像有些冒昧了。

一抹紫色忽然闖入了他的視線裡,星也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不遠處走來的兩個人大概就是他們等待的物件了。

失聯許久的黃泉,和瓦爾特。

他們兩個怎麼走到一起去了?

瓦爾特或許沒有察覺,但黃泉是注意到了有人的視線正在看著他們,順著方向找過去,看到了一團……粉色的草?

剛才這裡有這一團植物嗎?

黃泉口袋裡的手機響了響,她也沒有避著瓦爾特,直接拿出來看了看訊息,他們目前和合作關係,大大方方的反倒不那麼容易引起好奇。

[群聊:我真的不幹壞事]

[衍:黃泉,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拜託你!(帕姆認真.JPG)]

這個群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黃泉的大腦有些宕機,往上翻了翻才想起來,原來是花火又改群名了。

不過為什麼要強調不幹壞事……

[黃泉:什麼事?我正在和星穹列車的瓦爾特一起,前去和星匯合。]

[衍:!居然秒回]

(對方撤回一條訊息)

[衍:所以你剛才絕對是看到我了吧……一會裝作不認識我就好了,表現的警惕一點,自然點。]

黃泉若有所思,她記得衍的樣子不是他本來的模樣,原本長什麼樣來著……

好像忘記了。

沒關係,這樣應該能達到他說的效果吧。

湮塵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提前叮囑黃泉應該不會露餡吧?

看著幾人也是成功碰上面了,湮塵鬼鬼祟祟的躲在遠處,真的很討厭匹諾康尼這種滿是高樓的地方,沒有屋簷他藏哪啊?

他們在說什麼啊,好好奇。

隔得遠偷聽效果真的很差。

……

不對啊,我幹嘛要偷偷摸摸的?

湮塵覺得自已昇華了,他也不是來幹壞事的啊,怎麼先心虛上了。

掏出手機切換賬號,給星發訊息。

[歸於塵煙:你在哪兒呢?我來找你]

視線看向人群,星果然也拿出了手機,和三月七對視了一眼開始打字,不一會訊息就傳到了湮塵的手機裡。

[星:我們在克勞克影視樂園外面,你現在要過來嗎?我們一會可能要進去了。]

[湮塵:好嘞,馬上到。]

你瞧,這不就搞定了。

直白和真誠永遠是最強的必殺技。

星也這麼覺得,所以當肩膀上忽然搭上來一隻手的時候,她也不覺得奇怪,儘管對面的姬子和瓦爾特表情都有些怪異。

你們都這麼驚訝幹什麼。

都認識這麼久了,突然出現很正常吧,而且他來之前就說過的。

三月七也覺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們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比如說沒有告訴姬子或者瓦爾特之類的……

“壞了,這個…該怎麼辦啊?”三月七拽了拽星的袖口,小聲地問著,楊叔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嚇人啊。

星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湮塵。

“氣氛這麼緊張幹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湮塵揉了一把星的灰的頭髮,手感不錯,他越是表現的輕鬆自然,瓦爾特越是覺得不對勁。

就算湮塵看起來再怎麼親和,有些東西是不會改變的,比如一個人的固有印象,和他現在還是毀滅令使的事實。

軍團沒有任何有關湮塵的訊息傳出來,瓦爾特自然不可能知道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而不久前公司的報道上,和黃泉一起襲擊永火官邸的另一人,根據遺留的力量氣息判斷,正是來自毀滅。

如果湮塵和黃泉在這裡再次開戰,後果不堪設想。

瓦爾特的黑洞已經捏在手裡了,一旦發生什麼,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他也要確保能夠把姬子,三月七和星送回列車。

事實證明瓦爾特的擔心是多餘的。

湮塵除了思考問題的方式還有點直白暴力,看起來陽光開朗,和毀滅是沾不上半點關係,讓星有點懷疑自已是不是在做夢。

自已好像就是在做夢。

“的確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但我想我有必要問清楚你來此的目的。”瓦爾特推了推眼鏡,手裡依舊握著那根不簡單的手杖。

黃泉現在還沒有動作,在之前的交流裡,她的情緒看起來還算穩定,暫且不用太過擔心。

“受人之託,取一個人的狗命。”

“你信嗎?”

紫色的眼睛裡像有一片一望無際的海,吸引著人向更深的水域走去,不過這片海似乎把星和三月七攔在了門外。

至少湮塵在看著她們的時候,眼神裡多出了一點,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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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特握著手杖的手放鬆了下來,目的不是黃泉,不是列車,單指一個人的話應該也不是家族。

那就不是他們可以干涉的事了。

“好不容易見上一面,楊叔不要那麼緊張嘛。”三月七的聲音徹底打破了有些緊張的氣氛,“咱們不是還要進去找砂金的嗎,一起走吧?”

不久前周圍還有些獵犬家系的成員,此時他們也消失無蹤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空蕩蕩的,有些讓人後背發涼。

當然,後半部分僅限於三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