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予初也向太子告辭,與曹回一道上了劉府的馬車。
“懷謙,我和初兒隨你一起回去!”
“如此甚好!初兒,那麼多夫人,怎麼就明惠一個人疲累成這般?”劉懷謙看著懷裡昏迷不醒的夫人,心如刀割,恨不能自已代她受苦!
“叔父,是初兒的錯,沒照顧好惠姨!”
“孩子,叔父不是怪你,別多心,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曹予初將昨夜發生的事一字一句複述給自家爹爹和叔父。也將明惠挾持宋肅清的事如實告知他們。
“看來,貴妃是在為宋侯出氣啊!”曹回道
“哼!明明是自已技不如人,被一介婦人劫持!”
“懷謙,一遇上明惠的事你就失了分寸!”
“她是我夫人,我不護著誰還能護著她。”
到了劉府,曹回在內室幫明惠檢查。
“子韌,如何?”
“這左胳膊近日怕是不能隨便動了,好好生休養,雙腿無事,許是昨夜坐的久了,血脈不通,剛剛被你和初兒揉了一路,已經好了!”
曹回想不通的是,她怎麼會那麼聽話乖乖地坐一夜抄寫那些話本子,她跟皇后交情也不到那般地步啊!
“那這左手日後可能恢復正常?”
“很難啊!你好好看著她吧!明日午時應該就能醒來!”
“叔父,初兒去看看元兒和淑兒!”
“去吧!他們應該在用飯,你也一塊跟他們去吃飯吧!”
劉懷謙示意綠兒帶著曹予初前去和兩個孩子一起用飯。
“好!爹,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叫我一聲!”
“去吧!”曹回點點頭。
劉懷謙示意紅兒守著夫人,自已和曹回去了書房議事。
儲秀宮內,貴妃睡意朦朧,都能感覺到這肅郎的不悅。
“肅郎,怎麼了,怎麼不來抱抱雅兒!”
“你可知,你昨夜得罪了多少人!”
“我,我已經知道錯了,總不能讓我這個貴妃去向個誥命夫人謝罪吧!”
“雅兒!”
“好!我一會兒派人去看看她,給她送些補品行了吧!”
“以後萬不可得罪這些命婦,就算裝也要與她們交好!直到熙兒登上那高位,誰還不是任你處置,仰你鼻息!”
“肅郎,雅兒知道錯了,肅郎別嫌棄雅兒笨!抱著雅兒睡會兒好不好?”
“也好!”
貴妃幫宋肅清褪去衣物,兩人肌膚相貼,依偎在一起。陪伴了自已多年的美人在側,那些怒氣也煙消雲散,只剩下鐵漢柔情。
第二日,劉懷謙並未上朝,坐在明惠的床前看書,等著她醒來。
“懷謙”明惠醒來就看見自家那俊美的夫君在守著自已,心中暖意無邊,伸手想去摸劉懷謙的鬍子。
“你醒了,我去書房了!”劉懷謙面色有些嚴肅,將明惠的小手輕輕移回被子裡,準備起身離開。
“懷謙,我錯了,你別走”明惠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拉著劉懷謙的袖子,她賭劉懷謙捨不得。
“懷謙,我胳膊好痛啊!”明惠皺著眉頭,捂著左手,也確實動不了,只是沒那麼疼了,想必師父幫自已處理過了。
“我看看,是不是這裡,子韌說讓我幫你多揉揉”劉懷謙眼底盡是關心,上前熟練地按揉
“是,是呢,夫君”明惠看著劉懷謙的眼神裡藏不住的愛意
“又騙我”
“是真的疼啊!你看都抬不起來了!歉哥哥!”
