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統空間裡吃瓜的系統999“哇”了一聲:【主角攻受的情感發展比原劇情要快了很多誒,宿主你幫了不少忙!】
洛白畫“嗯哼”一聲,繼續看影片。
【說起來,】白麵坨子忽然想起什麼,又問,【宿主,你下午時為什麼又把我遮蔽了?我看不到你的畫面。】
它哪壺不開提哪壺,哪裡有雷踩哪裡。
洛白畫原本若有似無的淺笑瞬間沒了,半晌道:【我要把你做成手擀麵。】
系統999渾身一顫,數不清第幾次的把自已壓成硬邦邦的麵糰。
錄播的影片終於放完,喬葉慌亂地把自已和顧承碰到的手抽開,臉紅到能明顯看出來。
他沒想到他們還算正常、甚至有時他都刻意想躲開的互動,在鏡頭裡竟然顯得這麼親暱,這麼曖昧。
雖然比起來喻景言和洛白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反而像互相嫌棄但不得不演戲的直男……
但是。
但是喻景言那個情況,實在是太小眾了。
喬葉在心底悄悄給喻前輩道了歉,拜求原諒。
“我們今天賺的錢夠支援多久?”他絞盡腦汁想了個新話題,轉頭求救一樣看向蘇然逸。
蘇然逸順手摸了摸喬葉毛絨絨的腦袋,邊算邊回答:“如果吃的稍微簡樸一點,兩三天都能夠。”
說完,蘇然逸溫柔笑:“辛苦你們了。”
喬葉搖頭如撥浪鼓:“不辛苦不辛苦。”
“下一次需要賺錢,就我們組去吧。”秦方銳在沙發另一頭舉手,“我已經想好賺錢方法了。”
“好啊。”蘇然逸沒有異議,轉頭問洛白畫,“小畫,那就你和喻老師最後出去賺錢,可以嗎?”
洛白畫從和系統999的博弈中回過神,點頭:“沒問題。”
喻景言也點頭,屈起指節輕扯洛白畫的衣角:“小畫……”
洛白畫面無表情,把自已的衣服扯出來。
看到喻景言的手,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又擰了對方手背一下。
蘇然逸和秦方銳對視一眼,眼神在瞬間完成交流。
“我們先準備吃飯吧!”蘇然逸一把將洛白畫抓到身邊,大聲說,“今天下午顧承和喬葉辛苦了,晚飯就我們剩下的人來準備,怎麼樣?”
顧承“嗯”了一聲,餘光一直在喬葉身上沒離開過,說話時還在思考過會兒給喬葉熬蜂蜜水:“麻煩你們了。”
“客氣什麼。”秦方銳一把將喻景言也拽起來,“我們先去廚房看看!”
真情侶一人挾持著一位,分散在了廚房的兩端,說悄悄話。
蘇然逸小聲問洛白畫:“你和喻景言吵架了?”
洛白畫抬起一點眼:“哪天不吵?”
