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十年,七月初五。
蕭逸已經能輕鬆地走一段,手也基本動了。
“伯舟,朕覺得,好多了。想再走走!”
“聖上,莫急,慢慢來”
“朕覺得好多了。”
“是,是”
“聖上,這樣堅持下去,不出一月定能如常行走”
“嗯,好!”
“今晚我會告知太子,秦王,他們日日惦記著您”
“好,,他們無異樣吧?”
“他們很好!您放心。”
這晚,劉伯舟去見國舅。次日早上曹回和劉懷謙進宮面見蕭逸。
劉伯舟早早將蕭逸收拾好,扶他坐在外間的榻上等著劉懷謙和曹回。
“臣參加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參加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 ,起,起來,快”
兩人耐心等著蕭逸說完,才起身去握著蕭逸試圖扶他們起來的手。
“聖上,您可還好?”
“別,別擔,心,朕有伯照顧,很,很好。”
“聖上彆著急,慢點說。”
“爹,曹伯伯,再過幾日,孩兒就要去守北疆了,孩兒是想將聖上託付給你們。”
“快起來,孩子,這就是爹和你曹伯伯該做的事啊!”
“是啊!我和你爹食君之祿,理應如此。何況聖上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還是我的學生,我自會好生照料的。”
“謝謝爹!謝謝曹伯伯!”
“老師,劉,相”
“臣在”“臣在”
“聖上,您慢些說,別怕,要多練習”
“辛,辛苦”
“聖上如同老臣的孩子一般,如何談得上辛苦”
“是啊!我可算得上聖上的姐夫,明塵照顧我的孩子那麼久,我也該照顧照顧他的孩子,都是應該的。”
“好!好!那朕,就受著了。”
...
劉伯舟和曹回在一旁為蕭逸討論診療方案,劉懷謙幫蕭逸做著復健。
“恆兒,這聖上恢復的有些快啊!除了壽數不永,也不知這續命丹強行服下會有什麼後果?”曹回面色擔憂地看著蕭逸。
“目前看著還好!脈象也在平穩恢復,不信您看看!”
“聖上執意如此,我也沒辦法,這是好不容易才從獻王那裡誆騙來的,不過那藥果然有奇效!”
“這事辦的不錯啊!不過一會兒啊你爹有話跟你說!”
“曹伯伯,您可不能讓他胡來啊,攔著點啊!!”
“你爹那脾氣我可攔不住啊!得你娘,要是我,我也得揍你!”
“曹伯伯,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
“懷謙,我來扶著聖上,恆兒有話跟你說!”曹回看著劉伯舟想逃跑。
“曹伯伯,你,”劉伯舟只好返回來跪下等著劉懷謙來罰。
“劉相,別罰太重,還是個孩子。”蕭逸笑著搖搖頭,知道這劉伯舟是在劫難逃了。
“聖上,莫護著他,他玷汙了公主,該罰!”
不一會兒,外間傳來‘父慈子孝’的聲音。
“孩兒給爹請罪!”劉伯舟只好重重叩頭下。
“哼!”
“你色慾燻心啊你!你才多大,就敢,做出此等事!”劉懷謙脫了靴子準備打劉伯舟。
“爹,您等孩兒說完再打。”
“說,我聽聽你要說什麼,今日,你娘不在,我看你有什麼花樣!”
“爹,您馬上要當祖父了!”
“當什麼都得罰你,你說什麼,祖父,那三位誰有孕了?”
“爹,我先幫您穿上,您坐下,慢慢聽孩兒說!”劉伯舟起來扶著劉懷謙坐下,幫他穿好鞋子。
“跪下,誰讓你起來了!”
“是!孩兒知錯了!”
“說吧!誰有孕了!”劉懷謙整理了一下袍子。
“回父親大人的話,元霜公主和六娘,都有了!”
“為父知道了,你還不快去哄著她們,以後這裡有我和子韌,你不必日日再來了!”劉懷謙摸著自已的小鬍子,覺得這劉家也算是在自已這根病弱的獨苗身上,傳下去了,心情大好,放了劉伯舟。
...
