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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小糊咖參加戀綜,影帝他超愛32

洛白畫沒有表,可從昏暗的天色看,時間大概已經臨近傍晚。

雨一直不停,如果天全黑了,下山會變得更困難。

其他人肯定已經發現他們不見了,可是救援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裡。

洛白畫走到離宋遙比較遠的地方,將系統999變到手心,拽了拽:【要不你把自已捏成人,架著宋遙走吧。】

系統999當然知道洛白畫是隨口一說,過了會兒用球球手把自已被捏到凸起的腦袋尖重新摁回去,變成圓溜溜的白麵坨子。

宋遙腿骨折了,確實是難題。

洛白畫也不是不能借系統空間的力量帶著宋遙走,但一來會耗費過多精力,可能走到一半就會沒力氣;二來他不想碰宋遙。

所以行不通。

幾分鐘後,小仙草毅然決定。

等叭。

四周只剩雨聲,洛白畫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倚上去。

他趁著閒下來的時間,把滾下山時身上的擦傷都一點點治好,直到恢復了瓷白細嫩的面板,才停下。

少年墨色長髮略有凌亂地垂在臉側,冷清而精緻的五官美到雌雄莫辨,即便在模糊的天色中也格外突出。

系統999飄在一旁,又有點看呆了。

怪不得主神會喜歡呢。

它要是是人,它可能也……

剛想到這兒,白麵坨子忽然想起洛白畫平時說的話做的事,頓覺渾身一涼,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喜歡一個人好看的皮囊,很簡單。

但是喜歡一個人好看的皮囊,還能同時喜歡他脾氣冷淡,說話難聽,喜歡動手扇巴掌,一言不合就揍人,可太難了。

系統999搓著球球手,認定主神絕對是有點什麼嗜好在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洛白畫有點困了。

就在他開始思考把宋遙打暈拖下山的可能性時,視線邊緣卻忽然閃過一道光。

“嘀嗒嘀嗒”的雨聲中,傳來了微弱的人聲。

洛白畫聽力好,只用了幾秒,就聽出是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還不止一個。

他下意識站起身,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坐在另一旁的宋遙激靈一下,生怕洛白畫把他扔在荒郊野嶺,連忙問:“你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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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著。”洛白畫拾起手邊的長樹枝,走出岩石能擋雨的範圍,“我聽到有人聲。”

下過雨的山路比以往更加溼滑,走起來需要格外集中。

洛白畫拿著樹枝,邊探路邊向有聲音的地方走過去。

走的越近,混雜著雨聲的嘈雜聲響就越明晰,伴隨著好多手電筒晃來晃去的光亮。

洛白畫繼續向前走,回應了一聲:“我在這裡。”

他的聲音不算大,被吞沒在淅瀝的雨絲中。

一道手電筒的光卻猛然停滯一瞬,準確地向他的方向照過來。

洛白畫的整張臉被白亮的光束晃了一下,他腳步一頓,眼睛輕眯,抬起手,擋住過強的亮度。

他沒有再往前走,不知為何,在被光晃的那一瞬間,心裡就出現一個聲音告訴他——已經沒事了。

迅疾而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是有人在向他跑過來。

洛白畫放下手,抬眸向前看去,在山林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跑在所有人之前。

經過好幾天的密切相處,洛白畫不可能認不出來這是喻景言。

他靜靜看著對方的身影。

心想,真像……一條大型犬。

平時燒的時候狗就算了,這種時候也像狗。

等等……?

腦海中忽然警鈴大作,“想當老婆的狗”這幾個大字又一次拉橫幅一樣,出現在他思緒中。

洛白畫盈上一絲的笑意消失了,立刻抹掉了剛才的想法。

好險!

差點讓喻景言得逞了。

他用手中的樹枝尖敲了敲身前的地面,猶豫要不要再向前走幾步。

這一猶豫,猶豫的時間有點長。

再抬起眼簾時,喻景言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明明眼睛的顏色是淺的,卻翻湧著濃重的情緒,像在看珍貴於萬物的珍寶,又滿是失控。

洛白畫扔掉樹枝,動了動唇。

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喻景言抓住手腕,用力扯入了溫熱的懷抱中。

洛白畫幾乎是撞上喻景言的胸膛的,有點疼。

他眉尖一壓,剛要不悅。

耳側卻傳來了喻景言鼎沸的心跳聲。

砰、砰。

一下一下,沉重又慌張。

洛白畫到嘴邊的話又默默嚥了回去。

喻景言抱他抱得很緊,幾乎要把兩人融為一體,胳膊圈著洛白畫細瘦的腰肢,生怕會丟掉少年。

“有沒有受傷?”幾秒後,喻景言唇貼著洛白畫的耳尖,嗓音輕顫地問道。

洛白畫忍很久了,聽到這句終於忍不住拽住喻景言的額髮:“本來沒受傷,但現在要被你腰斬了,鬆手。”

喻景言手上的力度稍稍鬆了點,低低問:“不能不放開嗎?”

洛白畫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所有抗議在這時候都沒用,索性不說話了。

很快,他感受到喻景言從他的腰際撤掉一隻手,轉而去牽他的手。

從指尖,碰到腕骨,向上從胳膊順到清瘦的脊背。

洛白畫擰眉:“你在幹什麼,盲人摸象?”

喻景言似乎被逗到輕聲笑了一下,但語氣中的凝重卻還是消除不掉:“我在看你有沒有自已沒發現的傷,如果有痛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洛白畫有幾分愣怔。

喻景言不燒了。

他反而有些不習慣。

“我說了我沒受傷。”洛白畫掙扎了一下,想從喻景言懷中出來。

動彈間,喻景言本來正常檢查的手不小心滑到了腰以下的位置。

寬大又骨節分明的手掌不偏不倚,碰到了圓潤的弧度上。

指間原有的力度幾乎要將柔彈的軟肉塑形,帶著些燙人的溫度。

喻景言呼吸驟然亂掉一瞬,心跳頻率更加瘋狂。

洛白畫被碰到,也很快察覺到了不對,耳朵幾乎是瞬間升溫到半熟。

“變態!”他猛地推開喻景言,條件反射一樣,一巴掌扇到了對方臉上。

“啪”的一聲,因為雨天而顯得有些沉悶,不夠清脆。

喻景言輕緩抬手,指尖碰了一下被揍的半邊臉。

其實洛白畫沒怎麼用力,不疼。

男人撩開溼透的碎髮,終於放下心,牽過洛白畫的手。

“扇我這麼迅速,看來是真的沒受傷,”喻景言親了親洛白畫的掌心,“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