蘇然逸:“……”想起了之前喻景言和洛白畫有來有回的互相傷害。
他想笑,怎麼辦。
蘇然逸努力維持住嚴肅的表情,繼續說:“這次不一樣,這次是問正經的,會影響到你們感情的那種。”
洛白畫抬起的眼皮又落下了:“沒有感情。”
“你和喻老師不是……”蘇然逸捂住麥克風,“我還以為你們要假戲真做了。”
洛白畫指尖一蜷:“沒有。”
他心率似乎有一瞬間的失常,但更像是錯覺。
無錯書吧嗯,是錯覺。
“所以到底有沒有吵架?”蘇然逸關心,“要是喻景言欺負你,我幫你教訓他。”
洛白畫回想起下午的事情。
緊密相擁的熱意像夏日生長的枝椏,襲遍他的全身,回想時還會帶來一陣酥麻。
“其實……”洛白畫開口。
他輕緩地撥出一口氣,不想讓自已的臉再次有莫名的溫度。
好久後才繼續道:“沒什麼,他那個燒樣我都習慣了,我沒生他氣。”
只是有億點點,想揍人而已。
*
晚飯時間度過的很融洽,因為餐點是蘇然逸在指導,喻景言也很會做飯,所以每道菜的味道都很絕妙。
七點過後的個人直播時間裡,蘇然逸和喬葉帶著今天賺到的錢去選購食材,顧承跟在後面當拎袋子的人形支架。
洛白畫沒什麼可表現的,就坐在鏡頭前,窩在房間的單人小沙發裡安安靜靜地看了會兒書。
當然,又成功看睡著了。
最後的幾分鐘,還是喻景言幫他蓋上毯子,關掉直播間。
讓一棵小仙草認真看人類哲學發展書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喻景言被可愛到心尖發顫,手上依舊滿是輕柔,想直接把裹在薄毯裡的洛白畫橫抱到床上。
但他的手剛一碰到洛白畫,對方的眼睛就睜開了。
“你幹什麼?”洛白畫問。
喻景言沒立刻回答,只是撥開洛白畫挺翹鼻尖上纏繞的一縷長髮。
指尖伸過去時,洛白畫下意識輕輕眯眼,往後縮了一下,長睫顫動。
喻景言又用指節蹭過洛白畫清秀高挺的鼻樑。
洛白畫還是往後縮,輕蹙著眉眨眼睛。
喻景言低低笑起來,直接用手戳了戳小仙草的鼻尖,再向下碰到淡粉的唇。
洛白畫:………
你丫的玩上癮了是吧?!
他一口咬住喻景言的手指,用牙尖重重地碾著。
喻景言的笑意不減反增,往外敷衍地抽了一下手指,發現洛白畫不鬆口,反而更心滿意足。
“小畫,”他溫聲詢問,“今天晚上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洛白畫還在咬喻景言的手指,沒顧上回答。
“三秒內不回答我,我就當你預設了。”喻景言連停頓都沒有,飛速數道,“一二三。”
預設個屁。
洛白畫一抬眼,鬆開嘴,直接從沙發上坐直了:“你做夢。”
“做夢可就不止這樣了。”喻景言抓住洛白畫的手腕,指節上微涼的銀戒將瓷白的手腕內側摁出淡粉色,欲意十足。
耳根被對方的聲音酥到發癢,洛白畫用力抽出手:“你每天都在想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淫魔上身。”
他頓了一下:“不對,你不用上身,你比淫魔還……”
喻景言“嗯”了一聲,尾音微微拖長:“那怎麼辦,以後要把我綁起來教訓嗎?”
洛白畫一臉嫌棄:“我沒有你那麼小眾的癖好。”
“可是我擔心啊,你身體這麼脆,稍微一碰就會留痕,我怕我以後會弄傷你。”
喻景言一口一個“以後”,說得好像真有那樣的事情一樣。
“那種事情不會發生。”洛白畫攥緊了手邊的毯子,又想抽喻景言一巴掌。
忍住。
他不停默唸,強迫自已忍住,不然喻景言又要更燒一層樓。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已後,洛白畫又順口說道:“要是真的發生了,那我就抽死你。”
喻景言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驚訝。
“真的嗎?”他問。
洛白畫右眼皮一跳:“……真的。”
語氣中多了一絲不確定。
喻景言偏了點腦袋,漆黑碎髮散落額前,面色縱容:“只要你喜歡,我都聽你的。”
他把手往旁邊一伸,將不知道從哪兒拿的黑色繩放進了洛白畫手中,眸中跳躍著濃重的情愫。
洛白畫沉默地看著手裡疑似道具的東西。
不是普通的繩子,而是很明顯的,play用的,前端有把手,把手尾部還帶著一圈鉚釘,連線著流蘇。
接著流蘇。
著流蘇。
流蘇。
蘇。
氣氛一時沉重到詭異。
……不是。
誰家好人會在來參加綜藝時帶這種東西啊!
洛白畫深吸一口氣,臉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燒起來,把手裡的東西像扔炸彈一樣甩到了幾米外,怒罵:“死變態!”
他要收回下午和蘇然逸說的話。
他永遠!也沒辦法習慣喻景言的燒!