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攻擊雖然是自殺式的襲擊,但效果卻極為顯著。
血腥惡鬼雖然是血氣凝聚,但自身也是物質化的實體存在,因此不可能逃過寒氣的侵襲了冰凍。
無錯書吧“轟!”
一隻只的冰晶麻雀前赴後繼的衝向血腥惡鬼,以自己的身軀作為代價,一次又一次的凍結著血腥惡鬼的軀體。
雖然每次爆炸凍結的都是很小的一部分,但冰晶麻雀的數量是血腥惡鬼的足足幾十倍,龐大的數量落到血腥惡鬼的身上,就已經彌補了體型上的差距。
“我不相信你什麼都能凍結!”
“血鬼畫沙!”
簫煬低喝一聲。
血腥惡鬼們的身體同時破碎,變成了比冰晶麻雀還要小的血腥沙粒,以很快的速度穿透了冰晶麻雀的身體,並佔據了它們的冰晶身體。
冰晶麻雀原本近乎透明的身體被染上了一層紅暈,短暫的遲疑過後迅速調轉方向,向付時東衝了過來。
“冰牆!”
“轟!”
付時東急忙在身前豎立起一堵厚重的冰牆,擋住了冰晶麻雀一次次的爆炸攻擊。
然而簫煬的攻擊緊隨其後,十幾道血腥的刀氣從多個方向繞過冰牆,絞殺向了躲在冰牆後面的付時東。
“叮!”
捨棄冰牆的阻擋,付時東身體向下飛行離開了冰牆保護的範圍,並將刀氣一一的抵擋了下來。
“圓月舞!”
在視線可以看到簫煬的那一刻,付時東瞳孔頓時一縮。
簫煬整個人的背後出現了一輪血色的月亮,無比的妖異,無比的邪魅。
這一刻付時東的精神都有短暫的恍惚,而那輪血色月亮隨著簫煬的動作,正以極快的速度靠近著付時東。
“人間飄雪!”
雪花飄至,直接把周圍的溫度拉低了近五十度,地面上受到影響的瘋狂者都在一瞬間身體被凍結成了冰雕。
但那輪血色的月亮卻仍舊以非常穩定的速度前進著,帶著一種令付時東避無可避的氣勢,穿越任何的阻擋,來到了付時東的面前。
付時東被血色月亮擊中,身體沒有被撕碎,卻瞬間化為了冰雕,並一點點的開裂。
“在這兒啊!”
簫煬彷彿早已看穿了付時東的動作,猛然轉身,彎刀狠狠的批在了身後。
“霜降!”
“唰!”
劍氣縱橫,橫貫血色領域。
血色領域被闢出了一個缺口,從一端蔓延到另一端。
簫煬處於缺口的中心地帶,遭受到了最大程度的攻擊。
“寒至!”
一偏偏冰晶在簫煬的體表猛然開始爆發,使他整個人的體表如同是盛開了無數美麗的花朵一般,但這些冰晶卻寒入骨髓,寒氣直滲透進簫煬的體內,甚至蔓延向了他的丹田處。
“嘩啦啦!”
簫煬強行的掃去了自己體表的冰晶,立刻壓縮自己的領域,將寒氣從體內一點點的剝離。
他的血氣領域和付時東的寒氣領域彼此並不剋制,想要知道誰更強,是需要用實力來說話的。
但他自身卻是肉身存在,寒冷對他的身體是有傷害作用的。
“你認真的樣子真讓人欣賞,我喜歡和認真的對手戰鬥.”
簫煬以丹火化去了體內大部分的寒氣,任由剩下的寒氣在筋脈中流動,帶來的刺痛感挑撥著自己的神經。
疼痛在他看來是對自身的一種獎賞,一種激勵,一種磨練。
所以他不會規避疼痛,更不會無視疼痛。
“剛才只是試探,收起領域吧!”
付時東的身影浮現,並散去了自己的領域。
維持領域是很耗費真元的,沒有大用處的情況下使用領域其實就是自耗真元的傻瓜行為。
他和簫煬都不是初入金丹境的新手,自然都明白這個道理。
“好!”
簫煬也散去了領域,月牙彎刀的顏色變成了紅色,並從月牙的殘缺狀態,很快的變化成了滿月的狀態。
簫煬要認真了,滿月刀氣剛才付時東已經見識過了,非常厲害的一種攻擊手段。
所以此刻簫煬手中的滿月刀,就更讓他在意和重視了。
“血月!”
簫煬向空中一揮滿月刀,刀氣飛上天空,很快變成了一輪血色的月亮掛在了空中。
血色月亮的照射下整個世界都變得朦朧了幾分,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著血腥的味道,耳邊好像有刀子刺入面板的聲音,砍斷骨頭的聲音響起,讓人毛骨悚然。
“想要影響我的心神?”
“改變天象!”
付時東也做出了回應,天空中下起了雪,不算大的雪,但是可以感覺到雪花落在面板上的冰冷感,以及融化時的摩擦感。
簫煬和付時東的行為已經是領域的極致展現了,非常的接近元嬰境的領域所展現出的威能。
領域的本質就是改變環境,為自己創造有利的戰鬥條件,所以形式是不固定的。
無論是此刻天空中的血色月亮,還是飄起的雪花,都是兩人對領域極致運用下的產物。
如果說之前的領域碰撞,只是按照功法生搬硬套的話,那現在兩人的運用卻已經是融會貫通,且衍生出自己的運用方式了,這是感悟方面的進步,也代表著兩人已經有了跨入元嬰境的資本了。
“唰!”
簫煬的身影消失,付時東的感知竟無法在周遭環境中捕捉到對方的位置。
而不知何時付時東已經身處於血色月亮所製造出的血紅世界內,地面消失了,瘋狂者消失了,天地之間只剩下了那一輪血紅色的月亮,以及不斷尋找著簫煬蹤跡的付時東。
“噗!”
一道傷口在付時東的背後出現,沒有任何的攻擊落在他身上,傷口就是那麼憑空出現的。
付時東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神經卻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
他嗅到了血液的腥氣,以及朦朦朧朧,不易察覺的死亡氣息。
“噗!”
傷口這次出現在了付時東的勃頸處,傷口很深,血液像噴泉一樣止不住的向外噴湧。
仍舊沒有絲毫的疼痛感,付時東的感覺神經彷彿被切斷了一樣,對自身的傷勢只有視覺,嗅覺,以及聽覺有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