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明亮突然被遮擋住了幾秒,以為是稍微掠過窗外的幾隻鳥兒,景容便也沒有多心。
剛剛想要閉上眼睛,卻感覺自己的門被人開啟了。
“主司,小心!”
孟起敏銳的在前一秒感覺到了殺氣,咻——的一下睜開了他那如寶石般璀璨的眼睛用心靈感應向景容說道。
景容似乎也很明顯的感受到了,立馬開啟了窗子跨了出去,薄湛和景容的房間就是隔壁,自己一早也因為薄湛的體質原因提議到將兩人之間的窗戶搭上通道好隨時照應,沒有想到真的起到作用了。
“這個臭娘們跑到哪裡去了?”
尖細嗓子和粗嗓子看見空無一人的房間,警惕的踱著腳步環顧著四周,窗簾被拉開,景容和孟起已經跳到了旁邊薄湛的房間外面了。
只要尖細嗓子把頭再往外邊伸出那麼一點點,就可以看見趴在地上的景容和孟起,幸好那個尖細嗓子怕暴露自己也沒有那麼做,只是隨便看了看就把頭縮了回去。
薄湛警惕,所以外面的落地門也是關的嚴嚴實實的,景容很想敲門發出聲音,卻又害怕把尖細嗓子和粗嗓子引過來。
自己和孟起現在在人世間都是不能對人用靈力的,面對那兩個武藝高強的人來說,要把人世間的她和孟起弄死完全是輕而易舉的。
兩個過道實在是離得太近了,景容的額頭已經全都是汗了,只能用自己的指甲划著玻璃,希望薄湛睡得淺還可以替自己和孟起開門。
可是已經劃了那麼久了,薄湛都還沒能來給自己開門,莫非……有兩個假設,這兩個人是先到了薄湛的房裡把他放到了,然後再來自己的房間裡,他們的嗓音自己雖然只聽過了一次,但是景容怎麼都不可能忘記的。
薄湛就是在他們的手裡受了傷,自己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這個男人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啊,景容那精緻的臉龐在月色的照應之下泛起了有些慘白的光,手心和額頭都已經出了好多的汗。
薄湛雖然對自己有的時候冷漠刻薄,可是自己居然那麼在乎他的感受和生命,這種感覺用孟起的話來說可是很不妙的。
無錯書吧“快找!”
尖細嗓子把頭縮回來之後,看著粗嗓子表情立馬變得肅穆了起來,謝老大吩咐的事情,他們已經是錯過一次了,這次要是再失手的話,根據古武謝家的規矩,他們倆人的就命懸一線了。
“那……”粗嗓子尖銳的目光掃向了隔壁的房間去,手腳並用朝著薄湛的房間躡手躡腳地和尖細嗓子過去了。
“就是這裡了,這兩個人明明是未婚夫妻了而且據說同居很久了,居然是分房睡?”
尖細嗓子覺得有些疑惑。
這個尖細嗓子就是有點兒像娘們,做事情看事情雖然時時認真細緻,但是總是觀察些不入流的東西,自己要不是被謝如陵分配了,才不會想和尖細嗓子一組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謝老大吩咐給我們的任務,你可不要在這麼些個不重要的地方上亂下功夫.”
粗嗓子有些責備的說道。
一絲不悅立馬從尖細嗓子的臉龐上劃過,自己早早就知道了粗嗓子對自己同搭檔這件事情的不滿,現在還不是可以對他隨意發火的時候,自己必須學會忍耐。
尖細嗓子的手緊緊地攥著,兩人悄悄的站在了薄湛的房門前……落地門外的景容好像知道尖細嗓子和粗嗓子不見了的,立馬敲了敲薄湛的門,雖然也不敢敲的特別的重。
可是,奇怪的是薄湛還是沒有來替自己開門。
莫非這個男人真的被那兩個人給弄昏了?希望薄湛千萬不要有事情啊,景容只能在心裡乾著急了起來。
正當景容快要放棄的時候,手無力的想要放在孟起的身上揉揉它嫩嫩的肚子,才發現孟起居然什麼時候不見了。
“孟起,你怎麼在這種時候……”景容只覺得晴天霹靂,臉色更是又蒼白了幾分。
“吱啦——”正當景容無計可施的時候,門卻被突然的開啟了,露出的是薄湛的臉,往下一看薄湛手臂裡的卻是孟起。
這隻死貓,到底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景容只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又想哭又想笑。
正想張嘴,薄湛卻說道:“別說話!”
一絲驚愕閃過景容白皙的臉龐,眼眶之中還帶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在薄湛的眼裡是那麼的清純可人,可是現在的薄湛卻沒有時間去和這個美人說些什麼了。
只是快速的抓起景容纖細潔白的手腕,一把把景容從窗外拽進了房裡來,開啟了一個櫃子讓景容和孟起先進去待著了。
“薄湛……”景容張開嘴望著薄湛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薄湛做出的噤聲的動作給制止住了。
薄湛蹲下了身,他那堅毅俊俏的臉龐裡景容越發的近了一些,他壓低了聲音發出只讓景容和薄湛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你們呆在這裡,什麼聲音都不要發出來.”
很明顯可以感覺景容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見薄湛那堅定的目光,景容把剛到嘴的“我和你一起”,又憋回了肚子裡。
薄湛說的沒有錯,自己在他的身邊說不定還是個累贅,但是要自己安安靜靜在這個衣櫥裡等著他的訊息,是不是有些太煎熬了?櫥櫃的門被薄湛快速的關上,薄湛的門卻被尖細嗓子和粗嗓子給推了進來。
月光下,薄湛的臉是如此白皙到了蒼白的地步,但是臉上的表情卻猶如面臨一場戰役的官兵,尖細嗓子和粗嗓子都用黑紗矇住了臉,薄湛無從得知這兩個人是誰。
“你們是誰?”
薄湛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到沒有溫度,讓那兩人的身影都為之一顫,薄湛那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服氣。
本來已經氣焰被薄湛壓迫下去的尖細嗓子還是鼓足了勇氣,自己可是被謝老大選擇的人,自己若是沒有好好辦謝老大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他和粗嗓子的下場一定比死還要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