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端坐在廣場前的木凳上,臉上是難以抑制的幸福。
不知道審閱約自己來這裡要說什麼事情,好像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審閱。
她是酒吧裡一名駐唱歌手,審閱是眾多崇拜者中的一個,兩個人相識到相愛,也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而恰恰這個時候,審閱的母親得病了,他回去看他母親,很久沒有出現,今天她終於收到了他的簡訊,約她在廣場前見面。
等了許久,不見審閱。
她一點也不著急,目光輕柔的望著廣場上的一切。
“你就是米洛?”
無錯書吧就在她漫不經心欣賞美景的時候,面前出現了一位中年男人,他高大巍峨,一臉的嚴肅,瞅米洛的眼神裡有著一絲鄙夷和嫌棄。
米洛慢慢站起身,輕輕點頭:“對,我是米洛.”
“我是審閱的爸爸,我叫審清雲.”
男人自報家門,原來是審閱的爸爸。
他閒話少說,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米洛。
“我知道你接近我兒子就是為了錢,這些錢足夠你這一輩子的享受,所以請你離開我兒子!你這樣的出生,根本就不配和我兒子談感情,也許你談的不是感情,只是我兒子能夠給你帶去的物質享受。
好了,話我不多說了,如果你有自知自明的話,請你最好拿錢走人!”
審爸不容她多說什麼,將卡強行塞進米洛手裡,而後轉身就走人。
米洛握著這張卡,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是需要錢,可是她更需要愛情。
只是,好像審爸誤會了什麼。
米洛追了上來,一直追到一輛邁巴赫跟前。
車子在她追上來的那一刻,開走了。
從那天起,米洛沒有見到審閱,一直都沒有見到。
也許,審閱變心了吧?不管怎麼樣,生活總是要繼續的。
米洛白天在一家餐館上班,晚上去酒吧駐唱,而審爸給的那張卡,她收起來沒有動,她想等到有一天如果真的見到了審閱,她當面還給他也好。
盛隆酒店是一家規模最大的酒店,每個週末都要參加一次考核。
平時米洛是不會出現任何偏差的,可是今天她有些粗心大意了,居然就給忘記了,經理提問的‘宮保雞丁和‘宮爆雞丁有什麼區別這個問題。
’’“米洛,你也是老員工了,怎麼會這麼馬虎?”
總經理一臉的嫌棄,對這個長的像個嫵媚的女人一直都看不慣。
因為她是副經理招進來的員工,她沒有辦法,這一次也算是有機會可以開除她了。
理由很充足。
“總經理,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米洛懇請。
“機會?米洛,你知道機會有多重要,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這一小小的失誤會造成多大的損害?好了,你別說什麼話了,我這裡沒有機會!”
總經理一點情面也不給。
米洛垂頭喪氣的回去更衣室換衣服。
副經理洪青走進更衣室,對她說:“米洛,要不,你試著求求新來的主管.”
主管?米洛喜出望外,跟著副經理出來,這個時候,餐廳還沒有正式營業,客廳裡卻站了好幾個男人,其中那個男人的身影她太熟悉了。
米洛有那麼一刻的恍惚,又想起審爸給卡時候的臉色,她幾乎倉皇的想要逃跑。
“米洛!”
審閱看到了縮在人群后面的那個女孩,她看到自己的時候沒有驚喜,而是想要逃跑。
米洛轉過身,衝著他尷尬一笑。
辦公室裡,審閱倒杯水遞給她,坐在她旁邊,深情的望了她一眼,真想告訴她自己這些天到底有多想她。
米洛有些侷促的移開了一些,“審主管,我不知道你是新來的主管.”
審閱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大掌握著她的手,目光熠熠的盯著她的雙目:“米洛,看著我!”
米洛掙脫開他的手掌,站起身,將水杯放在辦公桌上,“我只是想請主管給我一次機會留在餐館裡,沒有別的意思.”
“你怎麼了?”
審閱上前一步靠近她,想要抱她,米洛快速閃開了,輕輕咬著牙,而後狠心說道:“審閱,我們分手吧.”
說完轉身衝出了辦公室。
本來總經理還想要炒掉她,沒想到她居然和新來的主管認識,這讓總經理有些遲疑。
米洛卻跑去更衣室換了衣服,走到總經理跟前說:“對不起,這份工作我不做了.”
扭身,她衝出了盛隆餐館。
一路跑,一路哭,直到累了,停下來,捂著哭紅的眼睛蹲在路邊。
好心的阿姨走過來拍了拍她肩膀。
“小姑娘,你怎麼了?”
米洛搖頭:“沒事,謝謝阿姨.”
米洛知道自己剛才的樣子有多難堪,可是想到審爸那傲慢的態度,她完全受不了那種侮辱。
回到家裡,老媽正在院子裡挑選菜葉,看到她回來,劈頭就問:“你幹什麼這個點回來?”
“媽,我……我辭職了.”
米洛低聲說道。
米洛媽聞言,站起身操起掃把照著她狠狠打去:“辭職?你辭職了一家老小吃什麼?你弟弟下週還要交複習課,你說辭職就辭職?你以為自己是什麼!”
米洛沒有躲,結結實實的捱了幾掃把,對這樣的打罵,她早已經習以為常。
她媽媽重男輕女,打小就對她不喜歡,動輒不是打就是罵,十歲就被逼著出去找事情掙錢,如今她二十歲了,還是一樣的打罵。
在這個家裡,米洛就是一個賺錢的工具。
“我晚上還可以去酒吧唱歌.”
米洛小聲辯駁。
“去酒吧能掙幾個錢?”
“不管掙幾個錢,總是會不會讓你們捱餓的!”
米洛心情煩躁的說了一句。
米洛又火了,掄起掃把劈頭還要打,米洛閉上眼睛,“要麼就打死我好了!”
米洛媽在她身上狠狠打了幾下:“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那你為什麼要生下我?”
米洛歇斯底的吼出自己的痛苦。
這麼多年,她活的有多累啊!米洛跑回自己的房間,倒在單人床上,失聲痛哭起來。
再苦再累她不會抱怨,可是為什麼就不能看到她的委屈和不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