“咳咳,好了,好了!”劉懷謙還是敗給了明惠,他還是捨不得不理她。
劉懷謙只好躺下抱著明惠,幫她揉著左上肢,希望能緩解她的傷勢,何嘗能不知道明惠在使苦肉計,可偏偏自已願意中計。
“懷謙,我真不是故意要挾持國舅的!是我會錯了意。下次不會了。”
“沒有下次了,今日起禁足府內!我看著你”
“什麼?懷謙!夫君!謙哥哥!”明惠扭過身來
劉懷謙翻身假裝睡著,任由明惠蹂躪自已,也不為所動,只是嘴角有些上揚。
以後的日子裡,劉懷謙真的在家陪明惠,也不去上朝了。告假的理由非常充分,夫人為先皇后抄寫話本子勞累過度,臥病在床,自已得好生照顧。
獻王和宋侯派人三請四請,劉懷謙回回都是禮貌地回覆,夫人與自已少年夫妻,陪自已吃了很多苦,如今身體抱恙,當然得好生看護髮妻。
總之,貴妃沒個說法,不脫一層皮,劉懷謙就是不上朝,一眾文官自是唯他馬首是瞻。上朝也是意思意思,不做實事,大大小小事務推給了獻王,獻王忙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宋肅清更是武將,搞不清文人這些彎彎繞繞。
後院的夫人們更是支援自家夫君的做派,還沒王法了不成!都在等著宮裡的說法!
宮裡給最終的解釋是貴妃與劉夫人一見如故,兩人徹夜長談,才誘發了夫人舊疾。來來回回送了明惠不少補品,珍貴的藥材,劉懷謙喜歡的名人字畫等等,堆滿了庫房。
這是宮裡的賞賜,不容拒絕,明惠專門劈了一間庫房讓存放這些東西。想著多做些補氣補血的東西,以後自已夫君也能用的上。
皇宮裡,每晚夜間,劉伯舟伺候蕭逸服了藥,幫他收拾好,他會去坤寧宮找太子和秦王,蕭逸也希望他們三個能交好,日後撐起這大乾。
劉伯舟也會時常帶著酒去坤寧宮與太子,秦王對飲。太子不說他們便不問,三人在一起喝悶酒。太子喝醉了,劉伯舟和秦王就抬著他回房睡覺,再灌他些醒酒湯。
獻王幾次三番會來坤寧宮挑釁,太子悲痛欲絕,不與其爭論,任由欺凌。
一日夜間,秦王和劉伯舟來陪太子,獻王正在逼著太子向他下跪,太子不肯,欲拔劍刺向太子,可他仍不為所動,只是朝著皇后娘娘的牌位燒紙。
劍快刺向太子後背的時候,秦王上前一腳踢開,獻王可禁不住秦王這久經沙場的力道,摔了個踉蹌。
“二皇兄,可是著急了些,太子如今依然是儲君,你這是犯上。”蕭若炎步伐沉穩地走過來,擋在太子身前。
“蕭若炎,你還是那般大膽無禮!”蕭若熙被貼身護衛扶住,他冷哼一聲,站的筆直。
“二皇兄,你想如何?”秦王面色依然那麼冷峻
“四弟啊!我勸你看清形勢,他今日是,誰能保證他明日還是?你若此時向本王叩頭認錯,並從此歸於本王麾下效命,今夜之事本王便不與你計較!”獻王
“敢問二皇兄,如今是何形勢?”
“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廢物,趁早,”獻王又一次被激怒了。
“請獻王嘴下積德”劉伯舟怕蕭若炎忍不住打死他,便出言制住他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世子也來幫這兩個廢物了!”
“四弟,伯舟,退下!”
“皇兄,你終於開口了,今日可敢與本王比試!”
“微臣在,太子還用親自出手!”
“劉伯舟,本王對你們父子是一忍再忍,你別不識抬舉!”
“今日我還就不識了!”
劉伯舟招招朝著獻王的左肩,雙腿攻去,獻王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只能閃躲,示意護衛保護自已。
可這護衛哪裡是劉伯舟的對手,沒過幾招都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劉伯舟一步一步朝著獻王走去。
獻王隨手抄起一個護衛替自已抵擋劉伯舟。
“殿下,這人跟了您很多年吧!”
“殿下饒命啊!”
坤寧宮內的爭吵打鬥聲引來了不少人,貴妃和宋肅清自然也來了。他也想看看劉伯舟的身手到底如何?
“都給本宮住手!劉伯舟你可是要犯上!”貴妃疾步上前,大聲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