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謙憂心忡忡地站在門口,目光緊緊鎖定在明惠和姨母身上。他看著明惠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虛弱的姨母,一步步走了回來。姨母的臉上透露出疲憊和病態,但她的眼神卻不時地向劉懷謙使眼色,似乎在傳遞著某種資訊。
劉懷謙心中一緊,他立刻明白了姨母的意圖。他知道,這是姨母在替溫茹試探明惠,看看他是否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劉懷謙和溫茹趕忙上前扶住自家姨母(母親),劉懷謙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暗自思考著,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可控了,得找子韌想個對策。不說自已,就是覺得不能再折騰明惠了,還得讓明惠清清楚楚的知曉自已的心意。
姨母微笑著看著明惠,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她輕輕拍了拍明惠的手,說道:“明惠啊,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你真是個好孩子。”
劉懷謙嘆了口氣,他知道,姨母的試探是出於對溫茹的關心,而明惠的表現也讓他相信,她或許是一個可以讓人放心的人。
劉懷謙送明惠出去,他告訴明惠,今晚在家中等他,他去明惠那裡吃晚飯。“你不陪陪你家姨母啊?她現在需要人照顧啊!”明惠開口問。
“等著我就是了,其他的我有分寸。”劉懷謙對著明惠認真的說,明惠點點頭。
晚上,明惠告訴餘大娘劉懷謙要來一起吃飯,餘大娘幫他們做好飯,藉口自已有事便出去了。
明惠看著劉懷謙進來了,便把碗筷擺好。“明惠,你坐下,別忙,我有事跟你說。”明惠看著劉懷謙認真的樣子問道,“什麼事情,這麼嚴肅?”看著劉懷謙正襟危坐的樣子,明惠坐下給劉懷謙倒了杯酒,讓他慢慢說。
“我來自江南,父母早逝,家中並無高堂,是我姨母將我帶大,茹兒自小同我一起長大,是與我骨肉相連的親妹妹,劉叔是父親的管家,自小看著我長大,對我也是忠心耿耿。”劉懷謙認真又虔誠的對著明惠講,明惠雖有疑問也認真的聽,未曾打斷。
“我家中在京都有一處宅院,京郊也有一處小院,置辦了良田百畝,名下在江南有幾間鋪子,院子。接下來的話很重要,你若應了,便點點頭,若不應,便喝杯酒”
明惠點點頭,又停住,她好像知道了劉懷謙的意圖,心中有些緊張。
劉懷謙摸著明月的頭柔和又深情的語氣對著明惠開口道:“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有美一人,婉如清揚。妍姿巧笑,和媚柔情。。。。”
劉懷謙後面說的明惠已經緊張的聽不見了,她只知道這是《鳳求凰》裡面的詩句,痴痴地望著劉懷謙,點了點頭。劉懷謙得到了明惠的回應,把明惠緊緊抱在懷裡,明惠也慢慢將手放在劉懷謙的後背上。
曹回看見這一幕,覺得自已的心裡空落落的,便提了壺酒尋那白衣錦袍公子。
從那晚以後,明惠和劉懷謙正式確認了倆人在對方心中的地位。劉懷謙也跟姨母說了明惠的事情,以及與明惠的情誼。姨母開始覺得震驚,看著劉懷謙的態度堅決,還有明惠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後來也就慢慢接受了。也尋了機會告訴了溫茹,溫茹大哭一場,病了幾日,曹回來給溫茹看了診,開了藥,開導了溫茹幾句。明惠來跟她談了心,給她講了很多故事,溫茹這次倒是真的看開了,也希望兄長和明惠能幸福。
劉懷謙知道明月這幾日來自已府中,每日早早便回來等著明惠來書房找自已。
風吹書頁動,悠悠見古韻,書生形象顯,智識蘊內涵。劉懷謙坐在案前,執筆在手,臨摹著王羲之的蘭亭序,那一筆一畫,如行雲流水,恰到好處。明惠看著這樣的劉懷謙,雖然已經認識了好久,還是會看著他著迷。
“明惠,你這樣子可是又想到了什麼?”劉懷謙想起了那日明惠對對子也是看著這般興致。
“筆下流芳華,
書生獨步雅,
揮毫潑墨間,
詩意盎然生。
你都入仕這麼久了,書生氣息還是那麼足,你讀的書應該有很多吧!”
“你讀的也不少,三步成詩,古今幾人能做到這樣”劉懷謙寵溺的輕輕點了點明惠的額頭。
“姨母說,她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讓我們成婚,我要外放的旨意應該要下來了,成婚了你就能光明正大隨我赴任。外放的地方可能不如京都的風水養人,你可願陪我去吃幾年苦?明惠,我捨不得你吃苦,卻更想日日能見到你”劉懷謙擁著明惠將下巴抵在明惠的髮髻上。
“好,我們一起去,我也想天天看著你這從畫裡走出來的俊俏書生!”明惠看著劉懷謙堅定的回答道,也想與你並肩同行,明惠在心裡悄悄說。
溫茹恢復往常一般粘著明惠,不過不再是男女之情,而是閨中密友,溫茹也期待著明惠嫁入曹府的那一日。
溫夫人跟餘大娘年紀相當,性情相投,兩人也經常在一起談心,經常相約一起上香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