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仁義眼中寒芒閃過,心頭一狠。
罷了,就使用那一招吧。
本來想著留你一條性命,給沐家強者的,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齊仁義調動體內雄厚的氣血,驅散體內的陰寒之力,後退數丈後,整個人雙腳重重地踏在地面,濺起一陣煙塵,而後他猛然向前衝去,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
不對,現在的他就相當於一支箭!一支射向天空的箭。
只見他藉助衝勢,整個人凌空而起,而後扭動腰肢,如同潛泳姿態,雙手雙腳併攏,腳尖指地,手尖指天。
他沒有藉助任何外物,竟然在空中旋轉起來,如同一道龍捲風卷地四周飛沙走石,塵土瀰漫。
當這道人形龍捲風達到三人合抱粗細的大小之際,龍捲風動了,緩緩移動,向著沐尋刮來。
而沐尋望著不遠處迅猛地攻勢,他心中也是明白,若被這龍捲風割到,估計後果應該不會太好。
不過他心中渾然不懼。
只見沐尋紮下馬步,雙掌擺動。
“一掌起攻勢!”
“二掌亮羽翅!”
“三掌攬雀尾!”
“四掌搬攔捶!”
......
“九掌十字手!”
而後,九掌合一。
一個半人高的虛幻掌印,竟然徐徐凝在身前。
掌印後平靜如水。
掌印前,狂風怒號,若龍吟虎嘯。
“這是九掌合一!他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王騰心中有些駭然,他努力控制住震驚的表情,說出這句話。
不過他想了想,沐尋竟然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學會那神奇的身法鬼影步,那麼也能掌握太極掌的九掌合一,似乎也沒那麼讓人不可接受了。
王騰心中有些慶幸,幸虧自已比對方高一個大境界,否則的話,同境界的比試,他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勝過對方。
這小子的悟性和修煉速度,當真是與我不相上下,或許還多我一點吧。
嗯,勝率大概七八成吧,我與他同階比試的話。
看來我得繼續刻苦修煉,否則總有一日,會被他追上。若是那個時候,王嫣妹妹可能會被他吸引過去。
不行,我絕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王騰偷瞄一眼王嫣,卻發現後者竟然粉拳緊攥,痴痴地盯著比武區中的沐尋。
他心中有些不爽地轉過頭去:沐尋,你別想超過我!
王附子此刻,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他他,竟然掌握了太極掌的九掌合一。
終於,王附子頭顱垂下,喪氣地話在心中不斷重複:他比我強,比我強...
觀看區,四位強者此刻坐直了身子,他們的目光紛紛盯著這沐尋和齊仁義這最後的底牌孰強孰弱。
“這是狂風捲!”
“是天冥宗的至高武學,練至大成,靈心境強者都要避其鋒芒!”
“沒想到這齊仁義竟然把這個都學會了!”
“不過那木覓也不是省油的燈,你看他的九掌合一,也是王家的至高武學!”
“這一記對轟結果,還真不好說!”
一道道目光,緊緊盯著比武區的二人,他們也都想看看,這兩種至高武學,究竟孰強孰弱。
這才是這場比武關鍵的勝負手!
終於,在某個時刻,沐尋身前的掌印凝成實質。
與此同時,齊仁義也凝成粗壯約莫直徑一丈多的龍捲風。
“太極掌,九掌合一,去!”沐尋大喝一聲,催動掌印向前轟出。
“狂風捲!走!”齊仁義也緊隨其後,驟然加速。
眾人只見掌印前,似乎有成百上千道鐵騎過境,氣勢威猛,令人心驚膽寒。
同時狂風捲將地上的無數石塊沙礫卷在高空中,讓人不敢接近。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掌印終於是和龍捲風碰撞在一起。
呼~
砰~
譁~
整個比武區內,頓時被凌厲的氣流撕扯著,猶如一場沙塵暴在其中爆發,比武區內瞬間就被黃褐色的灰塵所籠罩,看不清其內部景象。
只有風聲大作,若鬼哭狼嚎,讓人心驚。
好一會過後,煙塵散去,眾人才看清比武區內部的情況。
只見沐尋站在原地,衣衫破碎不堪,渾身上下一道道血紅痕跡,那是刮傷擦傷所至。
而齊仁義卻是跪倒在地面上,他雙手撐著地,似乎在要努力的站起來。
他整個人比起沐尋,更加地狼狽不堪。
不說別的,單單是嘴角的血跡,就能明顯看出。
“什麼!齊仁義這波敗了!”
“太難以置信了,兩種至高武學本身相差無幾。最終的攻勢效果,還是要看施展之人的境界實力。”
“齊仁義領先對方兩個小境界,本身氣血實力應該更為雄厚,卻是這般慘敗模樣。”
“老夫說的對吧,不能唯境界論。木覓這小子,戰鬥意識不錯,先是偷學對方的鬼影步,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然後將齊仁義消耗,再逼其使用大招,與自已的大招對轟。這樣的話,對方氣血不夠用,自然施展的至高武學,不復平常時的強悍,最終擊敗對方。”
“不過那木覓小子,本身應該是每一個小境界都是穩紮穩打地走來,我看他紙面上,是煉體境四層小成境界,實際上他的氣血雄厚程度,我想,應該遠比許多大成境界之人要強,甚至不少圓滿境界的都不一能比得上他。”
“......”
事實上,眾多強者的分析,只說對了一半。
那就是,齊仁義在先前的對戰中,體內經脈臟腑被沐尋靈紋中蘊含的陰寒之力所侵蝕,因而,在調動全身氣血施展這狂風捲的最後驅動之際,方才發覺有些力不從心。
力不從心也無可奈何,若是半途而廢,對方的掌印可就向他襲來了。
當時的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施展下去。
最終。
一個氣血不足且有些遲滯的修士,勉強施展的至高武學,和一個氣血旺盛遊刃有餘,對至高武學的理解達到登堂入室的層面,施展的至高武學相比,自然是後者更勝一籌。
至於本身兩個小境界,也因為這種情況,得以彌補。
大勢已去,齊仁義雖然還有一些戰力,但他也明白,再戰鬥下去,毫無意義。
現在的他,體內臟腑經脈受到不輕的傷勢,應該好好靜息休養。
罷了,日後再找回來場子。
他張了張嘴,想喊:我認輸,三個字。
卻發現,自已的聲音竟然發不出來了。
遠處。
沐尋嘴角上揚。
就在剛剛,他發動了有口難言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