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所以還請你以後和我保持適當的距離,不要讓人產生誤會.”
時謙眸光沉沉地看著眼前這個猛盯著自己腳尖瞧的女人,半晌,忽的輕笑出聲:“心心,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吃索菲亞的醋?”
吃醋?怎麼可能!他自我感覺會不會太良好!冷心有點嫌棄地看著他:“我只是不想被捲入什麼奇怪的事件和新聞裡面,還有啊,你不覺得你的承諾實在是太廉價了嗎?你之前不是還親口承諾了會娶小小的姐姐,護她一世周全的嘛!雖然她現在不在了,但你也可以至死不渝的啊!你這樣朝三暮四的,說的話根本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所以我求你別再對我說‘愛’這個字了,會讓它掉價!”
時謙難得地被噎了一下,關於凌楚楚的事,畢竟事關她的個人隱私,而且她現在都已經去世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可是難道就這樣被冷心貼上“朝三暮四”的標籤,從此就永無翻身之日了嗎?有苦沒法說,有冤沒處訴,這種感覺,就跟日了馬蜂窩一樣酸爽!時謙無比委屈地看著她,就差沒有扁著嘴水光眼拉著她的衣襬:“心心……”“裝可憐沒用,還有啊,天不早了,你該回了,這裡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可以收留你和沈聰了.”
時謙:……嚶嚶嚶,大半夜被自己的老婆趕出家門,這世界上恐怕沒有比他還要可憐的男人了!冷心難得硬氣一回,說完話,就順勢溜出了書房,她可不想再被時謙逮到,然後再受制於他了。
出了門,剛好看到沈聰從隔壁子女間出來,看到冷心,他的眸光微微閃了閃,最後低下頭恭恭敬敬地喊了她一聲:“太太.”
冷心一聽,彆扭得很,他之前都是直接叫她名字的,這忽然畢恭畢敬地喊她太太,還是在她和時謙離婚之後,總覺得很怪異。
“沈聰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和時謙之間的事,外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如果非要說還有一點聯絡,那恐怕就是asa了.”
沈聰笑了笑,並沒有把她說的話放心上。
boss決定好的事,從沒有人能改變,既然他已經決定了非她不可,那就一定是她了。
他敢打賭,在經歷過這一次離婚事件以後,boss已經做好了全方位的心理建設,以後就算是真的有輕度出現,恐怕也只會被他瞬秒。
就算是以後有像他這樣的人蓄意搗亂,成功的機率也應該無限接近於零。
“小少爺已經睡下了,時間不早,您也早點休息吧.”
沈聰第一次稱冷心為“您”,這不由得讓冷心抖了一下:“沈聰,我不是時謙,你不用這樣對我說話……”她很方,真的很方。
可能她某些方面真的有被虐傾向,她居然還是比較習慣那個經常會冷著臉對她,偶爾也會訓斥她的沈聰。
沈聰垂了垂眸,沒有回她的話,只輕聲道了一句:“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下去了.”
神態之中的疏離感,不言而喻。
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心的錯覺,她總覺得沈聰給她的感覺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他似乎刻意在他們之間劃出了一道涇渭分明的界線,他不會跨過來,也不允許她走過去。
莫名的,冷心感覺有些失落,她還以為,即便沒有明說,他們應該已經是朋友了的。
後頭,時謙不知什麼時候也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看著沈聰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冷心回頭,看到站在身後的時謙被嚇了一跳:“你是鬼嗎?走路都不帶聲的?”
時謙看著她拍著胸脯的模樣,慢慢向她靠近,直至把她逼至牆角才停下。
“啪”的一聲,他一手撐在她頭頂,俯身湊近她:“心裡有鬼的人,才會這麼容易被嚇到。
看你的表情,很意猶未盡啊,需不需要我把沈聰叫回來,讓他再陪你聊上一會兒啊?”
“神經病啊!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誰意猶未盡了!”
距離太近,冷心有些心慌慌,“還有你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
聞言,時謙挑了挑眉:“怎麼,心虛?”
“哈?我心虛什麼!就算我真的意猶未盡,我也不需要心虛好不好!”
就是啊,他現在又不是她什麼人,她為什麼要有這種被抓了個現行的錯覺?別說她和沈聰之間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的,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之間真的有些什麼,他時謙有什麼立場來管她呀!想到這裡,冷心頓時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就連腰桿都挺得格外直。
“心心,有些話要想清楚了再說哦.”
