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綁匪,在血腥裡舔過日子的蘇漾,手段肯定一抓一大把,自求多福吧。
遠遠的聽見槍聲的蘇煙等人,奔跑的腳步不斷的加快,蘇煙迫不及待的棄車裡,即使是腿上有傷,也自在所不惜,執意追過去,“哥,人抓到了嗎?”
蘇漾心七上八下的,光聽見槍聲,沒有了下文,“沒跑.”
蘇漾回覆兩字。
一頓腳步聲,小腿中槍的男人被兩隻軍犬撲倒在地,咒罵聲瞬間響起,“啊!疼死我了……”急促的呼吸聲之下,他還試圖起身掙扎,可是,兩隻軍犬一左一右的壓低前身,做出來攻擊的模樣,前足不停的刨著地面,齜牙咧嘴,震懾住了綁匪。
這兩畜生盯的是他脖子,依靠住側翻在地的摩托車,勉強的直起身的男人,用手機發了一個訊號,隨即被趕上來的軍犬訓導員拿槍指了腦袋,“不許動!”
蘇漾一步步走來,猶如死神降臨,“一千萬,拿得動嗎?”
寒冰利刃一樣的話語直入綁匪的胸膛,他的那點兒惡氣,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
軍靴一腳碾碎了他綁在手腕上的干擾器,“帶走!”
徐或,周超幾人的動作有多快呢,李鍇和警方的人到達的時候,人已經被堵住嘴,蒙上頭,帶走了,“蘇大校,綁匪……”李鍇想問問蘇漾的意思,審訊能讓警方參與嘛,這次的案件畢竟是警方需要詳細備案。
“天亮之後待命!”
一個晚上的時間會有很多的變故的。
夏爾迷陪著蘇煙匆匆的趕到,人已經被抓住了,只需要審問一番,即使是一個小嘍囉,蛛絲馬跡,蘇漾也能掀出來對方的老巢。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蘇煙身上的手機響了,幾乎是和把綁匪弄上車帶回去的時間段精確的重合在了一起。
手機鈴聲格外的突兀,夏爾迷取過手機,“喂.”
沒有來電提示人,那麼說明……“你們出爾反爾,抓了我的人,贖金不到位,小少爺該換一個環境了.”
這樣威脅的話語能夠把人氣炸了,夏爾迷殺氣盡顯,所有人都在聽夏爾迷和手機的對話,“贖金是你們沒有能耐拿,放人需要什麼條件?”
一切不都是為了錢嗎?為財亡命。
“一千萬美金,直升飛機投送到富錦山東南絕壁上,只要我們安全的提到錢,人自然會還給你們,哦,貌似小少爺不太好,我大發善心給他用點藥,醫藥費已經包括在裡面了.”
夏爾迷一人聽見了,可是,這件事情不能被蘇煙聽見。
“如果錢送到後,立即放人.”
蘇漾按捺不住,取過手機,接著說話,他厭惡背信棄義的人,而他們就是恰恰的一種了。
蘇漾被挑釁了,“錢沒送到,你們放人?”
明顯是要解救被抓到的綁匪的意思。
“明天上午十二點,人和錢,我都要!”
通話被粗暴的扣斷了。
’“聲音是講過處理的!”
夏爾迷說話,是一場硬仗了,處處作對,處處佔盡主導地位?痴心妄想,因為他們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抓緊時間,把人揪出來,才是致命的打擊。
“一千萬美金,我聯絡工商銀行現在就準備!”
夏爾迷對於任何數目的贖金都不以為然。
“什麼!一千萬美金,他們是想錢想瘋了嗎?”
李鍇滿臉的憤怒,獅子張大嘴還怕下顎脫臼呢!真敢來電話啊。
“他們說什麼時候讓阿秋回來?”
蘇煙關心的只有這一個,“明天上午十二點,贖金和人送到指定地點之後.”
