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躲在暗處看著喪屍群的躁動。
各懷鬼胎。
此時的徐愷,被倒塌的房屋石塊壓在左腿上,他試圖動了動腳,腿部傳來鑽心的疼痛。
從房屋的間隙中,竟然還能看見上面的喪屍圍在他的頭頂徘徊不去。
有的更甚瘋狂的伸手掏了進來,與他胸口的距離,也就幾毫米。
但凡在深入一些,就能夠將他開膛破肚。
徐愷不由得大口喘氣,恐懼在心中蔓延。
倒塌的房屋,石板鋼筋形成了一個不大的三角小空間。
按照喪屍這個掏法,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個三角結構就坍塌了下來。
腿被完全壓住動彈不得,想跑也無路可逃。
徐愷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
但是還有一線生機。
他顫巍巍的伸出被擦出傷痕的手,從透明藍色畫面上找到了陳禹州的聯絡方式。
與他而言,只有陳禹州他們可以救自己了。
他並不想死。
也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哪裡。
本來他在房間裡聽從吩咐好好躲著,不知是不是之前腿上劃破的傷口,血腥氣味吸引了附近的喪屍聚集徘徊,他不得不冒險轉移。
只是,受了傷的腿,跟這些行動矯捷的喪屍哪裡比的了。
不多時,他就被喪屍包圍,迫於無奈,他躲進了街邊的房間。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不好,竟然還有一罐未用完的煤氣罐。
點燃煤氣罐扔進喪屍群想要弄死這批喪屍,卻沒成想,威力太大了。
房子塌了,喪屍死了倒是死了,卻也又吸引了一波。
現在跑也跑不掉,圍困在了這裡。
接收到徐愷的訊息時,陳禹州的臉上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這年頭,冒著極大的危險救人,那是傻子才會去做的。
但徐愷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們是貨真價實的朋友,同學。
救還是不救。
這是兩難的抉擇。
一個是現實,一個是友情。
然而,徐愷並不只是給陳禹州發去了資訊,還有劉雪,劉徹,方和。
所有人都收到了徐愷的求救資訊,均是選擇了沉默。
劉雪本來就咋咋呼呼的,接收到了訊息神色一變。
她看了看張曄楚歌兩個人,隨後看了看自己的隊友。
幾個人的氛圍突然變了。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救人。
而是,趁著喪屍大量聚集,好更方便的尋找其他的物資。
更何況,即便想救,這麼多的喪屍,他們也無計可施。
雖說物資確實有找到,但中途發生意外,遇見了楚歌跟張曄。
蒐集物資的進度被打斷。
而張曄,他們見識過他手上的槍。
說不饞,那是假的。
剛剛打著張曄手槍的主意,拿著徐愷的情況作為藉口,想要忽悠過來。
但張曄也不是傻子。
哪怕提供一下獲得的途徑方式,對他們而言,也都是穩賺的。
而對於徐愷,他們也無能為力。
但是如果有了槍可就不一定了。
劉雪看著訊息的介面,一臉心虛。
幾個人聚集在一起,遠離著張曄,小聲開口。
“怎麼辦,徐愷那邊我們……”“禹州,你怎麼看?”
“我們……真的不救徐愷了麼?”
陳禹州看著張曄的背影,眸子漸漸眯了起來。
這傢伙住的地方,好像也挺不錯的,喪屍對他那邊的攻擊意圖好像也不大。
既有武器,住的地方也足夠的安全,視野寬廣……比起他們四處遊蕩,沒有穩定的房子躲避的人而言,簡直就是絕佳的位置。
他撇過頭,與方和,劉徹對視了一眼。
三人無聲的交流了起來,隨後,掏出了匕首,悄然靠近。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張曄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別人盯上了。
此時的他已經粗略的數好了不遠處的喪屍,以及大概的逃跑路線。
樓內從正門離開的機率說實話,有點低。
哪怕樓內沒有喪屍,從大門口出去,就一定能碰到大街上的喪屍。
所以,這個直接就可以忽略了。
一兩百來只。
這個數量可不少啊。
在張曄的眼中,可就是妥妥1000-2000積分啊。
這個積分,用來購買什麼武器買不到?光是子彈,就購買上個好多。
而且,他的安全升級也是可以提上日程。
只要將下方的喪屍全部解決!不過得想個辦法,怎麼才能將這些喪屍吸引到他安全屋的周邊,或者能趕快得到個遠距離攻擊,並且還是低成本的攻擊武器。
這樣,情況一有不對,他們還能及時躲回去。
張曄擰著眉心,苦惱了。
突然,寒光微閃,張曄從玻璃窗戶的倒影上看到了陳禹州等人手握著刀柄的身影正在悄然靠近。
張曄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這人,看見他掏出過槍。
本來還想著怎麼辦,這不是現成的誘餌麼。
思緒一轉,張曄對著楚歌輕聲道:“準備好了麼.”
“什麼?”
楚歌不明所以。
下一刻,只見張曄輕撇了一下嘴角,拉著她往前走了走。
兩個人站在窗戶邊,就見張曄直接伸手撐在窗戶邊猛地跳了起來。
楚歌心驚,一回頭就見陳禹州等人飛奔而來,最為明顯的還是他們手裡的匕首。
震驚之餘,楚歌遵循著身體的本能,跟在張曄的身後翻窗跳出。
等到陳禹州等人來到窗戶邊的時候。
張曄回過頭咧著大嘴。
拿著大砍刀敲擊著面前的廣告牌。
金屬碰撞發出的聲音吸引了下方的喪屍們。
陳禹州等人的身影直接暴露在喪屍的視線之下。
屍群興奮了。
張曄沒有猶豫,在陳禹州震驚的目光中,快速順著他們爬來的牆壁,躍入小巷子中。
陳禹州只覺得大事不妙。
“媽的,快跑.”
喪屍們看見他們的身影,大量的匯入了他們所在的街邊商品房下方湧上二樓。
速度之快。
張曄的速度不低,帶著楚歌在小巷子裡穿行。
陳禹州悄悄的靠近時,張曄早有察覺。
這是末世。
又是缺少武器的時候。
他們看見了自己的手槍,難保不起什麼歹毒的心思。
當然,張曄一開始對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惡意。
要不是他們先起的心思,他也不至於這樣。
沒辦法,這種時候,可不能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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