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又給我和雜毛小九點了根菸,繼續講述:“姐姐的宿舍是113,她們一個宿舍裡八個人,七個服用了劇毒農藥而死.....
活著的那個人,還和姐姐她們七個的屍體睡了一夜後,第二天正常的去上課,可笑麼?可能麼?
姐姐的屍體,讓法醫驗屍後,被鄰居大娘大伯領回下葬!
事情就發生姐姐下葬的那天......
那天夜裡,我迷迷糊糊的在家睡覺!魂魄似乎離開了自已身體,走向門外哭喊聲音傳來的方向.....
就在姐姐家門口,我看到了身體透明的姐姐!滿臉的不知所措,看到我後不停的對我喊著什麼.....
可是我聽不到聲音,我自已的身體也是透明的,但是我看到姐姐的嘴型不停的再說,救我,找人救我,救我......
同時,我看到一些類似飛蛾的蟲子,撕咬拉扯著姐姐透明的身體,拽著她向一個騎著三輪的老太太身邊拉去......
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我當時內心的恐懼感!
我那時候才十歲。真的沒有勇氣,面對那個老太太的眼神,現在回想也是全身無力......
我不知道,這個老太太、是人、是鬼,那充滿血絲的眼睛全是怨毒......
姐姐被她控制,進了一盞透明的燈裡!姐姐還似是看著我,她嘴上不停的呼喊救我,我只能看到她的口型。
老太太看向了我,我轉身就跑回自已家裡,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已,也沒有多想,恐懼使我慌忙的鑽進了被窩。
這麼些年,我斷斷續續做夢,夢裡總是出現,滿臉皺紋、眼神怨毒的老太太!還有,姐姐在一盞透明的燈裡,被藍色的火焰炙烤.....
三天五天就夢到一次,然後一身冷汗的醒過來,我覺得,我真的快讓這種事情折磨得抑鬱症了。”
山哥講述後,雙手不停的搓著臉.....然後用煙壓抑自已的情緒。
我天生不會安慰或者勸導別人,損人我確是一等一的高手,我抬眼看了看雲墨.....他還在深思,指望不上了,更別說擼串抽菸的雜毛小九!
後邊山哥敘述的,更多的就是他面對這種事情的無力,還有長期以來對他思想和肉體上的折磨。
又聊了一會,雲墨給了山哥一張疊成三角狀的道符,告訴他放在睡覺的枕頭下邊!
這是安神定魂符,又給了山哥一個硃砂雕刻的小印章吊墜,告訴山哥放置在他臥室窗臺角落處.....
至於那一萬塊的勞務費,山哥沒提,我也沒問,山哥在燒烤店結賬後,不停的對我跟雲墨道謝.....
我知道只要雲墨的法子管用,解開的他的心結夢魘,錢肯定會一分不少的轉過來.....畢竟沒有普通人,願意得罪修道之人。
雖然我不是修行的,但是我的出場牌面還是可以的。
分別後,我和雲墨慢慢悠悠的溜達著往旅館走,雜毛小九則邁著貓步瀟灑望天。
“你想過田中鬼子的真實目的沒?我覺得丫,根本沒說的特別清楚,他來靖海除惡揚善就是扯淡....”我彈飛菸頭用腳碾滅。
雲墨點點頭:“這個我還能理解,沒有人會把自已全部事情說給剛認識的人,關鍵是他是不是真的反日份子.....”
“不重要,一會回旅館咱倆捋一下,有關這事情的所有線索。”我把玩著一塊錢的打火機,腦子裡轉悠著,這件事情的起起落落。
霞仔也從玉墜裡飄了出來,淡淡說:“剛才跟你們吃飯的男人確實是有夢魘的,講述的也應該是真的。”
雲墨看了看袁霞兒,沒有否認,附合的點點頭.....兩人慢慢的走著,女鬼緩緩的飄著,狐狸不停的騷著....
回旅館後,我進了我的房間洗了個澡,拿著紙筆進了雲墨的房間.......
雲墨還在洗澡,我看著另一隻單人床上的胡天九,湊過去聞了聞,騷味還是沒有啊?它是不是串兒?騷狐狸為什麼不騷呢?
我坐在書桌邊上,把事情的脈絡籠絡了一遍,過程中給田中打了個語音,問了問他知道的事情......雲墨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紙上已經寫了滿滿一篇字的事情大概。
“我總結了個大概,我說你聽聽?”我沒有抬頭,還在寫畫著。
雲墨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嗯,豆哥,你說完我在跟你說說我的想法,然後咱倆商量一下,怎麼弄儘快報仇......”
我一邊寫畫著,一邊敘述著:“起因是因為你師父無為子,來靖海追查九菊一流的線索......
知道了七仙女事件,你師父猜測是邪術師所為,因為施展窺視道法,大意失荊州被對方鎖定殺害!
然後,咱們從青雲觀帶著雜毛小九回來,去火高路和外環追查誰是兇手,碰到了鬼子田中......
田中跟咱們說的,來這裡的理由是除惡揚善,跟田中對打的是一個陰狠的老太太眼睛血紅,推著拾破爛的三輪車,還有一個短髮身手牛比的中年男人。”
我停頓了一下點了一根菸,繼續說到:“然後我透過抖音見面了山哥,他給咱們講述了一下他鄰居姐姐的事!
從這些細節推斷,這七仙女的事情就是這個中年男人和老太太的操作之一!同時他們住的那個地方就是你說的斷頭地,正經人住不了一點的陰寒之地。
所以他們倆人,一定是你說的邪術師,後邊你補充。”
雲墨點點頭,肯定了我的話:“他們那個燈,應該屬於燃魂燈的某一種,我沒見過我也不能確定.....
但是山哥訴說他看到的畫面,就大概是可以確定。
燃魂燈就是燃燒魂魄,續陰命或者改陽壽,自古續命的法術就沒有幾個成功的......
諸葛武侯七星燈續命,也是一敗塗地!就是因為命不可改。
透過咱們無人機看到的,這中年男人和老太婆的手段,我可以肯定他們用的不是九菊鬼子的術法.....也不像咱們華夏的更像是暹羅或者越南那邊的邪術。”
我在紙上勾畫著雲墨說的,雲墨嘆了口氣繼續道:“現在,就是沒有他們是邪術師,害人的證據。”
我滿臉問號的看了看雲墨:“你特麼吃公糧的?你要證據幹嘛?沒證據你師父的仇,你不報了?”
雲墨愣了一下後回我:“豆哥,你說的對,我跟著師父長大,什麼事情都要有點證據和依據成為了固定思維了.....
知道他們是邪術師就行了,血債就用血償,他們無故,害了我師父,他們就得死。”
我看著紙上羅列的七仙女事件,問雲墨:“你和雜毛九,面對他倆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幹翻他們有多少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