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白鳳不喜歡你,你太兇殘,第二,刀白鳳為倆兒子積德脫罪,因為他們的爹造孽太多。
幾句話夾槍帶棒地諷刺段延慶這輩子幹的事缺德帶冒煙,同時也再次在diao絲面前甩了一下女神範。
要怎麼說段延慶這diao絲本色是變不了,一聽秦玉這麼說,不但沒火,反倒帶出一絲羞愧。
當然,這裡面更多的是作為一個父親的懊悔,古人對天理報應看得極重,秦玉一說段延慶這麼做惡是給倆兒子造孽,段延慶當時就吃味了,難得從這位大惡人臉上看到了羞愧。
段延慶沉默了一會,咬了咬牙,忽然一個縱身從一棵大樹上劈下兩根樹枝,同時把兩根鋼杖恨恨地戳進地面,發力一拍,兩根鋼杖已經沒入地裡,只剩下兩個黑洞洞的窟窿。
“只要我這一雙子嗣平安無事,我段延慶一生不再造殺孽!!”
嚯,好傢伙,這一幕可是秦玉都沒料到的,別說秦玉,就連其餘三個惡人也沒料到,這老大怎麼著就一下子把吃飯的傢伙事給扔了?還一生不造殺孽?有了倆兒子就變化這麼大?葉二孃的眼中尤為複雜,看見段延慶找到了自己倆親生兒子,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眼淚不停地往下流,顯然是想起了自己那一生下來就被偷走的兒子,秦玉看得心裡不忍,當時就說了一句:“二孃前輩,仙師日裡曾點化小子,背燙戒疤的娃就在那‘虛’字輩中,恐怕和您當年的事有關,何不前去尋找、饒了這嬰孩的性命呢?莫讓老天這份憐憫之心落了空.”
秦玉這麼一說葉二孃馬上就明白了,自然之道秦玉說的是帶頭大哥玄慈方丈,如果不是先入為主地認為秦玉是華南老仙的弟子,怕是都得殺人滅口了。
葉二孃好一會才顫抖地問了句“此話當真”,秦玉點了點頭,正要再說點什麼,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大喝:“前面是什麼人在此呱噪?”
聽口音咬字生硬,竟然不像是中土人士,這邊葉二孃正聽到關鍵時刻,忽然被打斷,以她多年殺伐決斷的性格能受得了這口悶氣麼?葉二孃舞起兩把柳葉彎刀,杏眼圓睜,一個起縱就躥了過去,也不管自己剛剛損失了不少內力、身體正虛。
此刻遠處喊話的也露出了廬山真面目,是一個著裝怪異的大漢,頭頂盤著一個髮箍,看起來倒好像是西域人士。
“是吐蕃國的!!二……二姐慢動手!!”
嶽老三嚷嚷了一句,葉二孃哪管那個?耽誤了自己找兒子,甭說是西夏的友好鄰邦,就是四大惡人所在的西夏一品堂頭子赫連鐵樹親自來了,葉二孃也不能讓,當即一刀就砍了過去。
那個大漢看著棒實,但實際上也就是有把子力氣而已,一看到刀光立馬慌了神,扭頭就跑,葉二孃現在正在氣頭上,看這傢伙要跑,遠遠地就一刀甩了過去。
這邊秦玉聽了嶽老三喊話不覺一驚,原本以為就和四大惡人打打交道就完了,沒想到竟然有吐蕃人在,現在在大理出現的吐蕃勢力只可能有一股:大輪明王鳩摩智!!顯然這事沒個了了,鳩摩智來中原幹什麼的啊?當然是遍尋天下武功,這其中自然以兩門和尚廟裡的絕學為甚,一個是天龍寺裡的【六脈神劍】,另一個則是少林寺中的【易筋經】了。
現在別說葉二孃上去動了刀,就算葉二孃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沒說話,恐怕鳩摩智也得對段家這老老小小几口人說道說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不問事由,擅動刀光,這心思也恁地險惡了.”
一聲佛號,眾人耳中頓時佛音長鳴,密林之中傳出來的聲音讓所有人感受到了此人內力的強勁,即便段延慶這樣頂級高手,也不由得面露異色,這也更加印證了秦玉的判斷,來者就是鳩摩智!!“大雪山大輪寺,大輪明王……”秦玉低聲說道,段延慶臉上一凜,顯然對鳩摩智早就有所耳聞了。
兩人正不動聲色地交流著,忽然從樹林中飛出一柄赤色的單刀,正是剛才葉二孃擲出去的那把。
刀勢輕柔緩慢,彷彿飄出來一般,只有那赤色的流光顯得顯得有些怪異。
葉二孃冷哼一聲,知道林子裡的高手厲害,一伸手想接住柳葉刀,段延慶用【腹語術】沉聲喊道:“莫接!!”
但是已經晚了,葉二孃左手已經握住了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