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給世子請安”明惠快跪下的時候,劉伯舟趕忙將人扶了起來,看來這是好了,又來禍亂宮闈了。
“進來吧!幫聖上擺好!”
“奴才遵命。”
“恆兒,我看看”明惠抱著多日未見的大兒子,稀罕地不得了。
“娘,聖上還在呢!”劉伯舟看著掛在自已身子的孃親,苦笑道。
蕭逸靠著軟枕癱坐在床上,看著這對母子,有些羨慕,也有些心酸。他也很欣慰,阿姐來了,自已終於可以解脫了,不必再日日熬著了。
“臣婦參見聖上!”
蕭逸示意劉伯舟扶自家孃親起來,明惠朝著劉伯舟搖搖頭。
“聖上,說什麼,慢慢說,不說我可就不起來了啊!”
“起,起,,,姐,”蕭逸艱難地吐出來幾個字。
“謝聖上”明惠走到蕭逸身邊,察看他的狀況。
“聖上,不錯,您恢復的真好!”
“是,是,舟,舟”蕭逸吐這幾個字,就出了一身汗。
“彆著急,慢慢說,我聽著呢”明惠怕累著他,不敢再逼著他,幫蕭逸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
“娘,您真是神了,您怎麼知道聖上快能說話了”劉伯舟並未阻止明惠
“娘是神仙啊!”
“哈哈!您這是好全了啊!”
“怎,怎,姐,,姐”蕭逸面露擔憂。
“沒什麼,半月前,被一隻貓給撓了一下,別擔心。”
“不,不,,”蕭逸有些著急,他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他想知道真相。
“你們一個個都這麼聰明,那就等你好了,幫我出氣”
“板,板,”
明惠捂住了蕭逸的嘴,示意他不能再說了,他知道以蕭逸這樣的人能忍辱偷生至今,是為了這個,如果明惠答應了他,他怕是沒有再活下去的意念了。
明惠親眼目睹明塵的遭遇,她當然知道此刻蕭逸有多難熬。
“恆兒,我和你爹給你帶的生辰禮,敏姨,六娘,弟弟妹妹他們都給你準備的,放在御膳房了,你自已去拿一趟。”
“好!我這就去。您照顧聖上”
劉伯舟知道孃親跟聖上有話說,便行禮離開了。
“聖上,此事不必再提,現在時機還未到,況且,您也快好起來了,就不想親自報仇啊?”
“,,朕,,這,”
“難道我們這些人不值得您再堅持堅持?”
“我和曹夫人過些日子要去宜清觀,你可有法子讓她和元啟回來,也能幫上你。”
“不,,沒,,”
“你是不想讓她們涉險,萬一有什麼,能留下蕭氏血脈。”
“是,,”
“我知道了,還想告訴你一件事,你別激動。”明惠先餵了蕭逸一粒護心丸
“說,”
“這獻王,怕不是你的血脈,是長寧侯的。”
“這,,”蕭逸不可置信,胸廓起伏。
“你別生氣,這應該高興不是嗎?他不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個個有禮有節,他除外。”明惠幫他順氣,他現在可禁不起折騰了。
“是,,是”
“前朝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懂,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明惠將長寧侯與皇后,貴妃的恩怨情仇,給蕭逸講了個明明白白。
“他,,朕,,沒”
“我知道,你從沒對不起他,反而對他委以重任,給他放權,待他不薄。可有些人,他天生就不知足,這種人,該死,該殺,更應該讓你來殺!我知道,你心裡一直記掛著遺詔的事兒,今兒中午,懷謙和曹閣老醉酒,我才番冒險前來就是想讓你斷了這念想,振作起來,要好好配合恆兒,早日康復,繼續庇佑我們,庇佑大乾!”
