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的身後,他們那個一個安靜的地方,方傾語找了張椅子坐下,問:“明哲哥哥,跟我說說他和他母親的事.”
“啊?哦!”
李明哲沒有想到她會找自己問這個事情,驚訝的看著她。
腦子裡捋了捋思路,幾次打算開口都被壓回去了,等他說的時候自己是兩分鐘後了。
“這事要說起來,還得從行川的母親說起,他的母親和他的父親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但是因為他家世太低的緣故進不了司馬家.”
方傾語撇了撇嘴,怎麼又是這麼老套的狗血故事,黃金八點檔啊!“他的父親抗爭過,最後的結果是被禁閉一個月,他的母親被打,沒法娶她.”
“在他母親的點頭同意下,他的父親做了一個決定,在外面給她安一個家,同時娶了老爺子指定的女人.”
不知不覺她想起了自己親生父母,男人總是有那麼千種萬種的理由,犧牲的永遠只有勢單力薄的女人。
手不自覺的攥緊,壓抑了多年的恨隨之侵入她的腦海。
李明哲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自顧的講著:“因為是被迫,他的父親對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冷眼相待,經常是不回家,後來很快就有了他,那個女人因妒生恨,動用自己孃家的力量壓迫他的父親.”
無錯書吧“終於是逼得他回到那女人的身邊,但是每逢白天就一定會陪在他們母子身邊,又是這樣過了不久,兩個女人先後傳出懷孕的訊息,他的父親很高興又回到了以前夜不歸宿的日子.”
“這恰恰刺激到了那個瘋狂的女人,後來,他的母親出了車禍,孩子沒了,萬幸的是人救回來了,車禍結果警方以令一輛車司機酒醉駕駛結案.”
“即使是這樣的結果,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是那個女人做的,苦於沒有證據,而且那個女人有她的孃家護著,誰也動不了,囂張跋扈.”
“老爺子因為沈家的恩情,也就放任她不管,也許是報應吧,那個女人生了一個女孩,之後,因為他的父親一直待在他的母親身邊,不肯回到大宅,那個女人就沒有再有孩子了.”
“這幾年,他的母親身體越來越差,動不動就吐血,司馬家找了多少國內外知名醫生,可是都得不出病因.”
知道前因後果後,方傾語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一個被家裡慣壞了小孩子,只要自己喜歡就千方百計的去奪,結果毀了一個原本可以幸福美滿的家庭,也毀了她自己.”
李明哲愣愣的看著她,為什麼只有十歲的她,會說出這番一語中的的話,她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看待這件事,顯得格外公正。
只是那雙眼睛裡卻流露出了與她年紀不符的東西,彷彿是歷經百年滄桑一樣,深不可測。
坐在那裡沉思的方傾語,在知道這些內幕以後,終於明白了前世的司馬行川,成為冷麵總裁,一年也見不到幾個笑容的原因了。
家庭,父母的問題,往往受傷害的都是沒有自保能力的孩子,就像自己一樣。
暗暗嘆了一口氣說:“好了,明哲哥哥,我們去行川哥哥那裡吧!”
“嗯,好”李明哲偷偷的看了一眼她,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案救人。
當他們回到茶間的時候,司馬行川已經冷靜下來了,看到她的時候,緊張的站了起來。
“凰兒”身體緊繃的看著她。
“行川哥哥,治標不治本,就算我治好了你媽媽,那你是不是可以保證她不會再‘生病’呢?”
看在他是老和尚的曾孫的份上,她提醒了他一句,懂不懂與她無關。
“傾凰,你是說伯母的病有問題?”
一旁的李明哲驚撥出聲。
她沒有回答,不承認也不否認,算是預設了。
司馬行川畢竟是成年人了,他當然聽得懂她話裡的意思,可是再怎麼樣也及不上人命重要,“我明白,可是我母親的病是一天比一天嚴重了,我怕她等不到那一天.”
方傾語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也對,要是命都沒了,還追究什麼。
“行川哥哥,這天也不早了,明天你來李家接我,我去看看”方傾語站在他面前說。
司馬行川明顯的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好,凰兒,明天我去接你.”
“那我們走了”李明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路上車開慢點”得知她醫術超群以後,他就會不自覺的關注起她的人身安全。
他站在門口笑了笑說:“你兄弟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司馬行川目送他們離開,此時的天空早已經黑如油漆,夜幕不打招呼就跑了出來,天空掛滿了星星,夏日裡的風很暖。
坐在車裡,方傾語不以為意的找了個話題聊起來,“明哲哥哥,你和行川哥哥是怎麼認識的?”
“傾凰,你也知道像我們這些大家族,在香港這個地方也就那麼幾家,因為生意上的事互相都有來往的”他說。
她在心裡吐槽著:廢話,這個我當然知道,不然,還需要問你!“明哲哥哥,這個我知道,重點!重點呢?行川哥哥不是私生子嗎?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李明哲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好友這麼感興趣,不過他肯定的是她不會害了好友,遲疑了一下說:“是因為他父親的現任妻子沒有兒子,所以,他被他父親光明正大的帶回大宅,甚至是出席各種活動.”
“原來是這麼認識的,不過,行川哥哥的爸爸這麼做,恐怕會更加惹怒那個正室女人”方傾語先是點了一下頭,然後又是搖頭。
他贊同的說:“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若不是曾經沈家的老爺子親手撫養司馬家的老爺子長大成人,司馬家何至於受制於沈家.”
“明哲哥哥,跟我說說沈家和司馬家的故事吧!”
方傾語眨著眼睛說,挖出兩家人的關係可以方便她以後辦事。
李明哲就像被她蠱惑了一樣,想也不想就點了頭,“我是從爺爺那裡聽到的,沈家和司馬家的淵源要追溯到上三代,司馬家的創始人司馬延瑞和沈家的老爺子是兄弟關係.”
“只是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司馬延瑞突然拋下一個巨大的集團,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沈家老爺子抱著一個嬰兒,就是現在的司馬家老爺子,說是司馬延瑞的親兒子.”
“大家都很清楚當年的司馬延瑞並沒有結婚,這個孩子也不是婚生子,但卻是司馬家的唯一繼承人.”
“繼承人還小,所以當時的司馬集團是沈家老爺子一手撐起來的,並且他在司馬集團裡佔股百分之十五,司馬家老爺子佔股百分之二十五,還有百分之十九的散股.”
“咦,不對啊!這隻有百分之五十九的股份,還少了很多”方傾語裝作好奇的樣子看著他說。
“是啊,還缺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不過聽說這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是隨著司馬延瑞的離開而消失不見了的,據猜測那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在司馬延瑞的手中,但是沒有人證實過.”
他的輕嘆她聽到了,因為這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現在司馬家在司馬集團裡的身份是極為尷尬的。
方傾語垂下頭,如果他們知道這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在我的手中會是什麼樣子,想不到自己現在擁有司馬集團的股份是所有股東了份額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