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就來到了校門口,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伊地知虹夏的那一根漂浮在空中的三角呆毛,果然呆毛才是本體。
伊地知虹夏也看到他們三人了,揮了揮手說:“這邊!”三人見狀也是走了過去。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吧!”風平對虹夏她們說道。
“嘿嘿,沒關係的,”伊地知虹夏眨了眨眼,示意風平不要在意。
“哪裡沒關係了,我們可是從下北澤到這裡花了很長時間的,而且我們還在這裡等了一段時間。”
山田涼麵無表情地說。
“所以你應該給我們報銷一下路費和我們的誤工費,不需要太多,路費和誤工費就按500日元算,兩個人1000日元。
再加上新加入的兩個成員的誤工費,合計3000日元,給你抹個零,拿一萬日元就好了。”
“她們的錢交給我就行了,我來給她們保管。”山田涼隨口一提,伸手要錢。
“哪有你這樣抹零的,這筆債務我不接。我們是為了找逃跑的吉他手喜多才來的,你應該讓喜多來付。”
說罷風平讓開位置,把喜多擺在了前面。
“其實……其實我不會吉他,所以才在演出前逃跑。我真的非常抱歉,隨便什麼處罰都行。”
喜多鬱代見狀這個時候也是逃不掉了,於是低下頭,聲音微弱,雙膝併攏跪地,抬頭挺胸,雙手聚攏放於大腿上,呈正座之姿行了個土下座,開啟了瘋狂磕頭模式,以頭搶地耳,來表達歉意。
伊地知虹夏見到這名逃跑的吉他手,本來是想稍微責怪質問一下她的,沒想到她居然這麼道歉,也不禁有些擔心她會不會有事。
“沒關係的,你看她這麼撞地面一點事都沒有,我願稱她為耐摔王。”風平開玩笑地說道。
“確實是這樣子,她這麼快速地撞地面都沒流血,哪有什麼事情,不過她別想透過這樣做就能免除她應該付給我的費用。”山田涼還是保持面癱的表情,向風平表示認可。
伊地知虹夏生氣起來給了兩人每人一拳:“真是的,你們兩個傢伙,太惡劣了。”
豐川祥子看著她們幾人的戲劇性表情,只覺得有趣,又有一些落寞,這就是他們樂隊成員之間的相處方式嗎?真是充滿了幽默和打鬧。
豐川祥子站出來打斷她們,說:“那個,我們不應該先扶喜多同學起來嗎?”
“哦對了,你們兩個傢伙,還不來扶她起來。”虹夏說完就上前,半蹲著抓住喜多的手,拉她起身。
豐川祥子見狀也跟著上去,一人扶起了一隻手,把喜多鬱代給扶了起來。
“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喜多鬱代抬頭,眼裡含著淚光,但又露出感激的微笑。
虹夏拍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道:“沒關係的,喜多同學。我們都是朋友。”
山田涼輕輕點頭,雖然表情依舊平淡,但語氣裡多了幾分溫柔:“下次記得不要再這樣了。想讓我們原諒你的話,當然該給的錢還是要給的。”
無錯書吧喜多鬱代見狀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一萬日元的鈔票,低著頭遞了出去。山田涼剛想伸手去接,沒想到就被風平這傢伙給搶走了。
剛想說些什麼,風平卻說:“我們五五分成。”
然後兩人擊掌了一下,表示成交。果不其然,兩人又被伊地知虹夏拍了一下:“你們兩個傢伙,快點還給喜多。”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的失落表情,煮熟的鴨子飛了,不過風平還是乖乖地把錢還給了喜多。
風平攤開手,無奈地笑道:“好吧,算我們開個玩笑,樂隊重要,錢可以等以後再賺。”
山田涼聳聳肩,輕聲嘀咕了一句:“下次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結束完這場鬧劇,伊地知虹夏笑著對喜多說:“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呢?”
喜多鬱代眼中泛起淚光:“我怕你們失望,也怕拖累樂隊。”
伊地知虹夏輕輕握住喜多的手,安慰道:“我們不會怪你的,我們是一個團隊,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一起解決。”
山田涼點點頭:“沒關係的,大家都有自已不擅長的東西,我們可以一起學習。”
假屋和奏拍了拍喜多的肩膀:“既然你不會吉他,那我們可以教你。最重要的是,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嗎?”
後藤一里也小聲的說了句:“其實……我也可以教你的。”
喜多鬱代感動得泣不成聲,點了點頭:“我願意,謝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
喜多鬱代終於鬆了一口氣,心裡也覺得溫暖:“謝謝你們,我會加倍努力的,絕不會再給大家添麻煩了。”
這時,假屋和奏站了出來,對風平說道:“這位就是你之前說的樂理老師嗎?”
“沒錯,別看她這麼年輕,其實她可是非常厲害的。”風平自豪地回答。
“是嗎?我怎麼沒聽說學校裡還有這麼厲害的人。”假屋和奏有些疑惑,但很快意識到自已的話可能會有歧義。
她轉向豐川祥子,微笑著說:“非常抱歉,我不是在質疑你的水平。我只是有些好奇,
為什麼這麼厲害的人卻不在學校校慶上大出風頭,這樣的話,很快大家就能知道你的厲害了。”
豐川祥子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難道要告訴他們自已每天都在忙碌地打工,根本沒有時間參加校慶等活動嗎?
而且,上臺表演除了能夠出風頭之外,並沒有其他實際的好處。更重要的是,這樣做可能會引起前隊友們的關注,這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想到這裡,豐川祥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和苦澀。
風平在一旁捕捉到了這一點,替豐川祥子解釋道:“她只是喜歡低調而已,而且我覺得音樂並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享受和表達。
祥子老師一直是這樣,她更在乎的是音樂本身的魅力,而不是為了追求名聲。”
假屋和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裡對這位藍髮少女多了幾分敬意。
“你這傢伙在裝模作樣什麼呢!你之前不是和我說,玩音樂就是為了裝逼,為了大出風頭,然後吸引無數迷妹們的尖叫嗎?”
假屋和奏毫不留情地揭露了風平之前的言論,似乎是故意想看他出糗。
風平撓了撓頭,露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那只是開玩笑而已嘛,真正的音樂還是要靠內心的熱愛。”他試圖為自已辯解。
這時,山田涼插嘴說道:“所謂樂隊人,是抽菸喝酒玩女人樣樣都要精通的存在,我很看好你。”
山田涼的面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她的話聽起來像是調侃,又像是認真。
後藤一里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想起了自已,因為憧憬著那些在舞臺上閃閃發光的樂隊活動,才開始彈吉他的,她默默地點頭,對風平表示了一種同道中人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