“好,,好,”
蕭逸知道,這劉相和老師怕是被阿姐給使詐灌醉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這劉相傷心難過。
“這獻王根兒就不是蕭家的,他如此對你不是你的錯,是他慾壑難填,你當他親子教養這麼多年,他不報君恩,反而要殺你。你將來也不必手軟,愧疚。至於那貴妃,你念舊情,她對你可一點也不留情,傷你至此。你沒有錯,你跟你父皇一樣,是個千古明君,值得群臣追隨。待你好起來,依然是那千古一帝!橫掃千軍萬馬,什麼來呀?怎麼說來啊?”
“累,,”蕭逸看著語塞的明惠,有些動容,他此刻是真的想活著,想好好休養身子,也想替父皇繼續保護她。
“那我放你躺下休息一會兒吧!”
“嗯,姐,,回,,”
“別怕,一會恆兒來了,我就走。”
....
劉伯舟似乎知道明惠會給自已拿多少東西,他提前叫了秦王幫自已來抬。
蓮兒領著兩人到了一處隱蔽的庫房,無人居住,無人看管。月哥哥囑咐她此事不能讓別人知道,還給她買了好些吃食,髮飾。
“星哥哥,月哥哥對你真好!”
“蓮兒妹妹,這個手鐲是我兄長讓我交給你的,你試試!”
“謝謝星哥哥!也替我謝謝月哥哥!”
“那我和炎哥哥就先走了啊!”
“兩位哥哥慢走!”
這蓮兒屬於萌妹那一種,聽得秦王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兩人一人拎一包東西到了坤寧宮。
“你們兩個大白天怎麼來了?”
“我娘讓我給你們送東西!”
“為何?”
“一慣如此!”
“快都拆開看看,我還得回去伺候聖上!”
“好!”“好!”
三個人拆著包裹,
果然啊!裡面真有給秦王和太子的東西,這孃親倒是會替自已打點。
“伯舟,你怎麼知道這個是我的 這個是皇兄的?”
“我娘跟我的暗語,這是one,老大的意思,這是4,你排行第四,肯定是你的了”
“夫人聰慧過人。”
“快拆開看看!”
太子的包裹裡面,明惠給他放了兩包養生糖,剩下的裡衣襪子是曹予初做的,裡面有字條。
秦王的包裹裡,明惠給他放了些搞笑的話本子。還有曹予澈幫他做的護膝,明惠都留了小紙條。
劉伯舟帶著自已的東西回了乾清宮,明惠見自家大兒子興致勃勃地扛著包袱回來了,交待了幾句,自然心滿意足地走了。
明惠終於趕在劉懷謙醒來之前躺在他的懷裡。
“你把我灌醉,就是想讓我抱著你睡覺!”劉懷謙想著這些日子確實虧待了自家夫人,不由得心中愧疚抱緊了些。夜間他總是和衣而眠,看著明惠。
晚膳時,劉伯舟耍寶一般地向蕭逸展示著自已的禮物。還開玩笑讓蕭逸好了以後補上自已的生辰禮。蕭逸記在心上,也想好了給什麼,心情大好,晚膳都多喝了半碗粥。
第二日,劉懷謙休沐,他帶著明惠和孩子們出城放風。一家人其樂融融地享受著難得的休閒時光。劉懷謙親自駕車,載著他們來到了郊外的一片青山腳下。
孩子們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奔跑嬉戲,明惠則和劉懷謙漫步在山間小道上,欣賞著自然風光。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條小溪邊。劉懷謙撿起一塊石頭,打了個水漂,引起了孩子們的一陣歡呼。
明惠笑著對劉懷謙說:“這裡真美,我們以後可以常來。”劉懷謙點點頭,拉著明惠的手說:“只要你喜歡,我們隨時都可以來。”
“夫君,你真好!”
“爹爹,你真好!”“爹爹,你真好!”
“那是自然!”
“淑兒,元兒,看娘給你們帶了什麼?”
明惠拿出兩個紙鳶,這可是劉懷謙連夜做出來的。
“紙鳶,”“紙鳶”兩個孩子開心地蹦著。
劉淑媛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像明惠,這劉季元則是跟劉懷謙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連愛讀書都是一樣的,沒有劉伯舟那般跳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