時謙笑眯眯的,一副很和顏悅色的模樣,可他說的話卻和他的表情相差十萬八千里,“別的男人怎麼樣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吃起醋來,可是沒什麼理智可言的,說不定一個衝動就直接把沈聰賣到非洲去當男妓了……”“時謙,你幼稚不幼稚!沈聰可是你的人!”
冷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麼一本正經地說著如此不可理喻的話。
被點名說幼稚,時謙絲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難道你不知道,被妒火衝昏了頭的男人就是這麼幼稚的嗎?”
冷心:……男人到底是招你還是惹你了,你這樣侮辱男人真的好嗎?明明是他的個人問題,還非得擴大到種族問題上去,也真是服了他了。
“我不想大半夜和你在這裡爭執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回去了.”
冷心實在是懶得再和他說下去,索性毫不客氣地下達了逐客令。
可時謙依舊不依不撓:“所以你剛才是真的在意猶未盡嗎?”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想清楚了再回答,沈聰下半輩子可完全掌握在你手裡了.”
冷心那一句“關你屁事”就這麼被不尷不尬地卡在了喉嚨裡,按照她對時謙的瞭解,他很可能就真的把沈聰給發配到非洲去了,雖然可能不至於真的是去當男妓,可當苦力還是很有可能的。
“時謙,沈聰好歹跟了你那麼久,你怎麼可以這麼隨意就決定他的下半輩子呢!”
“隨意嗎?”
時謙狀似很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完全沒有啊!要說隨意,那也是你隨意……”這鍋甩得,還真是6啊!明明一切都是因他的意淫而起,她為什麼非得要配合他啊!冷心徹底無語。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了.”
見她久久不說話,時謙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一副無比惆悵的模樣,“唉,可憐的沈聰,不知道他能不能適應非洲的氣候和那裡的女人……”惆悵?惆悵個p啊!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冷心心裡恨得牙癢癢,很艱難地擠出一抹笑:“我哪裡有意猶未盡啊,我剛才只是在單純地目送沈聰離開而已,你想太多了.”
時謙看著她臉上那一抹堪稱猙獰的笑,忍不住繼續逗她:“我怎麼覺得你笑得這麼勉強呢,是不是在敷衍我?”
是啊是啊!這麼明顯的事還需要說出來嘛!“哎喲,討厭啦,我明明笑得這麼誠懇你怎麼能說我是在敷衍你呢!”
說著,她還十分羞恥地拿小拳拳垂了垂他的胸。
時謙被她明明一臉不甘願,卻不得不奉承的表情給逗樂了,一時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看來為了沈聰的下半輩子,她還真是拼了啊。
雖然有點不高興她為了別的男人做這麼大的犧牲,不過這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冷心,不是嗎?但是,有些話該告誡還是得告誡:“以後要是有人也用相似的手段威脅你,不要急著做決定,先拖延時間,來找我求救知道嗎?”
聽到他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冷心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這又是唱的哪一齣?看著她的那一臉懵逼,時謙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不早了,去睡吧。
之前我在書房裡跟你說的話,好好考慮一下,過陣子我會再來問你的。
晚安.”
話落,他在她額間留下輕輕一吻,就轉身下了樓。
冷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伸手摸了摸額頭依稀留存的溫熱感,有一瞬間的恍神。
另一頭,時謙快步走出別墅,沈聰已經恭恭敬敬地候在了車旁。
時謙開門見山地問:“車子檢查過了?”
“是.”
沈聰點了點頭,攤開右手放在時謙面前,上頭躺著一個小巧的定位裝置,“這是我在後座底部找到的.”
時謙眯了眯眼,伸手從他掌心把東西拿了過來,很簡易的定位裝置卻很管用,而且不容易被察覺。
“能查到來源?”
“恐怕不能。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不是成品購買的,而是自己組裝的.”
自制的?時謙的眸中閃過一絲興味,看來他這個兒子能耐不小啊。
時謙微笑著,瞥了沈聰一眼:“沈聰,關於asa你還有沒有什麼事是沒有告訴我的?”
沈聰想了想,終於還是把自己藏在心中的事給說了出來:“兩年半前,小少爺曾經被帶去參加智力鑑定,測出來的數值是……一百九十二,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鑑定結果後來因為鑑定機構資質問題,被宣佈無效了。
而且……事後我試圖去調查過這件事,卻始終調查不到其中緣由,我猜測……可能和小少爺有關.”
聞言,時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徑自上了車。
有趣……如果這小子的智商真的高達一百九,那豈不是比葉容琛那傢伙還變態?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要拉攏他這件事是不會變的,因為只有得到了他的支援,他和冷心復婚一事才能事半功倍。
“沈聰,這段時間過觀察觀察那小子,有發現隨時向我報告.”
