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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她知道!

第二次為蘇煙進行治療了,據她所知,蘇煙的病情很嚴重,幾乎是到了無治的地步,只能是靠長時間的心理疏導的治癒。

但是,對於心理治療,如果不能脫離醫生,走出去,一味的需要不間斷的間隔性治療的話,那麼就沒有所謂的痊癒可言了。

邵喻仔細研究過蘇煙的資料,蘇煙是他回國之後接到的第二個病人,他的第一個病人目前恢復良好。

所以,他有信心,可以幫助蘇煙走出陰霾,當然是包括兵行險招這一點了。

“來,頭枕在這裡,更舒服.”

邵喻放下手裡的資料,親自為蘇煙佈置了一個小軟枕在椅子長椅上。

蘇煙聽話的倚了過去,沒有波瀾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她的心理醫生,窺探人的內心,為她清理心理上的垃圾,她對這些人,從來不抱任何的期待,麼個星期按時來這裡,不過是為了讓每一個人安心而已。

“在想什麼?嗯?”

邵喻輕聲問蘇煙,看向她的眼睛,探究其中的一切。

“沒有.”

蘇煙告訴他,她想的事情不多,這個時候心是平靜的,沒有干擾的。

“呵呵~我還以為蘇煙小姐在想我呢,畢竟我長得挺好看的,是女孩子們喜歡的清爽大叔型別.”

邵喻一笑而過,不在乎蘇煙是否是說謊的點上,“蘇煙小姐平時會經常不高興嗎?”

幽默的開啟氣氛,邵喻慵懶的靠著椅子,手裡拿著一支筆,打算勾勾畫畫。

“沒有.”

她不懂什麼叫高興,或者是開心,生活一直都是平鋪直敘的,蘇煙視線往下看,邵喻那雙包容一切的眼睛,比壓迫來的讓她躲避些。

“你不用兩個字兩個字的回答我嘛!想說什麼就說出來,我不會介意的,你的眼睛生的好看,笑顏如花很適合形容你,不知可否笑上一笑?哈哈!”

邵喻挑眉,興致濃濃的期待看見蘇煙的笑容,“沒有可開心的事情.”

邵喻的富有磁性的嗓音,暢快的笑聲,的確很有感染力,可是,蘇煙不動,拒絕了他。

“嗯。

很有難度!”

邵喻眼角眉梢含笑,不介懷那幾秒的尷尬,飛快接話,“來,看著我的眼睛,我問問你.”

……半個多小時之後,蘇煙淺淺的呼吸聲傳來,邵喻起身離開治療室,治療室門外,有人在等他,“陳助理,你好啊.”

邵喻熱絡的打招呼,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陳情,似乎是對他的內心非常的感興趣。

“邵醫生,老闆在等你!”

陳情微微一笑,不打臉,他不喜歡被人拿這種眼神看著,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哼.”

邵喻應了聲,推門進去,對門的休息室內,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正是夏爾迷。

夏爾迷和邵喻的交情,止於上個月,從歐洲回來之前,夏爾迷主動約見了他,他對蘇煙的病情有所見解,並透過一些業內渠道,順利的成為了蘇煙的第二療程段的主治醫生。

這才是他和蘇煙的第二次見面,這位大佬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夏總裁,好久不見,你看起來很不好啊!”

邵喻自覺地坐了進去,打趣道。

他不是指生理上的疾病的,看見的自然不是夏爾迷體態上的衰老,而是眼前這個意氣風發,凌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臉上居然有了一絲他清晰可見的萎靡之勢。

歷經人滄桑了?不對啊,像夏爾迷這種從小生活在羅馬角鬥場的最佳觀賞臺上的男人。

“她怎麼樣了?”

夏爾迷抬起眼看向他,冷颼颼的話飄進邵喻的耳朵裡。

“不佳!”

邵喻一語道破,也是他的最終看法,他這個稱得上是權威的治療者的結論,雖不說十分的精準,可是,不會偏離多少。

“彆氣啊!我人微言輕,耐不住你要殺人的眼神.”

邵喻的笑猶如是盾牌,小心的提醒夏爾迷不要意氣用事,誤傷他這個小無辜!快要醞釀成了一個風暴的殺氣,針對他做什麼,他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邵喻望著夏爾迷關心欲急的眼神,正色道,“她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重很多,軍人世家,面對我審問式的心理治療,完全不慌亂,有條有理的和我交談,要不是治療室點了安眠用的薰香,我的催眠指揮中斷掉.”

