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容昊寧,有些意外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為什麼就不能是我?”
容昊寧反問她,聲音有些急,惹得他不住的咳嗽。
她怔了怔,有些奇怪他的異常反應,問:“怎麼了?”
那一刻他想吐血,可惜對於她這個情商低下的人來說,他這麼明顯的關心,有些白費了。
“沒”弱弱的避開了她詢問的視線,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哦,跟我來,從今天開始,我要給你施針”她把他領到自己的小房間裡“脫下上衣.”
容昊寧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紅著耳根子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光著膀子。
方傾語正拿出自己的針包,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她解開針包上面的結,平鋪在床上。
“坐下”她拉開一張椅子,對他說。
“哦”容昊寧像一個乖寶寶一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方傾語的指尖滑過針包裡的每一根銀針,最後停留在一根細長的銀針上,毫不猶豫的抽出,拿著銀針紮在他身上的穴位,細細的捻入,動作快的讓人看不清,她的每一針都扎的準確無誤。
若是此時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在場的話,一定會佩服的五體投地,把她當神一樣供起來。
很快方傾語在他的身上的不同位置以相同的手法紮了九根同樣細長的銀針,若非親眼目睹,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那些銀針的尾部在劇烈的晃動著。
這一套針法是她根據空間裡的一本,線裝牛皮紙醫書上記載自學的,還是失傳千年的——九九歸一,閻王針法。
無錯書吧閻王針法,顧名思義能在閻王面前奪人,亦可以害人性命,使其無生的可能。
據說這套針法是所有針法之王,歷史悠久,後世流傳下來的半吊子針法,都是從這套針法裡延伸出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套針法會突然失傳。
“坐著十分鐘不許動,等會兒我會給你拔針.”
扎完針的方傾語脫力的坐在床上,雙腿盤膝而坐,調理氣息,陷入自我恢復的狀態,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還是因為年紀太小才會這麼吃力。
聽著周圍沒有聲音了,自己又是背對著她,心裡面有些著急,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記著她的吩咐不敢動彈。
十分鐘過後,她睜開了眼睛,又恢復到活力四射的精神樣子,完全看不出是剛剛那個施針脫力的蒼白女孩。
有秩序的一根又一根慢慢的拔出,檫拭後放回原位,收好。
“每天施針一次,一共要施三天的針.”
“剛才十分鐘怎麼都不說話,是有什麼事嗎?”
一能活動,容昊寧就抓住她的雙臂問。
她不著痕跡的擺脫了他雙手的鉗制,擺了擺手,說“沒什麼事?”
看著她拒絕著自己的關心,容昊寧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全心全意的對她好,總是這樣被她不當回事,緊緊的封閉著她的心,不肯為自己開啟一點縫隙。
別開眼去,讓她看不到他眼底的受傷,沉默的穿上衣服離開藏經閣。
方傾語搞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看著他離去的落寞身影,在不經意間觸動了她的心門,在心底深處泛著一絲苦澀的疼痛,痛的令人無法呼吸。
捂著心口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
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要是柒寶在就好了”柒寶在一個月前就跑去閉關了,說是要半年才能出關。
而急急忙忙離開了藏經閣的容昊寧,一出門就後悔了,她還是個孩子,自己大她四歲,很多東西比她要清楚的多,不應該對她有過多的要求。
後悔莫及的他在自己的房間裡來回不停的走,生怕她一生氣就不理自己,有了這個想法,他更是擔心的食難下嚥。
第二天,針灸的時候,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覺她並沒有生氣的跡象,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針灸過後,他低著頭向他道歉:“對不起,昨天是我太激動了.”
“沒事,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她搖了搖頭,並不放在心上,只是有些疑惑自己昨天奇怪的心痛。
得到了原諒,容昊寧抬起頭看著她,那麼的美麗,淡泊的高雅氣質,心裡越發的堅定了自己長大以後要娶她的想法,想把她一個人獨佔,藏起來不給別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