黑色的商務車在深夜的街道上飛速賓士,時謙把那個小巧的定位裝置拿在手裡把玩著,唇邊的笑意漸漸變得濃厚起來。
總覺得,未來的日子,會很有趣啊。
同一片夜空下,金碧輝煌后街的暗巷裡,露露一路跌跌撞撞,一身狼狽。
可惡……她差點就被那個像頭豬一樣的趙局長給……沒想到時謙居然會這麼不近人情,就這樣丟下她,說走人就走人。
想起沈聰最後丟下的那一句“只要趙局盡興想什麼玩都可以”,露露就恨得牙癢癢。
今天晚上,她不止顏面盡失,還差點被強暴,這個仇,她非報不可!可是,對手是時謙時三少,她根本沒有任何和他對對抗的資本,更別說是報仇了!寒夜中,露露穿著幾乎被撕爛的衣服,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她發洩似的對著夜空大叫了一聲:“啊——”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她不是他對手!就在露露無比萎靡不振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森冷的女音:“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誰!”
露露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只看到一片無盡的黑暗。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行了.”
“你能幫我?怎麼幫?”
“今天闖入五樓包廂的那個女人叫冷心,時三少今天讓你這般出醜,你不能把他怎麼樣,還不能把他在意的女人怎麼樣嗎?”
“我連你的身份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讓我信你!”
一個藏身於暗處的女人,她可不怎麼相信她說的話的可信度。
“我不見你,是不想嚇到你……”聽到女人毫無誠意的話,露露冷哼了一聲:“你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我怎麼可能被你嚇到!”
“是嗎?”
黑暗中,傳來女人意味深長的笑聲,緊接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在雲層後若隱若現的月光下,露露終於看清了那女人的容貌。
一道幾乎橫亙了她整張臉的傷疤,疤痕看起來還很新,應該過去時間並不是太久,一直從左眼角穿過鼻樑蔓延到右邊臉頰,不知道是被什麼利器劃破的,從疤痕來看當時的傷勢應該很重。
而且,她的左眼看起來非常怪異,大而無神也不會轉動,好像是……假的。
在慘白的月光下,女人的模樣看起來格外滲人。
露露反射性地輕呼了一聲,下意識地偏過頭去不敢看她。
女人倒不是很在意,只輕笑了一聲:“看吧,我說過你會被嚇到.”
說話之間,女人又退回了暗處。
露露腦海裡還回蕩著她的模樣,就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你……為什麼要幫我,還有你是怎麼知道今晚發生在金碧輝煌五樓的事的?”
“因為……是他害得我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幫你就是在幫我自己。
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今晚發生的事……那是因為,我曾經也在這裡工作,我的藝名叫慧慧,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
原來是她!露露心裡一驚。
大概半年前,金碧輝煌發生了一起墜樓事件,一個叫慧慧的公主因為拒絕出臺被一幫二世祖從天台推了下去,當時只聽說她命大,掛在了空調外機上,保住了一條小命。
現在看到她的模樣,雖然命是保住了,可好像生不如死。
“可是,我記得當時把你害成這樣的人裡面並沒有時三少啊……”“是啊,那天他是不在,可都是因為他,我才會淪落至此。
秦璐,你以為你真的是運氣好才能從裡面逃出來?告訴你吧,根本不是什麼偶發性停電,是我溜進配電房,拉了閘.”
秦璐是露露的本名,乍一聽到,她有些慌神:“你怎麼知道……”“我不止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有一個需要你養活的弟弟.”
女人的聲音在暗夜裡聽起來似乎有一股魅惑人心的力量。
“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今天發生什麼事,你自己就算了,你要讓你的弟弟怎麼活?還是說,你也要你弟弟以後像你一樣窩囊地活著?秦璐,那些欺負你的人,你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永遠都不會把你當做一回事。
你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反擊了。
不要怕,我會幫你的……”是啊,她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把她當回事。
即便是被選為臺柱子,也不過是多了一個不入流的稱呼而已,在那些人眼裡,她們這些人永遠都是低人一等的。
可是,憑什麼?同樣都是人,他們憑什麼就能這樣作踐她!一整晚所受的委屈,再加上慧慧的蠱惑,露露頓覺腦門一熱:“你說,我該怎麼做?”
呵……果然是個無腦的貨色。
黑暗中,慧慧勾唇一笑:“你過來,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