劉伯舟來到元霜的寑殿,看著日日被孕吐折磨的元霜,心疼不已。她原本圓潤的臉龐如今已消瘦許多,下巴尖得嚇人,雙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霜兒,可好些了?\"劉伯舟輕聲問道,眼中滿是關切。
元霜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多謝兄長關心,還是老樣子。\"
\"兄長,這白日你怎麼就來了?\"元霜有些驚訝地看著劉伯舟。
\"我爹知道了,他讓我來的。\"劉伯舟一臉無奈地說道。
元霜心中一緊:\"那兄長可有受罰?\"
劉伯舟笑了笑:\"他罰我早些迎你入府。\"
元霜的臉色微微一變:\"可是……\"
\"放心,爹在聖上那裡,我們的事應該也快了。\"劉伯舟安慰道。
兩日日後,蕭逸和曹回,劉懷謙在內室商議。
“老師,劉相,朕,朕有話,說”
“聖上慢些講”“莫著急,臣和閣老認真聽著”
“朕想,讓伯舟,秦王,安心,前,線。獻王,貴妃,宋侯,不,不能,留。”
“聖上慢些說,彆著急。”
蕭逸的額頭上已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得嚇人。劉懷謙趕忙拿起手帕,輕輕地擦拭著蕭逸臉上的汗水,眼神充滿關切。
“朕入局,殺之……”蕭逸虛弱地吐出幾個字,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聖上,不可!”劉懷謙大驚失色,連忙阻止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和擔憂。
“懷謙,先別急,聽聖上把話說完。”一旁的曹回輕聲提醒道,示意劉懷謙稍安勿躁。
“聖上,臣與懷謙也是這樣想。如今宋肅清、獻王手握多處重兵,掌管皇宮與京都的佈防,如果不妥善處理,恐怕會引發內亂。唯有依法處置宋肅清等人才能夠確保內部穩定,讓秦王與世子安心在前線作戰。”曹回言辭懇切地說道,目光堅定而誠懇。
“朕也,是,如此打,算”
“懷謙,將聖上放到床上,該施針了!”
“好!”
“子韌,就沒別的法子,這我看著都疼”
“無,無妨。”
“聖上忍著啊!”
...
三日後,曹回完全接手蕭逸,劉懷謙也領了幫助蕭逸做復健,教他說話的任務。劉伯舟則著手準備去北疆,幾人心照不宣,很有默契地配合。
蕭逸遷居西宮的前幾日,明惠和張敏帶著幾個姑娘在為蕭逸收拾新居。
明惠去求了宋肅清,她不認為貴妃還會給她好臉色。
明惠挑在一處偏僻的酒樓約見宋肅清。
“不知劉夫人找本侯有何要事?”
“宋侯爺,就是想請您吃個飯!”
“夫人,還是先請講吧!否則本侯吃了飯,又辦不成您所託之事!”
“侯爺,那我就直說了。”
”夫人,請講!”
“我想入宮為聖上佈置一下西宮,您覺得可以嗎?”明惠眼神懇切地看著宋肅清。
“咳,此事容本侯想想!”
“宋侯可以動筷子了!”
“夫人為何要如此幫聖上?”
“實不相瞞,這聖上,妾身年輕時遠遠看到過,心動過,實在不忍他臥病在床,抑鬱而終,想讓他在最後一段時日裡能好過些!”
“夫人,不怕我將此事告知劉相!”宋肅清有些不悅地開口。
“他不知今日我見的人是宋侯,再說本公子可不是什麼夫人,宋侯可是認錯了?”明惠搖著扇子,原地轉了一圈。明惠今日著男裝,還貼了兩撇小鬍子,哪裡能看出來是位深閨婦人!
宋肅清覺得明惠有種靈動活潑的美,他也頓了幾秒,反應過來。明惠只輕飄飄留下一句,“我就當宋侯答應了,吃了人家飯,可是要辦事的!”
遷居的前一日晚上,劉伯舟並沒有給蕭逸更衣梳洗,他似乎在等人。
“伯舟,朕想歇著”
“聖上,您耐心等等,今晚還有人來”
“誰”
劉伯舟特意留了窗戶,太子和秦王著夜行衣從窗戶先後躍了進來,還帶來兩個包袱。
“兒臣參見父皇”“兒臣參見父皇”
“平,平身”
“你,你們,為,為何”
“父皇,我和四弟自然是來伺候父皇更衣洗漱的。”
“快走,有伯,舟”
“不怕,兒臣都快去鎮守東海了,您都不想跟兒臣再一起洗個澡。”秦王難得撒了嬌。
“兒子過些日子得給您下毒弒父,兒子害怕啊!您就當安慰兒子,讓兒子今晚伺候您。”
“嗨,多大了,你倆!”
“四弟,伯舟,一起啊!”
三人抬著蕭逸到了乾清宮寬大的浴池裡。輕手輕腳幫他脫了衣服,放進去靠著。這三個小夥子,自然也是脫了個精光跳了進去,互相潑水耍鬧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