夏爾迷告訴蘇煙,他害怕她會再次陷入癲狂的處境中去,撿了其中的內容告訴蘇煙,而不是全部。
領子裡的人散了,今天晚上的任務變成了移步到審訊室,醫生簡單處理之後的綁匪被待到了審訊室,連夜審問,由蘇漾親自來執行,李鍇輔助。
可是,正當這時,抓捕現場的大量對話和現場照片暴露了出去,新聞記者把警局給堵了,局長當場責令掏出來是誰洩露了出去。
一時間,整個臨昂市的眼球都放在了綁架事件上面去,一千萬美金由蘇秋的父親夏爾迷出,而夏爾迷和蘇煙的關係,甚至是蘇家的關係網被起底了。
沙家和夏家,蘇家,軍警聯動,誰驚天的膽子,攪動一城的風雨,敲詐億萬贖金。
多事之晚春來臨了。
抗不過蘇漾的審訊的綁匪勉強吐了一點東西出來,凌晨一點多在警局附近的酒店入睡的蘇漾,六點多,起床之際,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
是蘇歌揚的司令員,心裡的不安一寸寸擴大,將手機舉到耳邊,竟有些沉重,“陳司令!”
“蘇漾啊,家裡的事情怎麼樣了?”
陳留佯裝的輕鬆一點,他接下來要說的訊息對於蘇家來說,是血雪上加霜。
無錯書吧“嗯!”
蘇漾不願意多說,草草的嗯了個字,等待陳留說話。
陳留清了清嗓子,喉頭苦澀,他沒有勇氣給蘇老首長報告這個訊息,一個晚上沒睡,一個人在辦公室才敢給蘇漾打了這個電話。
“歌揚他……”陳留一個感情了一把,剛說了個名字就說不出來了,“歌揚在金三角的任務很成功,但是……”接下來的話,蒙上了悲情的紗布,壓的蘇漾的眼前徹底失去了光明,“任務結束的時候,為了營救當地的一戶人家,歌揚帶領的小隊和當地一個毒梟的反動武裝民團發生了衝突,對方把歌揚逼進了密林裡,小隊一人犧牲,其餘三人被緬甸軍方營救出來,歌揚他……”人不見人,死不見屍。
當地部隊和中方援軍搜救了三天三夜,也沒能找到蘇歌揚。
而那片密林被當地人稱作是奪命密林,開發的面積僅限於邊緣地帶的幾百米的範圍。
陳留覺得蘇漾那邊靜的可怕,像一個黑洞,吸食他的冷靜,“我們沒有放棄搜尋,已經和上級達成一致的意見,想緬甸當地政府軍組織申請繼續搜救,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蘇……”陳留剛想說點什麼,蘇漾打斷了他,“我知道了.”
四個字,囊括了蘇漾所有的感情在其中了,他面臨很多很多種選擇,妹妹和外甥,爺爺和奶奶,還有弟媳,還有他的媳婦。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營救蘇秋身上,爺爺和奶奶遭逢喪子之痛,蘇煙前幾年的事情一度讓這個家崩潰,如果這個時候告訴他們,弟弟出事了,那沙沙呢……舒蕪眠還懷著孩子呢。
不見人,不得屍,異國他鄉,他倘若這個時候,遠走東南亞,去找弟弟,那家……蘇家似乎是到了搖搖欲墜的邊緣了。
無聲的壓抑掌控住了蘇漾的心神,弟弟和妹妹,他必須決斷一個……權衡維度之間,他撥通了沙漫的電話。
半個小時,誰也不知道蘇漾和沙漫密談了什麼內容,當天九點多,沙漫乘坐航班出國,她登機的畫面被媒體捕捉到了,大肆宣揚之下,蘇家更是和長在了大家的視線中一樣。
蘇家橫生變故,遭勒索天價贖金,小少爺生死不明,蘇家媳婦,晚碧集團總裁沙漫遠赴國外,而,這一次和沙漫出發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前段時間剛調回來的範懷義,範叔和他本人極力要求一同前去東南亞,保護沙漫的安危,盡一切可能尋找蘇歌揚。
天色大亮,蘇漾從酒店離開,蘇煙和夏爾迷出現在了警局,花樓零另有計劃,蘇漾讓他去辦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務必在十點鐘之前報告結果。
遠在瑞士旅遊的沙爸爸,沙媽媽,聽聞國內的變動,已經連夜改簽,預計今天下午三點五十到達臨昂市,主持晚碧集團無人主持的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