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豪俠李恪面色煞白,程處憂言辭間未留半分情面,說走便走,直似來去一陣風。
酒已醉人,宴盡樂停,曲舞亦罷,程處憂起身,對李恪朗聲道:“蜀王,美酒佳餚皆已享受,話語已盡,告辭。”他話落不待回答,拂袖向外疾行。
江湖傳聞,程處憂與李恪之間的嫌隙,此刻已然明如皓月。然而李恪並不擔憂——原本與那愚賊便是勢同水火,今日之事,更是明言相告,勿惹他則可寬恕前非,再犯,則必將毫不留情。李恪對此心知肚明,卻不知此狠心手段究竟幾何,此刻心中僅餘對程處憂的忌憚。
要知道,程處憂可是力壓萬馬之師的存在,深受皇家恩澤,手握千戶私人勁卒。傳言他曾用七百兵士破五千精銳,這等戰績,令人咋舌。而程處憂所創之“陷陣營”更是威名赫赫,其威力可想而知。若那七百兵鋒所向,自已恐怕也難以抵擋,難逃潰敗之局。
想到此處,李恪不禁心生畏懼。他深知程處憂的實力和狠辣手段,如今自已已與他結下仇怨,日後必然要小心謹慎。畢竟,以程處憂的勢力和智謀,想要對付自已並非難事。而對於這樣一個強敵,李恪必須做好充分準備,以免陷入困境。
“王爺,這該如何處置?”左偉望著臉色陰沉的李恪問道。
李恪深呼吸一口,沉聲道:“下令撤人,此刻切勿與程處憂衝突。”
就在這時,剛剛邁出房門門檻的程處憂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屋內的人,留下了他最後的一句話:“蜀王殿下,請您記住我這一句話,如果不主動離開京城,那麼災難就會很快降臨到您身上。”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轉身離去,只留下蜀王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此話一出,四周譁然,群臣皆瞠目結舌,這小子豈不是太過囂張?之前尚顯謹慎,如今竟是明言威脅。
一干臣子心膽俱震,相互望了望,坐立不安,宴會吃得如同赴湯蹈火。“程處憂!”李恪臉色扭曲,手中白玉盞已握成碎片,滿腔怒火猶如火焰熊熊。
此時,程處憂已蹤跡全無,群臣彼此交換了眼神,隨後向李恪告別,宴會吃得好生忐忑,散去時各自尋歡以釋重負。
程處憂離蜀王府徑直回程府,嘴角含笑:這群蠢貨欲圖算計,終將自食其果!
系統響起,報與宿主功勳:“叮,宿主體質怒斥蜀王,威脅蜀王,力量+3,武勇+2,統御+2,策謀+3,政治+5,馬術精進+5。”
程處憂驚訝張口,看來日後多找些王孫貴族的茬子也是提升之道。
訊息迅速流傳,太子府邸中,侯君集受邀作客,手下回報之時不禁眉峰緊蹙。宴會上的情況未知,蜀王邀集百官並遣使邀請程處憂,侯君集心中預感不祥。當今朝中,程處憂炙手可熱,無人不想籠絡,他侯君集也不例外,只是礙於過往恩怨才未曾接近。
當下而言,顯然無從拉攏,侯君集兩子曾先後被程處憂懲治,此時豈能低聲下氣。堂堂陳國公,豈是如此卑賤之人?“殿下,我看這蜀王設宴,多半是要拉攏程處憂。”
侯君集說道。
“此蜀犬,這些年令吾在陛下處失寵,與此獠脫不了干係。再說程處憂無視寡恩,害得孤禁足三月,這份恨不能忘卻。”太子李承乾鐵青著臉對侯君集道,“岳父,記得陛下說過,不許黨同伐異。程處憂近附蜀王,且接受其宴,算不算結黨?”
侯君集苦笑:“此事勉強牽強,畢竟在場尚有多位朝臣。”
“算了,明日報予御史大夫,以此罪名參蜀王與程處憂。即便無事,也要讓他們顏面掃地。” 李承乾眸光狠厲地說。
“是,太子儘管放心,此事交由在下。” 侯君集點頭應允。
此事雖非大患,畢竟御史大夫上奏乃尋常之舉。長孫府中,長孫無忌聽見手下所稟,神情鎮定。
“衝兒,你有何打算?”長孫無忌看向長孫衝。
長孫衝沉吟片晌,回應道:“父親,他二人或已合謀,我們必須打破他們的聯盟。”
“講講原由。” 長孫無忌皺眉詢問。
“父親,太子勢弱,不得寵愛已成事實,以往與其子侯君集親近,與我們疏遠,不論何處,太子都不是我們的最後倚仗。至於蜀王,因楊妃之故對我們多有嫌隙,再加上與太子的血親關係,他將視我等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