“她腦海裡那段不愉快的記憶,即使是頭部受到重擊,海馬體損傷,喪失一部分的記憶,恐怕記住的東西會慢慢加深,她對經歷的事情幾乎已經喪失了主觀意志,簡單點來說,那段不好的記憶,已經成為和她的生活成為了共生體。

抑鬱症所有的症狀已經在她身上反映出來了,尋求解脫的次數並不少,病歷訪問記錄裡面記載的,她心裡面最重要的,一是她的孩子,二是那段血腥的記憶!”

傷之深,恨之切,到死不能終結。

“沒有一點兒的辦法?”

夏爾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目前沒有!”

邵喻搖頭,即使是天底下最好的醫生,能夠起死回生的也好,也得看病人樂不樂意治療,樂不樂意痊癒,如果是病人不配合。

他動手無數場手術,好幾頓的口水也無濟於事啊。

蘇煙來這兒,或只是來找一個讓心靈舒適度高的場所。

“又來!”

邵喻面對陰暗的神色,嘆氣,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既然蘇煙小姐成為我的病人,我一定會用盡畢生所學治癒她的.”

說完,邵喻感覺這個房間了已經冷得他要出鼻涕了,準備離開,卻不料夏爾迷後動,竟然比他先出了這裡。

“你想幹什麼?”

邵喻眯起眼,看出來了夏爾迷的意圖,急跨兩步,在他出了這道門,手握在蘇煙的治療室的門把上的時候,擒住他的手。

“……放手.”

夏爾迷冷睨了他一眼,口氣不善。

“我放手你進去,她現在在夢裡,你闖進去,是想讓她重複第二遍苦果?”

邵喻警告,這時候夏爾迷出現,只能夠給蘇煙帶來不好的影響,稍有差池,千差萬別。

“……”夏爾迷不語,手僵在了那兒。

“夏總裁比我明白的多,我告訴你蘇煙小姐今天在這裡治療,已經是違揹我的的職業操守的了我,你貿然進去,憑你一手打造的結果?”

邵喻說話可不留情面,“讓她再一次歇斯底里的發洩,還是痛苦不堪?”

兩個結果,沒有一個是有人願意看見的。

“我只是陪陪她.”

夏爾迷面對邵喻的質問,退之千里,他不會叫醒她的,只是在她身邊呆一會,一會就走。

不等邵喻考慮許可,夏爾迷開啟了門,進去了。

邵喻吐了口氣,跟了進去,他在場好控制事態。

可是,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裡,夏爾迷真的是靜謐的只剩下了呼吸,看著沉睡中的蘇煙,邵喻偶爾在蘇煙的耳邊說話。

蘇煙的夢境一邊由她主導,一半啊,由他來說了算。

夢非好夢,蘇煙雙手握成拳,指甲陷在肉裡,掐的掌心通紅,忽然抽搐的一下,驚到了邵喻,夏爾迷比他快,要叫醒蘇煙。

“……蘇煙!”

“你別碰他!”

邵喻剛說完,更是察覺到蘇煙馬上要醒了。

蘇煙聽得見夏爾迷喊她的名字的,“你走吧,她要醒了,你在場,我沒法控制事態!”

邵喻這是為三個人著想。

讓夏爾迷馬上離開!夏爾迷不為所動,立在那裡,快成一個只是長了眼睛的杆了。

“夏總裁,你嫌棄心裡的後悔不夠重嗎!?”

邵喻拉夏爾迷,怒瞪他,“走吧!”

“我走!”

夏爾迷明白,他不該這個時候出現在蘇煙身邊,她馬上要醒來了,見到他不會高興的。

他能做的到的不多,讓她不要不高興,他可以。

內心裡狼狽不堪,走得飛快,邵喻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回頭去看蘇煙的動靜。

冷不丁的發現,蘇煙睜開眼看向門口知道了嗎?“醒了?”

邵喻鎮定下來,心中默唸沒有看見的,沒有看見的,“感覺怎麼樣?”

蘇煙的目光轉移到邵喻的臉上,戾氣燃起,“你揹著我做了什麼?”

利刃一般的質疑,邵喻保持臉上的笑意,“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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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病人這樣的眼神下,老實交代了,他修研多年的心理學,就是餵了狗了,“蘇煙小姐是看到了什麼嗎?”

邵喻否定得不到蘇煙的任何同情,“騙人的時候眼睛也不眨一下.”

她聽得見,那個人喊了她的名字,她迷茫的夢裡,清清楚楚!“不會!”

邵喻不正面回答,一個不會,不知道說的是沒有騙人,還是擅長說謊。

“我看見他了,邵醫生,今天的治療到此結束吧.”

蘇煙坐了起來,隨即離開了。

邵喻不曾挽留,不曾解釋。

砸了,不過,他有新的收穫,他該做一個新的方案出來,推翻掉那些不可能的資料了。

只是,邵喻沒有想到,他未來熬了半個多餘的成果,竟然沒再沒有被使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